宋端午到底还是跟修炼到功德圆满的大成牛人有一定的距离的,那种牛人总是能在云淡风清间搞定世间所有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而现在的宋端午虽然对付男人的手段很是强硬,可不见得同样对付女人也游刃有余,充其量最多是将聂小纤那个级数的不成气候的小妖精掌握在股掌之间,如果一旦换了更加逆天的角色,那宋端午保不齐就会束手无策。
宋端午身边现在站的就是个逆天级的妖孽,项虞这个同白潇湘一个量级而且就在刚才的首次交锋中,不仅没落败还隐隐有占据上风的趋势,这样一个连女魔头都搞不定的‘狠辣’人物,宋端午自然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只是这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甚至异想天开的想拿对付聂小纤的招数来对付项虞,可思来想去无数遍并在脑海中模拟了数次场景的他最后只能想出结局的两个字,找死!
无奈只得作罢。
宋端午亦步亦趋的跟在项虞后面,就像前几日聂小纤跟在他身后一样,只不过这次却颠倒了过来,看来这世间还真有因果循环的事情发生。
跟在后头的宋端午不是不敢说什么,而是不知道从何开口,努力的几次想找个什么话题来缓和下这个无语的沉默,可最后都无疾而终,索性只得作罢。现在的他虽不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但是却比受气媳妇看起来更加的幽怨。
如果此时宋端午的头号铁杆粉丝司孝草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的话,肯定会痛心疾首到肝肠俱断,在司孝草心目中那个无比威猛无比潇洒无比有魅力的宋三哥此时看起来一点都不爷们,抛开来光晕效应的影响不说,但可足见宋端午现在的窘状。
假如司孝草那帮纨绔子弟们上来怂恿宋端午把项虞给推倒的话,那么宋端午一定会一人赏一脚给全部踢到黄浦江里去,这简直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提议!
项虞突然停了下来,而来不及收住脚步的宋端午差点没撞到她身上,等到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来到了吴淞口,走了许久原来是走到这里,宋端午心里暗道这妞莫非真要报酒吧门口令她尴尬之仇,要把自己推进入冬的黄浦江再冲到大海里来个死无葬身之地?!
女人狠毒起来当真可怕。以前宋端午还不以为然,可当见识过白潇湘之后,他这才深刻的理解了这句话,所以难怪他现在将项虞想得如此恶毒。
项虞站在江边手扶着栏杆,任由江风把她那头比刻意拉直还要顺畅的青丝吹开飘散,她看起来很是享受这略带湿润的风的轻抚,仿佛内心里的意境都能随风漂泊很远一样。
宋端午偷偷瞄了眼项虞的姿态,虽是深夜,五官看不十分清楚,但就那昏黄路灯映衬下的轮廓,就足令宋端午心旷神怡一阵的了,这是与宋端午见过其他女人所不同的一种感觉,如果说白娘娘似牡丹国色天香、白潇湘是曼陀罗般扉靡魅惑、苏画扇像蔷薇一样热情多刺、聂小纤如茉莉单纯清远,那么项虞则是同花中宰相芍药的风韵,暗香浮动、婀娜多姿!
‘若是刚才撞到了她也挺好的!’宋端午心里如是想。
项虞回过头来,看着已经心生旁骛的宋端午莞尔一笑,显然她没有看出宋端午内心的那一点点小龌龊,不过反过来想这也是人之常情,试想如果一个男人在她面前还是表现的心如止水波澜不惊的话,那么那个男人不是佛心稳固的得道高僧就是身患难言之隐的病患。
“在想什么?”项虞开口问道。
“你好像很喜欢有水的地方!”宋端午答道。
项虞一愣,不过很快便理解了他的意思,解释道:“有水的地方常常能使人得到心灵的宁静,这点很是讨喜,不过这可不是全部的原因???”
“哈,我知道,我知道!”宋端午瞄了下四周,打断了项虞的话,不无旖旎的说:“最主要的是这有个星岛假日酒店,本着就近的原则,方便!”
听到这话项虞终于忍不住白了宋端午一眼,她当然知道这话里的深意,只不过在她看来凡是这种口头上表达的风言风语,只不过是对某样无法实践的行为的一种变相发泄罢了,既然是这样有贼心却没贼胆也没贼力的行为,项虞索性也就不太去在意。
‘别人脑子里怎么想是他的权力,谁都无权干涉,可一旦做出什么超过自己底线的行径的话,那么就别怪我采取必要的手段和措施了。’这是项虞一向的原则。
她收回了在她自己看来是嗔怪,在旁人眼却里是风情万种的白眼,只是轻轻哼了一句“刁民”以表达自己的不满,可谁知却只换来宋端午的“嘿嘿”卖呆的憨笑!项虞看着他装傻的样子本来是忍俊不禁的,可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生怕自己再一个不小心被这个外表看似忠厚,可内心一肚子鬼心思的狠犊子给破了自己外表一贯下的自在观世音姿态的不败金身。
“呵呵,我开玩笑呢!”宋端午不知怎地突然收起了戏谑,用手一指南面,说道:“这里是吴淞口,顺着江面逆流而上就是杨浦大桥!那可是你第一次主动找我谈话的地方,我虽然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可是我却没忘!”说罢,自己给自己露出个善意的嘲笑,往旁边挪了两步后这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