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午到底是跟深山老林里的牲口经常打交道的狠货,知道什么样的环境下采取什么样的措施,这就跟在山里一样,当在山里独自遇到类似肥熊瘦虎之类的存在的时候,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那么必须能跑就跑,因为这类独居动物往往生的极其强壮且在求生的艰辛中练就了一身的好本领,就算是侥幸胜了也是凶险万分,稍微一个不注意小命估计就得撂在那里,单不说丢胳膊丢腿,就是被那牲口咬掉块肉,就够喝一壶的!宋端午以前曾有幸见到过一个遇到过东北虎的老猎人,他左肩膀上那块触目惊心的残缺就不说了,就是那仅仅被舔了一口后,整个左脸的面皮就都没有了,鲜红肌肉暴露在空气中光想想就好不吓人!要知道老虎的舌头上,是长着倒刺的!
但是一旦遇到类似狼群野猪群之类的话,可就不能跑了,这种群居动物一旦见你示弱就会围而捕之穷追猛打,一只虽不太可能致命,可却架不住一拥而上,这个时候如果是有经验的猎人就会在对自己有利的地形里对着领头的往死里捶打,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活命,因为群居动物往往单兵作战能力稍差,而且需要同伴的协助和鼓励才能成事,如果领头的一旦倒下,那么这个群体的整个作战部署和斗志都会丧失,这就是所谓的群体效应。
蚁多咬死象不假,一拥而上也很麻烦,可这类动物往往还有一个词汇描述,一拥而散说的也是它。
宋端午在这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跟宁花翎老爷子练拳的成果终于体现出来了,以往要是干倒类似狼哥这样经验丰富战斗力也不俗的货色可能尚且需要费一番手脚,可如今情形却大不一样了,八极拳讲究的就是一个‘拳打退八方,跺地震九州’的刚猛气势,而用震脚向地借力发动方式的宋端午一下就趟到了狼哥面前,脚力加冲力的攻击力道自然非同凡响,一个里门顶肘自下而上的带着无可匹敌的势头击在了狼哥的下颚上。
‘咔吧’一声脆响,声音虽轻但却清晰无比的传进众人耳朵之中。
也不知是力度太强还是狼哥体重太轻,反正他脑袋被打的猛的后仰过去身体也划过一条优美的弧度落在了地上,一个百十来斤的汉子躺在瓢泼大雨的马路上不断的挣扎呼痛,画面很是有几分暴力的美感。
狼哥带过来的那些小手下们这回可真是傻了,倒不是他们被宋端午给震慑住了,而是他们压根儿就没想到眼前这货说动手就动手,连个程序之中的两军阵前互通姓名或者高声叫骂都省了,虽然直接上来二话不说就开打的场面也见识过,可却没见识过两个人挑近四十号人的,估计这俩货不是脑袋被门挤坏了的傻逼就是对自己身手自信到不行的牛逼,虽然遇到后者的几率不是没有,可现如今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二人是前者的几率比较大。
愣神是因为对这突如其来的开场出现了暂时的神经元空白期而已,时间很短暂,可对宋端午的作用却很大。
就当宋端午想要做出再进一步的动作的时候,狼哥手下的小兄弟们终于反映了过来,一个个不是拿着凳子腿就是掂着镀铬自来水管嗷嗷叫的冲了上来,瞧他们冲向宋端午的劲头,不像是狼群冲向了小羔羊,而像是见到了杀父夺妻仇人一样。
宋端午啐了一口满嘴的雨水,一脚掀翻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喽啰,出腿角度虽然刁钻可力道却大,假如此时有个专业人士看到宋端午的英姿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惊讶这小子的踢腿已经达到了业余联赛里好手的程度,就算不论其他的就光说其速度,就已然超脱了许多只会对着沙袋死练多年的呆瓜。
如果希望宋端午再想拿出点令人惊艳的东西的话,就纯属难为他了,因为这个刚刚学习八极拳的年轻小子,虽招式气势打的有模有样,可实际上一个月的时间却只是刚摸到门边而已,想要登堂入室的话不潜心积累个数个年头根本就是想都别想,而且宋端午练纯熟的来来回回就是那么两下,一套肘击,一套中低腿法,仅此而已。
其实这怪不得宋端午,而是宁花翎老爷子亲自为他‘量身定做’的一套技击方法,中低腿法既能保证出腿时的安全性,又能有效的削弱敌人的移动性和战斗力,再加上身高一米八的宋端午那两条长腿,攻击半径内的威力自然比一般人的要大,就算是不小心被人近了身,那还有最适宜玩贴身肉搏的肘法,毕竟这个上肢关节中强度最高力度最大的武器可不是吃素的!
这就是宁花翎老爷子给宋端午制定的战略部署,其当初教宋端午时他曾放出话来:“控场远击腿法,贴身搏命肘法,对付个三五个普通混混,根本就不在话下!”
宋端午的速度很快,当撂倒第二个喽啰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脑中急速划过的念头配合着矫健的身手颇有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意思,此时本该感谢宁花翎老爷子悉心教导的他却暂时没有这个念头,因为他也不好受,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在这转瞬即逝的两轮冲突中,他腿上背上及头上俱都挨了一棍子,肉体的疼痛抵不住心中的惊惧,以挨了三下来换两个喽啰倒地,结果虽不完美可却不差,但是假如要把喽啰们全部干挺的话,那估计自己得多准备个十来条性命,所以这买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