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自幼好逸恶劳,故及而立之年,仍旧穷酸白目,整日无所事事,最喜招猫逗狗,高堂多番教诲,依然玩物丧志,故一直一事无成矣。
余自幼爱狗,幸养一英国斗牛,终日爱惜如宝,甚是骄纵。然今日吾父沐晨钟而早起,溜爱犬至路口,却不然因爱犬甚喜追逐嬉闹,彷徨乎,大意乎,被一莽撞车夫碾于轮底,其状甚惨!吾父见之几欲昏厥,而莽夫却偷空之逃夭,再观之斗牛,然幸未魂归天际,但已伤迹甚重。
及家,爱犬已血流如注!众皆惊,忙问其故!吾父言之,令观者心伤闻者心痛。吾父悔,吾母悲,拙荆叹,余震怒!故,是晨别舍尚未醒,而吾家蓬荜泪满处!
苦熬金鸡报晓时,不须容缓至医嘱。碎毛烂肉留术台,幸保残命于家住。此乃不幸中之大幸。
至及归途,唯恐路洼至颠簸,也怨车马不速度。入室之后放安心,却瞧爱犬缝针之紧密,伤心悲痛于其他所不顾。自上而下密密缝,神似百脚身上附!血凝于毛色褚红,往昔风采已不复。吾叹息,指犬言之,汝伤体血及发肤,却令吾心感同身受之千百度。
晌已过半事终毕,余卧榻望棚空兴叹。突觉心生二感悟,如鲠在喉形同实物。
呜呼哉,宠物之医太清闲,两唇一碰渐涨钱,本是皮肉小术手,银两却抵月俸钱。
故,医人不如医兽,乃,人医惭对兽医。所,吾月余银两几千许,仍不及医者父母心一动!散之,愿之,贱之。
然,这仅单方之所遇,却未纠肇事其所故。
心不存责忙顾逃,却未想之举头三尺神已料,莫说不见现世报,只因时候还未到。
余怒之,亦叹之,多费口舌时已晚,只想送及莽夫诉其苦。
生灵皆乃人之友,
不然天地谓刍狗。
心恐存责然逃逸,
暮时寂孤做枯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