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是何人,突然听了有动静,回头一看,却是一推开门,将一个圆圆的脑袋露了出来。那小沙弥看乔迁醒来了,甚是高兴,走进来对乔迁说道:“佛祖保佑,施主可算是醒过来了。你若是再这般昏迷下去,少不得我师傅要去请大夫了。”
请大夫,乔迁看了一眼这个破庙,就知道是香火门可罗雀,少的可怜,人家能够将自己救进来就已经算是不错了,请大夫这样的花销好象是这庙不能承受了。乔迁问那小沙弥:“小师傅,敢问我在此昏迷了有多久,是不是有人来找过我。”这个混蛋张如圭,走的时候连一文钱都不跟自己留,不知道贾雨村是一个不能干活的书生啊,害自己饿昏在葫芦庙前。自己拉下脸来要住在这里的话,问题应该不大,但是要白吃人家的,那就有点过分了,这张如圭要是敢不来的换,日后去了京城,少不得要扫一扫他的面皮了。
那小沙弥说道:“回施主的话,你在此地昏迷了有两天了,万幸你还能进食一些稀粥,这才活了过来。至于找你的,倒是有个张姓的施主来找过你,不过,张施主已经回转扬州去了,他留下话来让你在此地等候与他。”
乔迁谢过了小沙弥的救命之恩,又同小沙弥一起去见了葫芦庙里的方丈白化大和尚。乔迁本当这大和尚就是踢自己下来地那个疯和尚。但是仔细一看却不是,心里不由感叹,同样是和尚,这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两厢对比一下,乔迁更是打定了注意,找到那疯和尚,一定要将他牵扯到这一桩公案里面,不能让那疯和尚一个人落得清净。
一番感谢之后。那白化大和尚已经知道了乔迁的意思了。本来这葫芦庙里就只有师徒两人,甚是清净,乔迁要住在这里,却是比在客栈方便读书。这白化大和尚也是一个爽快的人:“施主原来是进京赶考的举子,这眼下已经开要到京试的时候了。怎么在姑苏落到了这般田地。”大和尚见乔迁书生模样,却落魄街头。不由得不奇怪了。
乔迁仰天长叹,做悲愤之举:“实不向瞒,原来是件日尚早,晚生去扬州访亲,不想亲戚已经亡故。[实是贾雨村去扬州打秋风去了。于是同扬州举子张如圭结交,本是同去杭州,欲买舟北上,哪里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们两人居然遇到了强匪,被去了盘缠。现如今我那好友已经回转扬州去了。与我约定在此相聚,同去京城。”那白化大和尚听了很是同情。欣然同意了乔迁之请求,让他在葫芦庙里安顿了下来。
已经白住人家这里了。要是跟着白吃下去,饶是乔迁脸皮厚,却也不好意思了。自然要另寻一个出路了。
饥肠辘辘的乔迁信步大街之上,正想寻一个吃饭的办法,不曾想看大街上一个当铺前面却是有一群人围观。闲来无事,乔迁于是上前凑个热闹。
虽然现在乔迁很是落魄,但是毕竟是有个读书人地打扮,在古代读书人的地位那可是尊贵的很。众人看是乔迁过来了。纷纷给让出来一条路来。乔迁近前一看,却是一个老头与当铺掌柜正在为一件花瓶争执。乔迁当下边问:“究竟是放生了什么事情。如果在大街上争吵,成何体统。”毕竟是个读书人,,讲出来话,那是很有分量的。
那老儿与掌柜同时罢手,老儿看了乔迁一眼立刻上前施礼:“回这位公子的话,小老儿马腾,乃是一个粮油商人。近日手里周转不开于是就打算将祖传的一见唐朝地密色瓷瓶给当了。不曾想,这家当铺掌柜见财起意,给的价格太低,我就索要回我那密色瓷器,谁料想这掌柜居然将我那密色瓷器昧了下来,给了我一件青花瓷器。公子你给评个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居然如此,我怎么与他甘休。”那马腾声泪俱下,实在是让人可怜。听那众人在一旁议论,却原来是马腾来当密色瓷器价格没有商量妥当,马腾取回瓶子一看,已经不是自己祖传的密色瓷器了,当下就在大街上与那掌柜争执起来,而那掌柜一头咬定,给马腾的这件花瓶就是密色瓷器。
乔迁在一旁早就看的明白,却是一个姑苏满大街都是的青花,埋在土里作旧,如此手法在乔迁看来已经不新鲜,但是在古代却是行业秘密,少有人知晓。加上作假的人手法高明,更是让人难以识别。围观的人群里面,有几个对马腾的遭遇面有不忍之色,显然是知道其中的秘密,不过,与那掌柜通过是街坊,这些人自然是不好当面揭破了。
乔迁接过花瓶,心里已经有了一番计较,心想今日我地伙食,少不得要着落在你身上了。当下与那掌柜言道:“既然你讲这一件就是唐朝的密色瓷器,我却说不是。你可敢与我打个赌,五两银子加一个东道。若是你输了地话,与我五两银子,请各位街坊一人一个包子。我若是输了依法而为,你看如何。”围观的人闻听有好处,纷纷跟着起哄。样掌柜与乔迁赌个东道来。
乔迁看那掌柜不语,继续说道:“你若是不同意,如此只有去衙门问话了,到了那个时候就不好收拾了。”
掌柜听得乔迁要将事情捅到知府衙门,心里想,去知府衙门我还有好吗?先不说知府本身就是进士出身,自然是要偏向读书人,看乔迁地打扮和口音,显然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