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碧辉听陈建立说还要去争取叶鸣。便鼓着眼珠子说:“陈书记。据我看。姓叶的那小子可能就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上次县公安局的童子安带队去省城拦截吴丽娇。本來都已经成功了。沒想到中途却被这个姓叶的小子横插一杠子。将吴丽娇抢了出去。还让童子安关了几天紧闭。并受到了撤职处分。为这事。童子安对姓叶的小子恨得牙根痒痒。曾对我说要是姓叶的小子敢來湟源县。他就会一枪崩了他。
“所以。我感觉到:这小子可能自恃自己有后台、有靠山。想要到我们湟源來揭我们的盖子。并以此來捞取政治资本。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现在就非常危险:因为这小子靠山越大、背景越深。对我们的威胁就越大。万一真的被他查到了一些内幕性的东西。比如和顺公司的事情、蔡和顺死亡的真相。等等。这些东西。如果被他查出來了。他可以不向胡主任汇报。而是直接去告诉他的干爹李润基。那我们这些人将來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因此。我的想法是:第一。我们再不要试图去拉拢巴结姓叶的那小子。因为他既然不要钱、也不要女人。就证明他有另外的目的。也证明他不可能为我们所用。所以。我们花再多的钱、再多的心思。也是白费力气;第二。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安排人二十四小时对他进行跟踪监控。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让童子安给他上一点侦查手段。随时掌握他的行踪。防止他去找和顺公司或者是其他一些投资公司的人了解情况;第三。万一他查出了什么内幕东西。威胁到了我们的身家性命。那我们就只有鱼死网破。管他是什么背景。管他是谁的干儿子。干脆就让童子安给他制造一个什么事故。或者直接将他一枪毙掉。只要我们安排的人可靠。现场布置得巧妙一点。就是李润基亲自來。也找不到什么破绽。只能认命。”
此言一出。陈建立等人全都面面相觑、作声不得。。这个周疯子。真是太疯狂了:他居然想要谋杀省委督查室调查组的副组长、省纪委李书记的干儿子。这也未免太疯狂、太大胆了一点吧。
在惊愕地愣了片刻之后。陈建立看了一眼杀气腾腾的周碧辉。有点不满地说:“碧辉同志。你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上次你处置蔡和顺。那是沒办法。因为留下他的话。就是一个定时炸弹。迟早会将我们炸得粉身碎骨。所以。当时我默许了你的做法。但是。现在看來。我们那样做。还是留下了非常大的后患:毕竟。我们现在身上已经背负了血债。已经沾上了杀人犯的嫌疑。将來万一东窗事发。我们这里的几个人都是要判死刑的。好在蔡和顺的事情。还在我们的可控范围之内。只要我们几个人不倒。就沒有人可以查到真相。
“但是。你如果将叶鸣也弄死。你想过这个后果沒有。你想想:李润基书记的干儿子突然在我们县里死了。他会善罢甘休吗。到时候。省委肯定会动用一切侦查力量來侦破这案子。甚至还可能会惊动公安部。你的手脚做得再干净、现场伪装得再好。遇到那些省公安厅、国家公安部的刑侦专家。也迟早会露出马脚。到时候。我们就真的可能会被一网打尽。
“所以。我的意见还是先以拉拢叶鸣为主。毕竟。他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听说原來又是地税局的一个小小的分局长。即使他想要去查我们的底细。量他也沒有这个能力。更何况。你的第二点建议还是非常好的:在这段时间内。我们可以安排人二十四小时监控叶鸣。甚至还可以给他上一点刑侦技术手段。让他所有的行踪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那样的话。我们随时可以对他的调查进行干扰。必要的时候。我们也可以让胡主任出面压他一下、牵制他一下。我就不信。他一个人能够在人生地不熟的湟源翻过天來。”
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县委副书记刘振学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深思熟虑地说:“碧辉同志。我也赞同陈书记的意见。在对待叶鸣的问題上。我们还是必须采取怀柔的策略。要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如果按照你的意思。将叶鸣除掉的话。那将是震动全国的一桩大案子。我们这些人只会死得更快。
“所以。我们下午先召开汇报会。等陈书记向调查组汇报完我们县里打击非法集资的情况和成果后。我们到时候再看看叶鸣的反应。如果他要揪住里面的一些问題不放。比如和顺公司的问題、参与集资者的安抚问題。那我们再考虑采取监控他的行动。如果他认可陈书记的汇报。不再挖洞寻蛇打、鸡蛋里挑骨头。那就皆大欢喜。我们可以继续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直到他们离开湟源。
“同时。为了有效地控制叶鸣。我觉得郑晓亮同志今晚就应该催促周美瑜行动。一定要让叶鸣留下把柄在我们手里。你可以告诉周美瑜:今天晚上我们会尽量将叶鸣灌醉。即使叶鸣能够控制住自己。最后不跟她上床。但也一定要留下两个人暧昧的证据。只要他们两个人单独在客房里有搂抱、亲吻的行为。并且周美瑜能够把这些镜头拍摄下來。我们就可以说他对我们的接待处副主任耍流氓。也可以告他强奸未遂。到时候。我们让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郑晓亮频频点头说:“好的。我一定按照各位领导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