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省委党校对各类领导干部培训班的管理非常严格,规定在星期一至星期五白天一律不许在宿舍里会客,更不允许在宿舍里打牌赌博,即使是打着玩也不允许,只有晚上或者是星期六星期天可以打扑克娱乐娱乐,但严禁任何形式的赌博。
而严长庚旁边的这个女孩子,名叫瞿玉,原來是大兴区电视台的一名新闻播音员,在严长庚当上大兴区副区长之后,有一次瞿玉去采访新上任的严长庚,严长庚一眼就被这个大眼睛、身材高挑苗条的妙龄少妇迷上了,便开始利用他的权势和金钱,以一套星海开发区的别墅为代价,终于将瞿玉弄上了手,并逼迫她与她的丈夫离了婚,一心一意做他的情妇。
就在今年一月份,严长庚请谢宏达与省电视台领导到了一个招呼,将瞿玉借调到省电视台广告部,试用一年,如果业务突出,可以正式调到省电视台,而且还可以干她的老本行,,新闻播音。
其实,在谢宏达给电视台台长章英芝打这个电话时,章英芝是不大愿意给瞿玉解决这个问題的,但那时候谢宏达位高权重,章英芝不敢得罪,所以才想了一个借调试用的折中办法,如果瞿玉表现不好,一年以后章英芝就可以找个借口将她退回去。
前不久,瞿玉突然听说谢宏达被中央纪委双规了,心里顿时慌了:她知道她之所以能被借调到省台來,完全是谢宏达的权力在起作用,而且,她也知道省台的领导对她并不是很满意,所以,这几个月來,她一直在利用严长庚的权力,拼命地给省电视台拉广告业务,想将自己的业务做起來,争取将來转为省台的正式员工。
沒想到,现在谢宏达忽然又出事了,所以,瞿玉心里一下子沒了底,今天中午便赶过來找严长庚,让他另外去找省里的关系,而青干班为了迎接叶鸣他们报到,下午只安排了一堂课,三点半就下课了,所以,瞿玉便一直在301室陪严长庚他们打扑克玩……
瞿玉并不知道党校关于不准外來人员白天在宿舍逗留的规定,也不知道面前这个满脸严肃的人是谁,便据实回答说:“我叫瞿玉,是省电视台的,我是來找严区长谈点事的,顺便在这里玩一下。”
肖劲转头瞪了严长庚一眼,说:“严长庚同志,你是班委会成员,应该知道党校的宿舍管理规定吧,你今天起码违反了两条:第一,容留外來人员在宿舍逗留,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子;第二,你们四个人聚在***扑克,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赌沒赌钱,但这是一种严重的违纪行为。”
说到这里,他又转头看着瞿玉,板着脸说:“还有你这位女同志,今天是星期四,我不知道你上不上班,所以,我得打个电话去你们省台调查核实一下,如果你是在正常工作时间跑到这边來玩,而且是打扑克玩,那我就要向你的领导反映一下,让他们追究你溜岗脱岗的责任。”
此言一出,严长庚和瞿玉不由都傻了眼:瞿玉今天确实是找借口溜出來的,她跟广告部主任找的理由是去和一个广告客户谈生意,如果肖劲真的打电话去电视台询问,她这个谎言立即就会被戳穿,到时候,省台的领导会对她的印象更差,调进省台的事情也很可能就此泡汤……
一想到这种后果,瞿玉就吓得花容失色,赶紧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严长庚,希望他赶快想办法制止肖劲,让他不要打电话到省台去。
严长庚知道肖劲之所以要这样做,就是想袒护叶鸣,让自己接受他提出的处理意见,只好干咽了两口唾沫,心不甘情不愿地认错说:“肖处长,非常对不起,我确实是违反了学校的管理规定,请肖处长高抬贵手原谅我一次,至于小瞿,她今天是想來找我联系一笔广告业务的,因为要等一个人,所以就在我宿舍里玩一玩。”
说到这里,他见肖劲脸色仍板得很紧,只好咬了咬牙,说:“肖处长,刚刚我仔细想了一下:今天我和这位新來的小叶同志发生矛盾,我确实也有错,应该自我检讨,刚刚你提出了一个处理意见,我觉得很公平、很在理,我愿意按照这个处理意见办。”
肖劲见他终于低了头,暗暗舒了一口气,便在一条凳子上坐了下來,对刘子亮说:“刘队长,你也是个老同志了,就担待一下像小叶这样的年轻同志吧,等下麻烦你把你的被褥搬到严长庚同志这边卧室來,让小叶搬到你那边去,小叶,你今天踢了门、又打了人,你向严长庚同志和刘子亮同志道个歉,这事就这样揭过去了,以后谁也别记仇,你们现在是一个班的同学,还是一个宿舍的室友,如果老是把矛盾存在心理,彼此疙疙瘩瘩的,大家都不开心是不是。”
叶鸣知道肖劲是在帮助自己,心里对他非常感激,听他说要自己去向严长庚和刘子亮道歉,虽然有点不情愿,但他不想让这位处事公正的班主任为难。
因此,在肖劲说完后,他点了点头,走到严长庚身边,主动伸出手说:“严区长,对不起。”
严长庚瞪了他一眼,沒有理睬他。
叶鸣知道他肯定会是这种态度,也不跟他计较,又走到刘子亮面前,也伸出手说了一声对不起。
刘子亮刚刚差点在叶鸣手下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