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服务员把所点的东西用一只小花篮提上來。并把酒打开配好雪碧后。夏楚楚笑着对叶鸣说:“乡巴佬。我们怎么喝酒。是摇骰子还是猜拳。要不我们玩两只小蜜蜂也行。”
叶鸣觉得猜拳和两只小蜜蜂的游戏都太吵闹。怕影响周围的人。便说:“我们还是摇骰子猜点子吧。”
由于在进店之前。夏楚楚就从她的包里拿出一副大墨镜戴在脸上。所以周围的人都沒有认出她这个大明星。因此。她就有点有恃无恐。说话的声音就比较大。
但因为她的嗓音很悦耳、很有特色。加之这里有很多人都是她的粉丝。对她的声音很熟悉。所以。在她说话时。很多人都侧目看她。但见她正在和一个年轻人喝酒。想起电视里的夏楚楚不会到这种地方來喝酒。所以很多人看她一眼后。又把目光移开了。
夏楚楚猜点子很有一套。经常使诈。比如:有时候她摇出來的六粒骰子里面。沒有一个三。如果是她先喊数。她就会虚晃一枪。喊出四个三甚至五个三。一旦叶鸣那六粒骰子里也有两三个三。他就肯定会说五个三或是六个三。这时候。她就会得意洋洋地喊“开”。让叶鸣目瞪口呆。
因此。在开始的几轮里面。叶鸣输多赢少。接连喝了好几杯酒。
后來。叶鸣渐渐识破了她的一些诡计和小伎俩。也以牙还牙。用同样的方法让她猜错了几次。也喝了几杯酒。
此时。酒吧内的人已经越來越多。气氛也渐渐达到了高潮。
不知何时。那个弹钢琴的男子已经悄然下台。另外一个穿着一身火红色的礼服、染着红发的青年男子上台。在说了几句开场白之后。便宣布“城市月光酒吧”驻唱歌手表演正式开始。
首先上台献歌的是一个满口港台腔的二十余岁的年轻人。长得精瘦精瘦的。嗓门却很洪亮。一发声。居然震得两边的低音炮嗡嗡作响。
这样的大冷天。这位精瘦的歌手却只穿了一条黑绸灯笼裤。上身是一件一次性的薄薄的白衬衣。一上场就唱了一首赵传的《我是一只小小鸟》。在唱的过程中。他显得非常投入。抓着话筒在台子上像一只猴子一样又蹦又跳。在舞台上转來转去。不停地做勾手的动作。示意听众们鼓掌喝彩。
就在这时。从叶鸣附近的一张桌子上。忽然传出來几声尖利的口哨声和喝倒彩的嗬嗬声。跟着。就听一个粗哑的嗓门对着台上那个歌手高声斥骂道:“台上那只小猴子。给老子滚下去。你这是唱的什么歌。是卖砂罐子还是敲破锣。老子随便到街上扯一个在桥洞里卖唱的人來。都比你唱得好些。”
那个歌手一愣。看了喝斥他的那桌客人一眼。沒有理睬他们。继续唱下一首歌:《热情的沙漠》。
叶鸣看了看那桌呵斥那个歌手的客人。皱了皱眉头。低声对夏楚楚说:“楚楚。我还以为像这样优雅的酒吧里面。來的应该都是一些优雅的客人。沒想到。还有这样沒素质的人也在这里面装模作样地品酒听舒缓的音乐啊。他们就应该去那种热吧high吧。那里可以随他们闹腾。免得影响其他人的心情和雅兴。”
夏楚楚伸过手來。在他的鼻子上捏了一把。笑着说:“乡巴佬。你以为你好高雅啊。你要不是和我这个时尚漂亮的城里姑娘在一起。你到这地方來。就是一乡下來的土老鳖。你还自认为是很优雅的客人啊。对了。这里是可以点歌的。而且还可以和别人竞价。你想不想为我点一首歌。”
叶鸣问道:“点歌还竞价。怎么个竞价法。”
夏楚楚解释说:“这是这个歌厅想出來的一个创收办法。因为來这个歌厅献歌的。都是一些有点名气或是长得很漂亮的歌手。所以。每个歌手在免费献唱两首歌后。再唱歌就要客人点歌。以两百元起价。谁出价高就唱谁点的歌。怎么样。你可不可以为我点首歌。”
叶鸣不想在这样的事情上浪费钱。便摇摇头说:“楚楚。今天又不是什么节日。又不是你过生日。我们沒必要点什么歌浪费钱吧。”
夏楚楚满以为他会一口答应。沒想到他居然拒绝了。不由又羞又恼。在幽暗的灯光下。瞪圆眼睛看着他。气急败坏地说:“叶鸣。你还是个男子汉不。哪有你这么小气的。我告诉你:我只要摘下墨镜。在这里面随便喊一声。这酒吧里争着为我点歌的男人。沒有一百个也有几十个。你信不信。要不要我试试。”
叶鸣吓了一大跳。知道她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主。说不定一冲动。真的会把墨镜一摘。然后高呼一声“我是夏楚楚。哪位愿意为我点首歌。”那可就出洋相了。
于是。他赶紧应承道:“我点。我点。那倒不用试了。你想听什么歌。”
夏楚楚这才转怒为笑。再次用手指在他额头上点了点。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你这家伙呀。就是一条犟牛。。牵着不走。骑着飞奔。人家好心好意求你点首歌。你不干。一定要受点威胁。才乖乖地听话。看來。如果以后和你结婚了。还得采取大棒政策。不能对你怀柔。否则。你的尾巴会翘到天上去。”
叶鸣听她竟然开始规划他们俩结婚后的事情。吓得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