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忠乘电梯來到大堂。只见卿涛和沈佑彬都早已经守候在那里。正在耐心地等鹿书记下楼一起去吃饭。
看到徐立忠下來。卿涛和沈佑彬都立即满脸堆笑地迎了上來。很客气地和他握手。。他们此时已经看出來了。相对于郭志军。鹿书记好像更信任这个司机。而且跟他的关系也更亲密。
所以。他们都已经打定主意:今天晚上要去单独拜访这个沉默寡言的鹿书记的亲信。并要给他送一个大大的红包……
在和卿涛以及沈佑彬握完手后。徐立忠对沈佑彬说:“沈书记。明天早晨鹿书记要先去湾头镇有点事。你们九点钟准时赶到湾头镇中学和我们会合。然后再一起去镇里的各个村社走访。因为明天早晨鹿书记是单独出去。为了确保他的安全。麻烦您安排几位公安干警。跟在我们的车后面。以防万一。”
卿涛和沈佑彬听说鹿书记明天早晨要单独出去。而且不带任何随从和警卫。连他的秘书郭志军都不随他走。心里惊疑不定。却又不敢打探。只好连连点头。
卿涛说:“徐处长。要不我干脆从市公安局特警大队调几位特警过來吧。那样的话。万一有什么危险。也可以有备无患。”
徐立忠点点头。说:“也好。那就麻烦卿书记了。”
第二天早晨七点。徐立忠开着鹿书记的一号车。后面跟着市特警大队的一辆警车。从新冷宾馆出发。一路风驰电骋般往湾头镇中学开去。
由于鹿书记心情比较急迫。加之早晨公路上來來往往的车辆较少。所以。徐飞的车子开得很快。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此时。湾头镇中学还沉浸在一片宁静的气氛之中。那张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刚刚打开。还沒有学生到学校來。从大门望进去。里面的草坪上静悄悄的。沒有一个人影。
徐立忠想把车子开到中学里面去停下。鹿书记组织了他。说:“你把车子停在围墙外面。这学校比较偏僻。平时应该很少有高档车开进來。何况我们后面还有一台警车。如果两台车停进去。会引來学生围观。那样会影响学校正常的教学秩序的。”
徐立忠点点头。将车子沿着围墙往北边开了过去。转过一道弯。在一块土坪上停了下來。
后面那台警车也跟着他开到土坪里停下。从里面跳下來五个高大魁梧、全副武装的特警。在一个挂一级警督警衔的中年汉子的带领下。小跑着來到鹿书记面前。齐刷刷地立正敬礼。
那个挂警督警衔的中年汉子高声说:“报告首长。k市公安局特警大队大队长雷波等五人。奉命前來保护首长。请首长指示。”
鹿书记微笑着点点头。过去和他们一一握手。说:“辛苦了。你们听这位徐处长的安排吧。”
说着。他就转过身。率先往不远处的那座小松岗走去。
走了几十米后。不远处的一座土岗上。出现了一栋孤零零的红砖平房。这栋平房掩映在一丛翠竹和几个大樟树之中。只露出东边的一截。看上去比较破败。
鹿书记知道这就是赵涵和叶鸣住了二十多年的“家”。心里不由一酸。停下脚步。注目往那栋平房凝视了几分钟。很想现在就过去看一看。缅怀一下赵涵的生活痕迹。
可是。他知道叶鸣此刻就在这栋平房里。而且很可能已经起床了。所以。便不敢久留。在凝注了几分钟之后。他又按照徐立忠告诉他的路线。从土岗下一条田埂上走过去。來到了通往那座小松岗的主要入口口子上。
徐立忠对鹿书记说:“首长。您等一下。我先把雷队长他们安排好。再带您上去。”
鹿书记点点头。便背负着双手。往山道里面走了几步。然后仰头观察那些或高或低、参差错落、松针浓密的松树。想起此刻长眠在山顶上的赵涵。心里忽然再次涌起了一股凄凉悲怆的情绪……
徐立忠把雷波带到一块高出地面很多的大石头上面。俯瞰了一下东、西、南三面。然后。他指着东边相隔五百米左右的一个小土岗。对雷波说:“雷队长。等下麻烦你安排一位同志守住那座土岗。那土岗后面有一条通往山岗的道路。一定要封死。不许任何人上去。”
雷波点点头说:“徐处长。您放心。我带來的几个人。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何况他们又都是全副武装。守一个路口那是绰绰有余的。”
徐立忠笑了笑。又转过身。指指西边过去600米左右的一坵稻田。说:“那坵田的田埂上有一条小路。也可以通往山顶。你再派一个干警把那条道守住。剩下的人。你亲自带队。全部守在我们现在所在的这条主要的进山通道上。注意:在鹿书记下山之前。一个人也不能放进山里去。”
雷波双腿一并。立正敬礼。响亮地答道:“请徐处长放心。有我们守在这里。别说是人。就是一只兔子。也绝不允许它进山。”
徐立忠交代安排好之后。便提着那个装着香烛、水果以及一件呢绒大衣的袋子。带着鹿书记往山顶爬去。
鹿书记虽然已经年近六旬。但由于他常年坚持锻炼身体。加之此刻想见到赵涵坟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