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书记微微侧着头,听叶鸣说完他看完那封信后的感受后,很不满地盯了他一眼,脸上的神色更加严肃,说:“小叶,你说你手里的这封信是捏造的,是别有用心的人想通过这封信來陷害佘楚明,那么,我问你:这个名叫苏小红的女孩子,是不是佘楚明的姘妇,他们两人是不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再有,这封信上的举报内容,如此详尽,如此具体,有名有姓有金额,你认为这些事实是捏造得出的吗,你现在回答一下我这几个问題。”
叶鸣被鹿书记问得满脸通红,嗫嚅了良久,才低声答道:“鹿书记,苏小红确实是佘楚明的情妇,而且他们已经在一起好几年了,而且,这封信上所举报的内容,也应该是属实的,我刚才那番话的意思,并不是想否认这些事实,只是想表明:这封信不是苏小红亲自写的,应该是有人唆使她并给她代笔,才写出了这封信,而且,很巧合的是:在这封信刚刚寄到省纪委的第二天,苏小红就被谋杀了,所以,我认为这是有人在背后策划的一场阴谋,目的就是想整死佘楚明,而且,那些人的目的还不在此,他们还想借整垮佘楚明的机会,将金桥集团也整垮,甚至还可能想牵连到更多的人,所以,我才想极力为佘楚明洗脱杀人的嫌疑,想阻止那些人进一步的阴谋。”
鹿书记听叶鸣说此事背后还有人在操纵,并说这次佘楚明出事,是有人策划的一个大阴谋,心里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双眼紧盯着叶鸣,问道:“小叶,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怎么知道是有人在背后策划陷害佘楚明,并想要整垮金桥集团,还有,你在这件事情里面,到底陷进去有多深。”
叶鸣听到鹿书记这一连串尖锐的问題,只觉得背上的冷汗一股股地冒了出來,瞬间就将他的毛衣打湿了,在勉强控制住自己慌乱的情绪后,他才用不大坚决的语气说:“鹿书记,我并沒有牵连进这个案子里去,只是,佘楚明的外甥女陈梦琪,原來是我的女朋友,是她的爸爸,也就是金桥集团的董事长陈远乔來找了我,想要我帮帮忙,争取给佘楚明洗脱杀人的嫌疑,所以,我才去找了相关的领导。”
鹿书记早已对他在佘楚明案子上的不成熟和不计后果非常恼怒,现在听到他这番话,心里更加生气,忍不住提高声调说:“叶鸣,你怎么这么幼稚,这么沒头脑,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不管那个佘楚明杀沒杀人,他是一个道德败坏的腐化分子,这一点你应该早就知道吧,你利用你与相关领导的关系,这样卖命地去为一个有严重违纪违法行为的贪官说情跑关系,你难道就不怕别人的议论,就不怕你去为佘楚明请托的那些领导看不起你、鄙视你。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如果你首先來找我这个省委书记为佘楚明这样的败类说情,我会将你骂个狗血淋头,并且会指示相关办案人员,加大力度查处佘楚明的问題,而且一定要予以严惩,让你的请托适得其反。”
叶鸣被鹿书记这一番严厉的话语批评得面红耳赤,全身都被冷汗湿透,垂下头不敢做声,,因为鹿书记的批评,是抓住了要害的,叶鸣自己也觉得去为佘楚明这样的腐败分子求情,内心里其实一直是感到很不安、很羞愧的,只是,因为这事关系到金桥集团的命运,关系到陈梦琪将來的幸福,他不得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竭力去为佘楚明帮忙,所以,面对鹿书记异乎寻常的批评,他既羞愧又有点惶恐,一句话都不敢申辩。
鹿书记见他被自己批评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心里忽然又有点心疼起他來,便放缓了语气,问道:“小叶,我今天喊你來,批评你是次要的,我最担心、也最想知道的是:你和佘楚明或者是金桥集团,到底有沒有什么利益关系,佘楚明的事情,会不会牵连到你,这个问題非常重要,你必须毫无隐瞒地如实告诉我,你也不要害怕,你要相信我是为了你好,你现在如实将你和佘楚明或者金桥集团的关系告诉我,我可以给你想点办法,将你从这件案子里摘拎出來,否则的话,一旦佘楚明将你供出來,那时候就是我出面,也保你不住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叶鸣抬起头,惊讶地看着鹿书记,心里冒出一个念头:鹿书记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來,他是堂堂的省委书记,即使他想保自己,也不应该当自己的面说这种话啊。
他本來是想否认自己与佘楚明和金桥集团有任何利益关联的,但是,在听到鹿书记这番话之后,他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了皇马镇那块地的事情,于是有点犹豫地说:“鹿书记,我可以向您保证:我绝对沒有接受过佘楚明或者金桥集团任何钱物,也跟他们沒有任何利益勾连,但是,。”
说到这里,他又犹豫起來,不知道该不该说皇马镇那块地的事情。
鹿书记见他欲言又止,心里再次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便追问道:“但是什么,叶鸣,你现在必须丢掉思想包袱,如实将你的问題告诉我,否则的话,你可能会面临非常大的麻烦。”
叶鸣见鹿书记这样说,不敢再隐瞒,只好说:“鹿书记,我别的问題沒有,就是在前不久,帮助金桥集团在m市星海开发区的皇马镇,以竞标的方式买到了一块地,在竞标这块地的过程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