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斗鸡场里传来一阵阵喧闹与吆喝在此刻巷子里的几个人耳里,都变得有些模糊了。
脸上带着一丝狰狞和讽刺的笑意,慢慢向那个受伤的男人逼过来的三个男人的皮鞋踩在地上的碎玻璃上,出一阵细碎的“卡卡卡卡”的声音,那三个男人混若未觉,六道冷冽的眼光都盯在靠在墙上的那个人身上,一点也没有放松——一个人越是被逼到绝境,其所能爆出的破坏力也就越大,特别是,当那个人的绝望混杂着满心不甘的时候……
三个男人在受伤男人的五步外站定,冷冷的看着那个嘴唇已经白,正在像缺氧的鱼一样张大着嘴巴呼吸着这个小巷内浑浊空气的男人,受伤的男人也看着慢慢走近的这三个人,眼睛里像烧着两道仇恨的火焰。
“从菲律宾到新加坡,从新加坡到印尼,从印尼到泰国,再从泰国到金三角,你可真能跑啊,浪费了我们这么多的时间三个男人中的一个用难听的嗓音笑了起来,他说的是zh国话,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们究竟是什么人…什么死缠着我?”靠在墙上的男人虚弱的问了一句。
“提醒你一句,如果现在你马上得到医院的救治的话,也许还有救……”三个男人中刚才说话的那个冷冷的说了一句,目光瞟了一眼那个男人滴着血的裤脚,说实在的,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跑那么远的路,这个男人,实在是已经可以让人惊叹了,“你现在浪费的每一秒钟,都是在浪费你自己的生命!”
小巷内沉默了几秒钟,受伤的那个男人突然惨笑了起来,“真当我是笨蛋。你们……还能让我活下去么?”
“我们的目标是那份东西,只要你把那份东西交出来,我们可以让你离开!”刚刚说话的男人这次放缓了声音,同时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柔和一点,一边说,一边向两边的男人使了个眼色,两边那两个长得有些粗壮的男人慢慢的开始向受伤的那个男人靠过去。
“东西就在我口袋里,你们……自己过来拿吧……”受伤男人的声音已经很虚弱了。
上前的那两个男人动作很快。配合默契地两人一个箭步就冲到那个男人的面前,一人抓住那个人的一只手腕,用力一扭,两声,受伤男人的手腕马上就脱了臼,用力一扯,把那个男人从靠着的墙上扯开了,腿上一脚,就让那个男人跪在了地上,一人踩着一只小腿,抓着一只手。粗暴的动作,让受伤的男人动弹不得,还出一声低沉的惨叫。
看到目标已经动弹不得了。站着的那个男人走了过来,蹲下,在跪着地男人身上一阵摸索,半分钟后,什么都没摸到的那个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一把揪住跪在地上的那个男人的衣领,把那个垂着脑袋奄奄一息的男人拉到了自己面前,脸色恐怖,两个巴掌用力的打在那个男人的脸上,把他打醒。——“巴嘎……你到底把那份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了?”
“*……”刚刚还垂着脑袋的男人一口血喷在了那张面目狰狞的脸上,然后使劲一脑门撞在了那个人的鼻子与门牙之间,撞得那个人暴退了两步,伸手一摸脸,早已经分不清那些血是谁的,连门牙都撞掉了两颗。
踩着那个男人的那两个人也是大吃一惊,其中一个人一脚把那个男人踹到,一脚就踩在了受伤男人的脖子上,让那个人地脸扭曲的压在了地上。
“喀拉!”的一声。一脸是血的暴怒男从怀里拿出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上了膛,一下子顶在了地上那人的脑袋上,“我最后问你一遍,那份东西在哪?”
你们永远也不可能找到了……”地上那个男人的声音渐渐微弱。
暴怒的男人声色俱厉,无声手枪贴在那个人的耳朵打了一枪,一声轻响,就把那个人的一只耳朵给打飞了,“到底在哪?”
“在我这里!”
第四个声音像鬼魅一样的出现在拿着枪的那个人暴怒男的身后,在场的四个人,几乎没有一个人现哪里怎么一下子就多出来一个人,那个人,简直就像从影子里跑出来的一样,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暴怒男刚想动作,哪知道别人比他更快,几乎刚刚听到那个声音,他就觉得自己拿着枪的那只手的肘关节处麻了一下,然后那只手就不属于他了,然后他就看到自己的手飞快的抬了起来,朝着那两个同样一脸惊骇的下属……
无声手枪响了两下,那两个脸上仍旧保持着惊恐表情的暴力男脑门上几乎同时盛开了两朵血花,七八十公斤的身体仰后就飞倒,开玩枪后,那只拿着枪的手似乎自残一样,用手枪的枪托在拿枪人右边的太阳**上猛敲了一下,然后拿着枪的那个家伙也倒下了……
一切几乎在一秒钟内就完全结束了,两个人死了,一个人丧失了行动能力,一切都是那么的行云流水,充斥着一种妙到巅峰难以言喻的神秘韵律。
原本受伤后被人踩在地上的那个男人睁大了眼睛,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当拿枪的那个男人的身子倒下后,龙烈血的身影终于在那个男人的背后显露了出来,看到这个撞车时熟悉的身影,男人的瞳孔瞬间放大了不止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