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月湾酒店宴会厅相连的,是酒店顶楼的一个西式的退台花园,花园的面积很大,还有两个泳池,近三千平米的地方足以让人在这里凭栏一览抚仙湖还有元宝山秀丽风景,徐徐的夜风袭来,在这火热的夏夜,凉爽中带着花园里百合淡淡的幽香,让人心旷神怡。
酒会正当时,一片灿烂的把与宴会厅相接部分的花园一角映衬得犹如白昼,两个身影从热闹的酒会里走了出来,看着月光下的抚仙湖,两人停下了脚步,花园里的园灯照亮了其中的一个人的面孔,朗治中幽远的目光看着远方黑暗中那未知的地方,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手上拿着一杯葡萄酒,微微的晃荡着,让杯中的液体在入口前与空气充分接触酵。
“这里怎么样?”带着一丝微笑,朗治中问他身边的哪个男人。
那个男人的目光从朗治中的手上收到了朗治中的脸上,似乎有点无奈的感叹,“你喝酒的习惯还是和以前一样!”顿了顿,男人回答了朗治中的问题,只用了两个字,“不错!”
“有些东西变了,只是你没有现!”朗治中脸上的笑意未变,“这些年,其实我喝得最多的是以前半滴不沾的啤酒,廉价的平民饮料,几块钱一瓶的那种夜风中,朗治中的笑容中有太多说不出来的意味。
那个男人沉默了几秒钟,“你出来后,我找过你,但没找到,我以为你回了美国,没想到你会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以前的那个流浪的骑士在美国的时候已经死了,从美国回来后,我就没想过要在回去了!”
“至少,你固执的脾气一点也没变!”男人笑了笑,穿过一片云层的月光在这时重新照了下来,让那个男人在黑暗中模糊的面貌变得清晰起来,一片宽广智慧的前额,挺直的鼻子,戴着眼镜,眼睛里透着一种水一样流动深沉的韵律,一个有着学者气质的英俊男人,三十多岁,身材高大,和朗治中站在一起,还要比朗治中高出小半个头来,一身得体的考究的黑色西服,声音有些磁性的低沉,气质在东方人特有的含蓄文雅中透着一种没有锋芒的犀利味道,让人一见就印象深刻。和朗治中在一起,这个男人很轻松。
“脾气没变的是你吧,你家老爷子原本指望你从美国回来以后去接管大通银行的,没想到你这个家伙到是跑到都做什么教授去了,我可是听说为这件事气得你家老爷子两年多没理你……”朗治中的语气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银行的事有我大哥在忙,我就不要去凑热闹了,有一点你没说对,刚刚在酒会你也看到了,老爷子对这事一直到现在还耿耿于怀,没给我多少好脸色,林家祖祖辈辈都是做商人的,祖上家规不许林家子弟入仕,虽说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但我走上仕途,在老爷子眼里,辜负他的期望在先,违背家规在后,怎么说,也算得上半个逆子,呵呵……”林子文苦笑了一下……
“那这次我让你们父子两个又有机会把酒言欢,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一下----”
“你真的变了!”林子文推了推眼镜,表情严肃的看着朗治中,“你的脸皮可变得比以前厚多了!”
“林副市长同志,咱们彼此彼此啊!”
两个男人互相看了看,然后一起像小孩一样的笑了起来。
笑罢,林子文问了朗治中,“对了,还记得苏淇么?”
“要不是你这个家伙从中作梗,那次去瑞士滑雪,我早就把苏淇追到手了……”朗治中恨恨的看着林子文,然后一拳捶在林子文的肩上,“一说起这个,我就恨不得把你给生吞了。”
“我还没怪你呢,你倒恶人先告状了,苏淇明明喜欢的是我,还记得那年咱们在学校里过圣诞节吗,要不是你这个大灯泡开着车从马萨诸塞过来,那天我早就向苏淇表白了……”
“那次是你自己喝得烂醉如泥,最后还是我把你送到的医院……”
“那是谁非要和我一起比酒的?”
“你自己酒量不好又非要在苏淇面前争面子,能怪谁?”
个人互相瞪了瞪眼,最后互相捶了一下,大笑起来,眼泪都出来了……
“对了,苏淇不是还在美国吗,你后来又见过她?”
“没有,不过见到了她老公。”
“她老公?”
“你绝对猜不到是谁!”
“谁?”
“黄民深!”
“那个写肉麻情诗给苏淇的黄胖子?”朗治中愕然,接着就是一副痴心疾的模样,“怎么会让这个小子捡了便宜呢。对了,苏淇现在过得怎么样?”
“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标注的家庭主妇,自己在曼哈顿打理着一家花店,生活很幸福,那个经常被你打击的黄胖子在美国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贸易公司,上次我带人去美国搞招商推荐会的时候遇到的……”林子文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也许对苏淇来说,一个踏实顾家的男人才是她想要的,男人的雄心壮志和远大抱负离女人的幸福生活太遥远了,我们那时都很自负。一心喜欢表现自己的伟大,年轻的时候就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