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搬走了,只留下了一个空阔的院子,还有一排两层楼的房子。这个厂子以前是澄川县为数不多的企业之一,曾经风风火火的弄了一年多一点,最后却暗无生息的倒闭了,在国外的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登6zh国的时候,国内像这样的饮料企业,一片一片的倒闭死亡,能活下来的屈指可数。来这里投资汽水厂的老板在欠了别人一**债后,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卷着汽水厂里所有能卷走的东西,消失了,再也看不到人影。为此,何志军还黯然了好一阵子。
汽水厂的厂址设在澄川县城的边上,紧紧地挨着一座山,离抚仙湖也不远,当空荡荡的厂子养了几个月的老鼠以后,终于有一天,这里紧锁的大门被打开了,已经生锈的铁将军被老虎钳剪断,积累了一层灰尘的院子被打扫了干净,破了的窗子重新安上了玻璃,原来空荡荡的房间被重新打整一新,好久不曾亮过的灯泡又亮了起来,就连以前一开门就吱吱作响,磨得人牙根软的那两道大铁门,也重新上过了油,刷上了新漆,现在要推开大铁门,安静得就像用桨在水里轻轻的划动一下小舟一样。几乎一夜之间,这里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大铁门安静了,里面却热闹了起来,各种各样的东西都往屋里塞了进去,来来往往的人也多了,空阔的院子也变成了停车场。不会是又要搞什么汽水厂吧?好奇的人忍不住往那里看了几眼,却现里面什么机器设备的半台没有,工人也不见两个,但人来人往的却挺热闹,道是干些啥。
对普通老百姓来说,这时正是忙着采购年货的时候,而对于很多今天齐聚在震东大学工程筹备指挥部的人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因为在今天,这里将举行一个重要的仪式。
一大早,那两道新漆过的大门已经大荒荒的向两边敞开了,不断的有车往里面开出开进的,眼睛尖一点的老百姓现,他们的县长,带着县里的一些头头脑脑们,已经悄悄的来到了这里。
何志军今天穿得很正式,平时经常一身风尘的他,此刻难得的穿上了西服,打起了领带,皮鞋也擦得贼亮,从今早一起床,他就在笑,他热情的向每个人打着招呼,热烈的拍着别人的肩膀,不断的向身边的人介绍着别人,就像在过年一样。事实上,一想到今天要生的事,他昨天晚上就完全没有睡,脑子里面翻来覆去的,都是澄川县将来如何如何……已经很久,何志军没有如此开心过了。
站在以前汽水厂的院子里,何志军一边和身边的人聊着天,一边不停的看着手表,手表的时针在八点与九点之间,而分针才刚刚走完了半圈多一点。
“何县长已经是第七次看表了,不会是表坏了吧。”吴巍笑着说。
志军叹了一口气,这时间平时过得挺快的,可今天怎么就过得那么慢呢,现在才八点四十多一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呢,是宁愿这表坏了,越是到这个时候,这个时间怎么就过得越慢呢。”
“我看不是时间过得慢,而是何县长心里急啊,我们何县长就是做新郎官的时候恐怕也没这么急过。”旁边一个声音打趣到,大家都笑了起来。说这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年龄要比何志军小一点,身材不高,但挺结实,这个男人也穿得挺正式的,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皮肤的颜色,何志军已经够黑的了,但与这个人比起来,还差一大截。在刚才介绍的时候,吴巍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澄川县的副县长,何志军的老搭档。
何志军笑了起来,拍着那个人的肩膀,“老赵你这个毛驴驮的,你怎么知道我结婚的时候急了?那个时候你还在读初中吧,告诉你,要不是你嫂子追我追得厉害,我才不会那么早结婚呢,我结婚那天除了喝了两杯酒外,汗都没掉一滴,不信你去问你嫂子。再说结婚的事和现在这事也没得比,结婚那只是我一个人的喜事,现在这事可是全县的喜事,我能不急吗?”
吴巍自己也看了一下表,“何县长不用急,订好的时间是十点正,楚校长他们至少会提前半个小时到达,现在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老赵看着吴巍笑了笑,“吴秘书啊,你是不知道老何的脾气,为了这事,全地球最急的人就是他了。自从那天你们来过以后,老何一回到县政府就打电话把还在放假的好多人叫去开会,那可是星期六晚上的九点钟哪,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人命哪,结果一去才知道,是你们这尊金菩萨要跑来咱们澄川盖庙了,大家可都是又惊又喜,特别是县教育局的周局长,他一听你们要捐那么多钱给咱们盖学校给老师奖金的,周局长激动得差点没有心脏病作。老何在会上拍着桌子大喊大叫的只说了两点,一是要对你们的消息保密,二就是用最快的度把你们学校用地的事给办下来,赶快把合约签了。这几天县里土地局和县政府都被老何催得鸡飞狗跳,土地局办事稍微慢了一点,老何就冲到人家的局长办公局长一顿臭骂,还要赖在人家那里监
办公,人家好不容易求爷爷告把他送走他却像个黑社会老大一样的搁下一堆狠话,说什么要是这次的事情被拖黄了,你们这尊金菩萨被别人给抱走了,这震东大学不建在咱们澄川县,他就辞职以谢澄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