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变成了这副对峙无言的局面。
正在与邓百川四人火拼中的刘凯伟看得清切,不由嗔目大吼:“刘少,您无需刀下留情,姓李的这种人可不会感恩图报!”
那边这一吼,李延宗方才如梦初觉般机伶伶打了个寒噤,急忙收招换势,一面检视着自己衣襟上的裂口,由颈下至胸前,斜斜的,细细的一长条,割破西装和衬衣,但是,就没伤到一点皮肉!
不消说,这真是刘煜手下留情了,否则。单凭这样的手劲与分寸,别说是裂衣破衫了,就算是直接把他劈成两半亦非不可能!
令李延宗震骇、惊悸、惶恐又激动的,不光是刘煜对他的容让,而是刘煜的功力竟然高到这样深不可测的地步!
在李延宗原先的预料中。他判断刘煜的艺业与刘凯伟只在伯仲之间。相差极其有限,他能够与刘凯伟周旋多久,大约也能同刘煜周旋多久,然而。他错了,刘煜造诣之精湛,竟大大出乎他的推测,他与刘煜纠缠的时间,居然远远不及他同刘凯伟的拼斗那样长!
干脆俐落。只是几下子,这筋斗就栽了。
李延宗感到那样的沮丧,在武功上说,他自己早已可列为高手之流,但是,直到今天,他方体认出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
面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李延宗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你何须如此?你不必示惠于我,大可痛下杀手。刘凯伟说的对。我是不会领情的,不管怎么说,你若是想要救援刘凯伟,就得从我的尸身上踏过去!”
暂时收敛紊乱的思绪,刘煜微笑着说出实话:“我的刀有分寸。可是让你失去行动力,却又不会伤及你的性命。”
可能是觉得这是一种蔑视吧,李延宗有些激动,两边的“太阳~穴”在跳动。脖子上的两条青筋凸起,他切齿道:“但我会杀你的。刘煜,只要我抓着机会,我不会留情,我会毫不考虑的将你除去!”
点点头,刘煜道:“如果你能,你尽管下手,我不会有丝毫抱怨,李延宗,这是你的权力!”
那边,业已拼斗得杀气盈溢,恶生胆边的刘凯伟厉声叱喝:“刘少,邓百川他们还真的如你所言,身手大有精进,还望您能过来与我连手破除他们的合围之势!”
刘煜懒懒的道:“你等着吧。”
没有听出刘煜话语中的敷衍之意,李延宗横拦一步,嗔目如火的吼道:“要想过去,你得先放倒我!”
翻了一个白眼,刘煜低沉的道:“李延宗,那么你要小心了!”
李延宗强悍的道:“你来吧!”
血夜刀一闪而出,李延宗深怀戒心,他不敢硬截,只后退三步,三节棍斜斜飞抡,但刘煜并不强攻,长刀一回,“当”一声击开棍尖,又那么明显的划向李延宗下盘!
猛退暴进,李延宗在避过刀刃的一刹那,三节棍有如排排的桩影栅木一样,呼啸卷袭敌人,而刘煜腾挪翻移,刀光如练般游旋抵挡,一点也不剧烈,更一点也不凌厉!
在双方拼斗了十几个回合之后,李延宗方才恍然大悟,敢情人家刘煜根本无意在眼前闯过他这一关!
表面上看,刘煜在进退回转,高跃低窜,刀舞活跃,光芒如电,似是与李延宗打得相当火辣,但实际上,刘煜全是用的些花招虚式,既不隼利,亦不凶狠,刀术上能够致人死命的那些绝技妙招,他通通没有施展,他甚至都是取的守势,连攻扑的身法亦只乃佯做姿态,像这样的打斗,难怪李延宗会迥异先前的表现,支持得这么久,难怪双方声势猛烈,却有惊无险,呈现胶着之战况了!
更明白的说吧,刘煜是在让着李延宗,在他雄浑浩大的武功笼罩下,有如一把巨伞罩掩着李延宗,而刘煜仅是在转动着那把巨伞,并没有真的将他的敌人吞噬!
当李延宗发觉到这种情况之后,他的内心并不好受,反而益加沉痛、悲愤、与惶恐了,更有着一股无可名状的羞惭感,他李延宗,慕容氏五家将之首的先天高手,也算得上是一方的风云人物,居然在人家的承让下讨教,犹甚者,即使人家在容让着他,他依然一尺半寸的进展都没有,半点上风也占不到,主动权全掌握在对方手里,对方想如何,便可如何,这场拼斗的延续与结束,全在人家的意念转动间,他自己是丝毫也做不得主!
三节棍仍旧似急风暴雨般严密又狂锐的飞舞闪绕,血夜刀则在冷静中快速与准确的穿刺旋斩,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有什么移转,双方的阵仗看上去猛烈,实际上只等于纠缠──由一方造成的纠缠!
但是,邓百川等四人与刘凯伟的拼战,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双方俱是在豁命,在狠杀。在处心极虑的要置对方于死地!
邓百川他们早已祭起他们的法宝──慕容合击阵,现在,他们在此阵势的推动下,已与刘凯伟进行了二十个回合以上的接触。
对于“慕容合击阵”的奥妙,刘凯伟是过来人。五年前就已经领教过了。所以,他在小心翼翼中非常审慎的应付着,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同时。他发觉对方的阵势变化,在这五年以来,似是又精密灵活了不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