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带着满腔洒溅的鲜血飞上了半空,他粗大的身体尚被余力带着在那里奔走,乍见之下,真是一种极其怪诞可怖的情景。
长冈谦吉正喘着气连连跳跃,他的大腿上,肩背上,赫然裂开了七道血糟。冲田总司歪歪斜斜的用他那把在东瀛非常著名的宝刀“菊一文字则宗”咬牙切齿的拄着地,他的胸前整整有四两肉被削去,现露出血糊糊、白森森的胸骨来,好险,只要再差线,他的内腑恐怕也要被划拉出来了!
永仓新八挺立在五步之外,不言不动,手上的武士刀高高举着,hǎoxiàng他还蛮有个架势但是,他那架势却好不生硬、好不,当人们的目光看仔细了。每个人都不禁凉气沿自背脊升起,浑身起上鸡皮疙瘩。
永仓新八nàme僵硬的站在那里,唯一的一只独眼业已成了个可怕的血窟窿,眼珠早已被绞碎了,自那红颤颤、烂耸耸的眼眶深处,尚有一丝浓稠又紫褐的粘血淌出,显然,他的眼中曾被利器深深透入,且已戮进了脑髓,这位“新选组第二组组长”业已气绝多时了!
全场是一片死样的寂静。“新选组”的人都震慑住了,他们惊骇的呆望着眼前凄惨的一幕,这令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凄惨一幕,四个“新选组”所属的一流好手,竟然就在这瞬息的jiēchu间便全军覆没、非死即伤。对方这是一种何等高超的实力,又是一种何等犀利的?四位在东瀛修行界大名鼎鼎的好手。就在这么一眨眼间就通通栽了跟头。而有半数却再也爬不起来了!
刘煜仍然站在原处.神态平静得像是shime事情也méiyou发生过yiyàng,他连正眼也不向环绕四周的敌人看一下,自顾自的提起衣衫的下摆来拭擦他那柄可软可硬的“血夜刀”,“血夜刀”的细窄刀刃上,血渍深浓。
fǎngfo才由一个梦魔中惊醒,近藤勇努力吸了几口气。勉强压住了心头的激动与惶悚,他涩涩的道:“刘煜……你好歹毒!”
刘煜笑了笑,道:“一旦动上手,就谈不上仁慈了。况且,是你们想要见识一下我这‘中土第一青年’的实力,我怎么好不让你们mǎnyi?!”
近藤勇咬着牙,道:“你不要得意,刘煜,你今夜逃不掉,血债必用血偿,你要受尽痛苦来抵偿你满手的血腥罪恶!”
刘煜淡淡的道:“早已警告过你们不要逼我出手,你们不听,非要尝到了苦头才zhidào后悔,我要你们搞qingchu我的分量轻重,你们却迷信于你们的人多势大,以为可吃住我,近藤勇,你们错了,你们以为我这‘血刀’之名真是浪得虚名么?中土修行界的残酷竞争不是你们东瀛修行界那种小difāng可以想象的,中土修行界的名望岂是这么rongyi就可以骗到手的?那是我多少血与汗的累集所得,méiyou一丁yidiǎn的侥幸!近藤勇,你们只是一群自狂自大实际上却狗屁不如之井底之蛙,在ziji的小圈子里陶醉,于不值一笑的些许成就,真是可悲!”
近藤勇脸皮波颤,目眦欲裂,他尖吼道:“姓刘的,这才只是开始,隔着结束还远得很,你不妨睁开眼睛瞧着,看看是我们全军尽没,还是你尸横就地!”
刘煜冷冷的一哼,道:“我就正在等侯这个‘结束’!”
受伤颇重的冲田总司咬着牙,语声迸自唇缝:“次长,就算今夜我们全了,也不能放这小畜生走……新选组弟兄们的血不能白流,命也不能白丢!”
近藤勇喃喃的道:“本座会这样做的……”
刘煜目光寒瑟似水,缓缓的道:“nàme,你们还等shime?”
“咯咯”咬着牙,近藤勇右手回抄,“铮”声轻响,一柄长只两尺,却宽有三寸,锋利肋差己到他手上,就在他准备动手之际,冲田总司turán哑着嗓子叫:“次长且慢……”
近藤勇眸如血,气冲心:“shime事?”
冲田总司一拐一拐到了近藤勇身边,喘息着,额上黄豆大的汁珠子滚滚流淌,模样显得十分痛苦:“次长,我有几句……”
望了望对面稳如山岳的刘煜,近藤勇狠声道:“说吧。”
舐了舐干裂失血的嘴唇,冲田总司低促的道:“次长,姓刘的刀法快速绝伦,简直不敢叫人置信……他一出刀,我们便极难躲闪,光华炫花了人眼,挡都无从挡起,况且,他能在一次出手中同时攻击几十个甚至几百个不同的方位,更是防不胜防,次长,我们除非改换战法,动动脑筋,否则,恐怕还有人要丧在他的刀下……”
咽了一口唾沫,近藤勇涩涩的道:“这yidiǎn,本座也看得出来。”
冲田总司又喘了口气:“次长,ruguo只有一个人与他正面相斗,机会也就更形微小,因此,我们还得以多人围攻,说不定还有一分致胜的希望……”
近藤勇哼了哼。重重的道:“冲田组长,你也休要长他人志气,灭ziji威风,他‘血刀’固然名震中土,而我近藤勇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到今天的地位的!”
忍住了心头的火气,冲田总司低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