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世茂这里脸色一不对劲儿,自是有人立刻就下楼去处理了此事。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酗子已经被牵回了后台,重金属的摇滚乐响起,市里有名的“昂比”乐队在舞台上卖力的演出,动感的节奏,疯狂的旋律,很快就让人热血沸腾起来,舞池也不再空旷,肢体相互摩擦,眼神相互交缠,人们沉浸于这一刻的暧昧与迷乱,似乎忘却了方才那阵短暂的沉默。
只有二楼的看台这里,仍然死寂一片,丝毫不受台下喧嚣气氛的影响。
“朱少,您说句话啊,别憋着。”良久,响起一道略显粗嘎的声音,语气里难掩气愤,“刘煜这次真他妈的欺人太甚!只要您开口,就是开他的后门儿弟兄们也敢上!”
“哟嗬~~瞧瞧我听到什么有趣儿的事情了?!刚才是哪个说要开我的后门儿的?自己站出来,让我看看你有哈本事敢动我我?”刘煜痞痞的说着,嘴角还带着笑意,只是,盯着某位肥汉的眼神却冷得令人发抖。这可真是份“大礼”,还在楼梯上就听见了此人的叫嚣,刘煜思考着怎样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范统,二十六岁,身高一百九十公分,体重一百零三公斤。父亲范刚是市公-安-局-局-长,现有情妇三名。母亲私企老板,主营服装、化妆品,现有情夫两名。你本人为双性恋,偏好是——亵玩十五岁以下的清秀男孩儿。据说两年前搞残了一个十三岁的初中生?”郝帅站在刘煜身后半步左右,双手插在裤子荷包里,头微侧,清亮的嗓音每说完一句话,范统的面色就红紫一分,而朱世茂的脸色也是青黑一片,眼底像是盛了墨,深沉得看不清。
朱世茂给灰色衬衣男子使了个眼色,范统立即就被人带了下去。刘煜只是挑了下眉头,并未发话。
“请坐——”朱世茂仔细的打量着刘煜,论相貌,刘煜算是在场所有人里最出挑的,论气质。邪佞之中夹杂着狠厉。似一头饮血为生的野兽,论能力,同辈儿里恐怕还难有人能出其右。“几年不见,刘少风采更甚以往了。”
刘煜坐在朱世茂对面。朱世茂打量他的同时,他何尝不是在打量着对方。样子自然是成熟了些,比以前黑了不少,不过倒是不损其英俊。脾气收敛了很多,学会了稳重思考。那场耍猴的戏码要搁在以前。绝对二话不说第一先砸场子,第二同罪魁祸首干一架,第三找机会报复回来。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表面上淡然的揭过,提也不提。这样的朱世茂让刘煜不由多加了几分注意力。
“比不上朱少你年轻有为。”客套话谁不会说,两人你来我往的打着太极,都在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对了,安琪儿小姐怎么没来?”朱世茂状似不经意的问起。
“她有通告,一直在电视台录影。”刘煜皱了下眉头。避重就轻的回答。
“喔?这倒是我考虑不周了。”朱世茂端起酒杯朝着刘煜举了举,“下次一定选在空闲时间。”
刘煜喝着杯子里的红酒,没说话,不知是变相的同意还是拒绝。
“本来是准备为王家道歉来着,不过既然正主儿不在。说多了也什么意思。刘少,我们难得聚在一起,不好好玩玩儿岂不是浪费了好时光。”朱世茂指了指三楼的娱乐室,“台球怎么样?玩儿几局。当然了。输家必须接受惩罚。”
挑挑眉,刘煜笑道:“好啊。怎么个玩儿法?”
“很简单。一共五局。每输一局就脱一件身上的衣服,鞋袜也算在内。”朱世茂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刘煜的装扮。包括鞋袜,一共五件,不多不少。
这样的游戏当年不是没玩儿过。刘煜先是沉默了一会儿。他的技术不错,当日在香江港时还狠狠地羞辱过一群香江港土鳖,按说应该立马答应下来才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刘煜总觉得朱世茂有什么阴谋,但一时之间,他有匈疑。
“怎么,刘少害怕了?如果你害怕的话,咱换一个项目玩儿也行。刘少想玩儿啥?”
激将法虽然老套,但多少还是管些用处的。何况,刘煜太自信了,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输的理由,于是,他浅笑着点了下头,“我跟你比?”
“那是自然。”朱世茂起身领着刘煜往三楼走去,眼眸半眯,上扬的嘴角昭示着他愉悦的心情。
进到台球室里,刘煜总算有些明白了朱世茂的计划。所有整齐摆放着的球杆,无一例外,都在距杆头大约十厘米左右的地方拐了个弯儿,看上去倒有些像是高尔夫球杆。
刘煜笑着抽出一支球杆,摩挲着那个圆润的拐角,颇感兴趣的笑了笑,“这倒稀奇,高尔夫式台球?朱少好技术。”
朱世茂也抽了一支球杆,笑得张扬,“没办法,在西北太无聊了,只好弄些古怪的东西打发时间。我先来?”
“朱少,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吧?球杆特别一些就不说了,这开球的人选不是应该由掷币或抽签来决定的吗?难道朱少在西北呆久了连最基本的规则都忘记了?”郝帅适时的出声,笑得亲和,说出的话却让朱世茂那边的人都蹙起了眉头。
朱世茂十分镇定用巧粉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