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与之决一死战,可是责任却是阿罗特……不说这阿罗特与李沁梅之间可能存在的私情,以及段剑青和阿罗特之间的关系,单就《天狼剑谱》一事,就足以让掌门师弟安抚下小天,让其忍下这一口气……”
刘煜轻笑着,安详地道:“这么说来,唐经天这个受辱者就必须忍气吞声,而阿罗特这个有倚仗的恶徒却可以狂笑着拥抱原该是别人的老婆入怀,而你们这一干道貌岸然的师长们也能拂须举杯,笑着庆贺寻回了派中失传的剑谱……这就是天山派的传统道义、尚侠作风?我呸!”“呸”字出口,刘煜的神色骤沉,有如一层青霜布在脸上,双目暴射出凛酷的煞光!
就凭傅青主这等久经阵仗的先天大圆满高手,突然见到了刘煜现在的形状,也禁不住心头“扑通”一跳,背脊上冷气沿升,他忙道:“刘少爷……”
一挥手。刘煜语气变得森寒无比,方才的和祥之态已一扫而光,他冷冰冰地道:“前辈,不管是波吉亚家族也好,天山派亦罢。甚至再多加上一些牛鬼蛇神也无所谓。唐经天的这档事,我刘煜已应允插手,便用这条性命搭上,只要是站在阿罗特那一边的。任他是谁我全接下了,反正彼此皆是以命抵命,以血换血……”露出雪白的牙齿一笑,刘煜又缓缓地道:“到了那时候,谁是狼。谁是狗,就会分得清清楚楚!”
怔怔地看着刘煜那一口微闪着莹洁瓷光的牙齿,傅青主宛如觉得那已不是一个人的牙齿,象极了一只吃人猛兽的利齿!于是,在往日那些间接的、直接的、零星的,所听到一些有关血刀的传闻,又闪电般一件一件地映过傅青主的脑子,那些传闻,没有一桩不是血淋淋的。没有一件不是令说的人与听的人俱皆面上变色的!
轻轻地,带着些微的哆嗦,唐经天挨了上来,他低哑地道:“刘少爷,你曾答允过我。除了那罪魁祸,你不开杀戒……”
冷冷地注视着唐经天,刘煜道:“不错,我答允过你。但是,我是说若然他们不阻止你雪此恨的话。现在。你已亲耳听见了,你的某些师长们要为了各种各样的缘由偏袒阿罗特,唐经天,你要狠下心才行……”
虽然刘煜骂的是天山派其他的人,但傅青主自己再怎么说也身为天山一员,听在耳中总不会觉得太过好受,不过,他又不能作,只好憋了一肚子委屈在肚子里,同时,他相信刘煜做得出这些事来,这些狠酷的事,在别人说来,是一件毛悚然的举止,但在刘煜来说,却是太过稀松平常,傅青主明白,刘煜并不是在吓唬他!
见唐经天沉重地垂无言,刘煜又对傅青主道:“前辈,我也明白前辈你在此事上的困难处境,因而此事无须前辈你出面,全由我刘煜一个人承担!”说到这里他又生硬地道:“今夕因前辈与唐经天关系不同,是而特来相告,错开今夕,是敌是友也全凭前辈自择了!”
万万估不到刘煜会说出这句话来,傅青主不由怔住了,刘煜仍然礼貌的微微躬身施礼,回道:“唐经天,我们走,找阿罗特讨债去!”
唐经天双目中泪光盈盈,他看着刘煜,又望望自己大师伯,有满目的凄沧,难以尽言的悲凉……
傅青主也心中翻腾,百感交集,他明白自己眼前的犹豫、迟疑、懦弱是如何地令对方觉得失望,如何与方才的激昂悲愤之状前后不符,但是,他更同样明白若是自己协助了对方,将可能落的的下场。这下场他是不敢设想的,除了派规的苛刑,还有波吉亚家族不可预防的惨杀同谋者,固然他也恨透了那阿罗特,但是,他却不能,也不敢苟同刘煜这种直截了当的报复方式。
沉缓地,唐经天跪倒在傅青主身前,哽咽着道:“大师伯爱护提携之思,师侄铭感终身,永不敢忘,此别后,不论身在何方,俱皆为大师伯祈福祈寿。”这一番话,不啻已表达了唐经天心中的向背与感触,等于是说,他已经决定听从刘煜的建议,纵然可能与天山派决裂,他也在所不惜了,更进一步说,复仇雪恨的行动即将展开了!
傅青主忍不住双目垂泪颤巍巍地低叫:“小天……你且忍耐一时,等得到了《天狼剑谱》,等打退了圆桌骑士会的入侵,我……”
刘煜拉了唐经天起来,冷然道:“前辈,你真是太过高看了波吉亚家族!他们那点子助力,值得礼貌牺牲唐经天吗?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声,那就应该了解我所能调用的势力。别的不说,单就元蒙遗族,你认为他会比波吉亚家族弱吗?至于说祖传家谱什么的,嘿,你觉得天山派创派祖师霍天都在晚年闭关创出的绝世级剑术《天都剑法》怎么样?它对你们天山派的吸引可比《天狼剑谱》大?嘿,本来这一切你们都有机会得到的,只要你们愿意出售帮助唐经天复仇,不但可以和我们元蒙遗族结盟,还能得到《天都剑法》……可是现在嘛,我们要去找阿罗特算账了。我们再会吧!”说完,不待傅青主再有表示,刘煜已握着唐经天的手,二人双双启窗逸出,只留下怅然若失、愧疚莫名的傅青主一个人站在那里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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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