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果然停止了行进,一张俊脸冷如冰霜,眼睛更是宛如鹰眸般隼利而尖锐,他的目光冰冷漠然,象是能穿透人们的肺腑!
毫不示弱的回视着白衣青年,刘煜冷冷地道:“你是什么人?或者,你想要做什么?”
白衣青年静静地瞧着刘煜,好一阵子,他语声平淡得就象一抹薄薄烟云:“地下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刘煜笑了笑,道:“不错,没有用到任何帮手。”
白衣青年目光闪了闪,冷漠地道:“你不觉得太狠了一些?”
刘煜望着对方,道:“不狠的话,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沉默了片刻。白衣青年道:“方才,有汾-阳王府三十余骑惶然北遁,我心知有异,加步进来。却已来不及阻止这场悲剧……”
刘煜轻蔑地撇撇嘴,道:“你想阻止?凭什么?!”
白衣青年冷厉地盯着刘煜,正气凛然地道:“凭什么?就凭我的一身武功,就凭我的一身正气!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替死者伸冤。决不能要你这等心性恶毒狠辣的人继续跋扈下去。对付你这等人,除了一个杀字,将不会有更有效的办法!”
懒洋洋地一笑,刘煜不屑地道:“说得好。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说这种话的底气!”
白衣青年退后一步。冷冷地道:“通报你的姓名,我剑下不杀无名之辈。”
如此奇葩的话让刘煜忍俊不禁,好笑地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通报姓名的话,你就不会杀我咯?”
听了这句话。白衣青年似是有些意外地一愕,显露在外的一双眼睛中满是恼火之色。
旁边,思汉飞已有些憋不住了,他沙着喉咙叫道:“喂,小子,你是刚出来闯荡修行界是怎么的?!难道你家大人没有交代过你,遇事要三思吗?你现在这模样,那就是疯狗过街乱咬人哪,怎么青红皂白也不分就要替人打抱不平?你可知道这桩事情到底是谁对谁错?”
白衣青年极为不悦地冷哼了一声。道:“看你这副模样,便也知道不是什么正道人物,满口粗俗之言,活了这一大把年纪,都活到谁的身上去了?”
这几句话是又锋又利。直气得思汉飞满脸通红,汗如雨下,他大大喘了两口气,狂怒地吼道:“你他-妈-的竟敢教训起老子来了?你这糊涂小子。老子横行修行界的时候,只怕连你师娘也还在穿开裆裤呢!”
白衣青年眼神一厉。冷笑道:“口舌不修,该打!”他的右手凌虚一转,一片淡淡的、无形的、却又强劲之极的掌风已“刷”地扇向思汉飞的面颊!
刘煜眼皮子也不撩一下,左掌一拍,“波”的一声轻微震响传来,那片掌风已被震得无形!刚刚摆好应对架势的思汉飞略微尴尬的一笑,礼敬道:“多谢汗王……”
“汗王?!”白衣青年双目突睁,脱口呼道:“你是元蒙遗族新任汗王刘煜?”
挑挑眉,刘煜带着惊讶一笑道:“你听说过我?你又是什么身份?”
白衣青年没有搭话,他死盯着刘煜,良久之后方才低沉地道:“难怪如此歹毒,难怪如此凶狠,除了你,血刀刘煜,只怕世上难有第二个人有如此冷酷的心性和残忍的手段!”
刘煜平静地一笑,道:“战场之上,可容不得仁慈!”
白衣青年呸了一声,愤怒地道:“一句不仁慈就杀了七八百人?”
刘煜神色一沉,道:“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小子,他们不是你的宗亲,也非你的故旧,不要仗着有几手功夫就不知天高地厚,修行界的恩怨缠绵,你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家伙可懂得太少,在我没有动手对付你之前,加快步子走路才是上策!”
白衣青年蓦然仰天狂笑一声,浩烈地道:“好嚣张的口气,别人惧你刘煜,我唐经天可不在乎!”说着,一条银蛇似的寒光倏闪而进,直刺刘煜咽喉。
刘煜单足足尖旋地,血夜刀顺势幻成一片巨浪,呼呼轰轰地在一片啸叫声中向着那自称“唐经天”的白衣青年当头压下!
唐经天手中握着一柄长有三尺,窄身薄刃的锋利软剑,整个剑身通体流灿一片着水银似的绚丽寒光,这片寒光仿佛随时可以化龙跃出腾飞一般!如果刘煜没有记错的话,这景象很像是修行界中一把名剑的描述,那就是天山派镇派七剑中的“游龙剑”!
这天山派虽然地处西域,和中东、蒙疆的关系比较紧密,但因为历史原因,他们也时常参与到中土修行界的活动中来,故而中土修行界对天山派并不陌生,有底蕴的修行者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天山派的传说。像刘煜这样背靠药王庄和元蒙遗族的人,自然知道的就更多了!
不过,即便清楚眼前这个“唐经天”是天山派的核心弟子,刘煜也毫不畏怯,他连大明尊教都没有放在眼里,又怎么可能惧怕区区一个天山派?!
这时。唐经天身形一晃,有如行云流水那么洒逸而美妙地闪出三丈,一退之下,再扑而上,游龙剑抖起一溜溜的长芒。似夜空流星的曳尾。奇异而又凌厉地连攻而至!
刘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