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人影分自两个方向闪飞而出,在略一回绕,又猝掠回战在一处!
石之轩的紫虹软剑极快的颤抖着,薄薄的锋刃似一张恶魔的利嘴,那么贪婪的啮向祝婠婠颈项、双肩、肚腹、两腿,锐利的剑风带着周遭空气波荡不息,刮面生寒,剑势的来去快极了。快得使人震栗。
深深吸了一口气,祝婠婠紧抿着嘴唇,曼妙的身躯在一个相同的位置做着无数个角度不同的移动,她的移动是如此紧凑,如此迅捷,以至看起来好象完全没有移动过一样,但是,强敌的剑刃却俱皆稍差一分的连连自她全身周侧擦过。
祝婠婠蓦地咯咯一笑,这笑声儿清脆而诡异,仿佛一只无形的魔手在轻轻扯动人们的心弦。有一种冰冷冷的令人颤栗的味道,在笑声里,一溜寒光冷刃一闪之后转为广大无极,像煞天河崩落,浩浩滔滔自长空倒挂而下!
石之轩清俊的面孔微微扭曲了一下,猝然倒移三步,长剑一抖,幻成千股万道光流,如正月里烟火齐射。那么缤缤纷纷的喷洒而出,但是。这些长短不一的光流紫芒,却在它的曳尾之外,布成一个罗盖也似的半弧,看起来真是美极了。
双方都没有再接近,祝婠婠两肘一靠,急旋出去,当她的足尖在地上如一个陀螺似的旋转,天魔双斩的尖端已带起一片片、一股股、一道道的流光,似天空中的千万流星。纵横交织的射向敌人。
石之轩皱着眉头冷冷的道:“好狠!”“狠”字在他舌尖上滚动,暴雨般的剑势蓬展而出,在一片叮当震响中,祝婠婠斜退两步,石之轩也横移了三尺!
这时,空中的阳光己穿透了郁云,光线十分明亮的照射在大地。但是,大地虽然已转为明朗,在一侧观战的刘煜脸色却有些晦暗,他眼看祝婠婠身形连连闪击。再杀再进,自己脚步却向斗场中缓缓接近了一步。
里赤眉转首望了刘煜一眼,低低的道:“主公,您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
刘煜双目紧注场中,心不在焉的道:“是么?也许吧……”
里赤眉诧异的又看了刘煜一眼,沉默着没有再说话,可是,一直沉默不语的庞斑却憋不住了,他悄细的道:“主公,你可是在担心祝婠婠会战败?”
刘煜坚定的道:“那倒不是……”
“那么……”庞斑欲言又止的犹豫了一会,终于说道:“那么,你为什么又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刘煜怔了怔,里赤眉也转过头来瞧着他,疑惑的道:“主公,那石之轩功力高绝固不待言,但依我看,祝婠婠的胜算却早已在握,主公可是看出有什么不妥之处?”
面对两个经过灵魂忠印魔法阵调~教后对自己绝对忠诚的下仆,刘煜也没打算隐瞒什么,咽了一口唾沫后,他低沉的道:“不瞒你们说,这个祝婠婠我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但她的战斗习惯和出招韵律却给我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那是我一直深藏在内心深处,碰也不敢碰的东西……”
庞斑目光向场中一扫,稳练的道:“战斗习惯和出招韵律都是个人独有的,旁人就算有心模仿,也不大可能瞒得过主公这等目光精锐的人物……”
刘煜勉强一笑,道:“是啊,所以我才有些心绪不宁。因为祝婠婠给我的感觉太奇怪了,她的战斗习惯和出招韵律真的很像那个人,那个我亏欠了很多的人……可是,不应该啊……”
斗场中,在此时又传一阵惊天动地的金铁交击之声,各人急忙移目望去,只见祝婠婠脚步微现踉跄的退出五步,石之轩却悬空翻滚了六七个转。
仿佛电光淬闪,祝婠婠没有稍做迟延,口中暴叱一声,长射跟进,天魔双斩交相挥击,狂风如飓,冷光灿流,石之轩在空中翻滚的身躯陡然硬生生弹起了三尺,紫色的长剑挽起一道长虹似的芒彩,芒彩内外,幻起一蒙蒙的白色气体,使剑的行都会知道,那就是剑气!
全场的观战者俱都变色,刘煜更是因为祝婠婠带给他的熟悉感而心神一惊,但是,如果他此时采取行动,却已来不及了……
当剑气弥漫,大地宛如蒙上一层阴黯,在围观党的骇然变色中,祝婠婠清脆而又充满媚惑力的笑声却突兀的响起。随着悦耳的笑声,她的身形弓着弹跃而起,在她弹身的同时,一片浩烈的光河绕身而起,似是怒江决堤,狂浪滚滚,令人生起一股束手无策的无助感觉,周遭的空气呼轰。波荡汹涌,发出一阵阵尖锐得足以撕裂人们耳膜的啸声,强大的压力猝然排挤,宛如寰宇间的重量一下子全已集中于此。
剑气剎时散乱,紫芒如一只受创的巨蛇急速晃抖,当一片闷在围观党胸中的喝彩尚未及发出,那片晃颤的紫芒却突然凝结成形一一似一条长长的,浑圆的滚桶,精电闪烁,耀射四周。如九天之上,九地之下骤然射出来的长虹,那么矫捷的盘旋冲上,威势夺魂慑魄!
眼前的景象甫自映入四周各人的瞳仁,已像一根闷棍同时砸在他们的头上,刘煜脱口惊呼:“身剑合一!”看到这比“以气驭剑”更高一级的剑道绝学,刘煜对祝婠婠的担忧更盛了几分。
只在这瞬息之间,那股在空中流动的紫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