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下巴,刘煜不以为意的笑道:“武田赤备骑可是你以前的死敌武田信玄的亲卫队,和你之间应该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你又何苦这般介怀?”
杉千杏双眉倒竖,却又刹时松懈,她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道:“你不是织田信长的手下,你永远不会知道在织田信长的麾下求生有多艰难,尤其象我这样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归顺而来强势大名……到目前为止,七个归顺织田信长的大名仅剩下了我一个!对于武田赤备骑的覆灭,我虽然不会为他们伤心,却不免有兔死狐悲物的感觉……”
刘煜摇摇头,很是不解的问道:“既然觉得织田信长的手下不好混,你又何必非要呆在这里,以你的势力,应该足以偏安一隅?就算你厌倦了假扮男人和战场厮杀,以你的个人实力,也可以脱身离开,你们这个世界虽然不算太大,但也足以让你隐逸山林或是笑傲江湖了?”
“你懂什么?”杉千杏白了刘煜一眼,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所有的话语都化成了一声长叹。
见杉千杏还是不愿意敞开心扉,刘煜不由得挑挑眉,再次说道:“你是一个女子,又曾担任一方大名,实在犯不着屈居人下,还要看人家的脸色受人家的气……再说句老实话,织田信长的心性绝非明主,他的所作所为并不仁厚。有时还邪恶的离谱。你早日脱离正该庆幸,要不然,总有一天会身败名裂追悔莫及!”
恨恨地盯着刘煜,杉千杏眼神游离的怒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尽胡说些什么?!刘煜,你不要只批评织田信长,试问阁下自己的作为如何?若是认真比较起来,恐怕织田信长的恶毒还比不你们这些天外邪魔的一半!”
刘煜摇头失笑,道:“千杏,你别把我和那些真正的天外邪魔搞混了。我杀的都是自有其取死之道的恶人凶徒。我从来没有滥杀无辜。我可以夜夜高寐,时时心安,毫无愧对天人之处!千杏,这一切。织田信长何止赶不我的一半,他连一丁点儿也比不。”
杉千杏一下子被刘煜顶得窒住了,她的面色在苍白中涌现出一抹红晕,喘息也急了些,好一阵,她才忿忿地道:“但你的狠毒阴险、无耻下流却是事实!”
刘煜望着她,有趣地一笑道:“我‘狠毒阴险’,是因为对手是无恶不作的织田信长的旗本武士;我‘无耻下流’,是因为对象是你这个让我动心却又不给我好脸色的大美人!”
小巧的鼻翅儿微微翁动着,杉千杏俏脸微红。有些委屈地道:“但你不该毁了我……”
刘煜摇摇头,道:“你错了,我是救了你。”
像是又被什么警醒了,杉千杏又开始了眼神游离的假怒:“救了我?我已被你害到这种地步,基业失去了,前程没有了。我报复你又落得眼前的境遇,我……我现在不仅达不成我的心愿,连织田信长一方的人也不能见了,他们一定以为我畏罪叛逃……”
刘煜一拍手,道:“如此甚好。这一下你算是脱离苦海了,而且,你那心愿还是最好不要达成,千杏,我的脑袋只有一颗。你拿着我这颗珍贵的吃饭家伙去完成你的心愿。去恢复你的基业地位,这未免也太残酷了点?”
侧过脸去。杉千杏不再说话,她的肩头却在微微抽搐着,轻细的啜泣声里包含着许多的悲切与无望,好可怜。
沉默了一会儿,刘煜又道:“要不你换一个心愿。要是你许愿献身给我,我就可以保证你一定能得偿所愿……”
一仰头,杉千杏咬牙切齿地道:“你做梦!刘煜,最好你现在就杀了我,要不,我总有一天会杀你的!”
刘煜哧哧一笑,走前捧起杉千杏的俏脸,魅惑术全力输出,一脸认真的说道:“千杏,我看得出来,你对我是动了心的,只是不知道你碍于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压制你的情绪,对我恶言想向……”
注意到杉千杏躲闪的目光中蕴含的那一抹凄楚和无助,刘煜又加了一把劲儿的说道:“如果你真的对我恨之入骨,那么你就杀了我,我不会还手,也不会运功抵抗。传更新心爱的女人如此对我,早已经让我的心碎成了千万片,可那片片碎心,铭刻的却依旧是你……与其一辈子活在失心的痛苦中,还不如让我死在你的手下……”
这一番让刘煜自己也觉得汗毛倒竖的情话,在魅惑术的加持下,彻底的打动了杉千杏,她再也压制不了自己心中被魅惑术撩拨起来的感情,紧紧地回抱着刘煜,大声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为什么会是敌人,你为什么会是天外邪魔……”
刘煜搂着杉千杏,一边轻抚她的秀发,一边轻轻地在她耳边呢喃道:“再次重申一点,我是天外来客,绝对不是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的天外邪魔!我的天外来客的身份是不能改变的,但我们之间这种敌对的关系,却是可以改变的……”
杉千杏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刘煜,认真而又认命的说道:“我没有想到你对我的感情,会和我对你的一样深!我原来还想要挥剑斩情丝,迫使你离开这个世界,没想到你宁肯死也不愿意离开……罢了,就让我们一起赴死,做一对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