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打刘薇的这一位挽着袖子,还来楞头楞脑在旁边插口道:“少爷,保不准这王谦益说的是真话,要不这里怎会找不着东西?再说,普通人经过这样一顿狠打,少有不说实话的,说不定王谦益真的重情重义,把那个镯子借给詹林梅了!”
很突兀,青年人的表情又变为温柔了,他的声调也是温柔的:“二楞子,那你的意思呢?”
二楞子傻笑两声,道:“少爷,就不妨叫王谦益打个电话,然后我们随便派个人到‘梅云堂’去找那姓詹的拿……‘梅云堂’不过是黄山脚下的一个小小古董行,而我们老爷却是尚海收藏家协会的秘长,量他也不敢跟我们玩虚的……”
二楞子的话音未落,青年人就闪电似的给了他一记大耳光,打得他鬼嚎一声,跌了个四仰八叉!
指着牙掉血溢的二楞子,青年人恶狠狠地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居然以你这种豆腐渣脑筋来替我出点子?蠢货,你不知道这件事只能在此地解决而不能拖延么?你可曾顾虑到万一风声外泄对我爸爸有何等影响么?真正白痴一个!”
二楞子不愧是二楞子,面对青年人的怒火,他居然还毫无危机意识的继续建议道:“少爷,你要是怕事情外泄对老爷有不好的影响的话,那我们干脆在得到那什么‘碧血丹心镯’之后,把‘梅云堂’也灭口了……”
“把‘梅云堂’灭口?”青年人去用力的将刚刚起身的二楞子踹翻在地,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白痴,你到底是怎么混到我身边来的啊?跟你这种蠢货说话,简直是对我智商的极大侮辱……”
看到即便挨打却依旧一脸不服的二楞子,一旁的黑子忍不住说道:“二楞子,你可知道‘梅云堂’并不仅仅只是一家古董行这么简单,它的当家人詹林梅和高白云都是黄山派的内门长老,据说都拥有先天初阶的实力,别说是我们了,就算是老爷……嘿,恐怕也只有咱们背后的那些大人物才能扛得住他们!”
大头也插话道:“二楞子,就算是再无知,总该知道黄山派?他们和灵隐寺、金山寺、九华派并称为江南地区四大武道势力,向来都是同气连枝、休戚与共的。i他们这四个势力的实力加起来,并不会弱于姬周世家、刘汉世家、赵宋世家、朱明世家这四大王朝世家,也不会弱于少林派、武当派、华山派、峨嵋派、青城派这五大名门正派。
而且,论及在江南地区世俗界的影响力,这四个势力更是远胜修行界的任何一个超级势力。不说其它的,单就灵隐寺就有着江南五大丛林之首的美誉,是佛教在江南的领导势力,就连南少林也要仰其鼻息。所以,就算我们老爷有姬周世家撑腰,也要小心行事……”
二楞子脸色连变,终于老实了,捂着血淋淋的嘴脸爬了起来,哈腰垂头站在那里,再也不敢多说半句。
青年人烦躁的走来走去,双手十指的骨节也在“咯崩”“咯崩”按响不停。蓦地站住,他斩钉截铁的,也是冷酷寡绝的开了口:“碧血丹心镯是姬周世家五小姐看中的宝物,我必须要得到它。那不仅仅是作为属下的孝心,更有可能凭此得到五小姐的垂青……嘿,东西必然藏在王谦益身,只是他不肯招供,这头嘴紧的老狗,我倒要看看他能撑到什么程度!”
四名大汉,只是惶惊的站着,一个个都摆出“惟命是从”的神色来,没有人敢表示出一点不同的意见。
青年人一挥手,冷冷的道:“你们先去把那小屁孩儿给我抓过来!”
齐应一声,四个人如狼似虎的扑了过去,王谦益同他的老妻,经过方才那一顿毒打,这时也不过刚刚转过气来,甚至尚不能挣扎,那孩子已被黑子一把提开!
伸着那只血污颤抖的手,王谦益痛苦的呻吟:“求求……你们……放……放……过这……孩子……那……那是我……我……唯一的……命根……啊……”
划动着满地的黄土沙,刘薇虚弱凄惨的哭泣声更断人肠:“先生……你们……要……要什么……都可……可以拿去……甚至……我们……夫妻的两条命……就只有这孩子……我求求你们……行行好……饶……饶了他……”
背负双手,青年人踱到王谦益夫妇二人面前,他淡淡的道:“姓王的,我发觉你虽是个做生意的商人,却很有心机,也很能熬,还有一副硬骨头,你比我预料中的要难缠得多,也可恶得多!”
王谦益痉挛的,低哑哑的道:“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青年人慢吞吞的道:“那只‘碧血丹心镯’一定在你这里,但你却抵死不肯讲出藏处,因为你清楚,我们花费了偌大的代价在高速路制造事端,将你们掳劫威迫到这个无人之所,又当着你们的面杀死了你的两个雇员,还毫不避讳了暴露了我们的来历……以你的阅历应该知道,镯子交出与否,你们一家三口都是一样没命,所以你熬打熬刑,宁肯死,也不愿把镯子拿给我,王谦益,我说的没错?”
王谦益挣扎着抬头,脸的裂口沾着沙土,青瘀紫肿的面颊在抽搐,吃力的说道:“听……听我说……先生……我没有……没有骗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