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刘煜想要获取的机遇就是凤血琥珀!虽然“五叶”和他的目的相同,但他并不介意,要知道,在唐小鱼的记忆中,最后因凤血琥珀而获利的可是三千院芷。这就说明,“五叶”的夺宝计划最后是落空了的,同时也证明了神武家的彪悍实力。所以,刘煜就打算驱狼吞虎、渔翁得利,借“五叶”的手来减弱神武家的武装力量,然后他再出来收拾残局。
时间,就这么悄悄地流过去了,仿佛很久,又好似极快。山坳中的三枝诚之进双目骤睁,在寒光闪烁中,他威严又阴沉地道:“差不多了,你们各就各位,准备行动。”
于是,其他四个人立刻站起,向三枝诚之进匆匆施礼之后,各自迅速离开。顷刻间,便有一阵阵低促的喝令声与嘈杂急快的步履声传来,河童坡四周马上人影幢幢,往来奔驰不停,空气也似乎突然紧张起来。
片刻后,一切声音又归向寂静,再也看不见有人影晃动,再也听不到有不属于大自然中的任何声息。方才的那一阵轻微的骚乱,宛似一下子消失在夜空里,一下子都叫大地吞没了。这里,仍是那么荒凉,那么冷森,那么寥落,又那么阴沉,依然恢复了河童坡原先的面貌。一切又沉静下来,死一样的沉寂。
在沉寂中,不知过了多久,就那么突然间,黑漆漆的夜色已经转变为白蒙蒙的拂晓了,一抹凄淡淡的曙光开始东方的山峦之后显露。而那边的云层,也随着徐徐地转为鱼肚白。惨凄凄的白色。黎明前的黑暗,终于过去了。
天。快亮了。这个早晨,是何等的悲凄而孤寂。没有乌鸣。没有虫吟,听不到雄鸡的欢唱,也听不到花下露珠滴落的轻音,所有的,只不过是一片冰冷的空寂,透彻入骨的寒湿,加上那一抹令人落泪伤感的苍白。再观察四周的景像,除了狰狞与酷厉,就是荒凉及凄涩。没有一丝半点值得人赞叹的其他事物。
就在这时。隐隐有手机铃声传来,不多会儿,土路旁的一丛杂树之后,一条人影已闪电般掠出,像是一抹鬼魂,仅在人们眨眼间的功夫,他已飘落向这边的山坳之侧。
三枝诚之进早已静立等候,待秋津政之助身形甫定。他已冷沉地问:“来了?”
秋津政之助面无表情一点头,低促地道:“眼线打来电话。对方到了!”
哼了一声,三枝诚之进镇静深沉地道:“好!吩咐大家依计而行!”
秋津政之助微一躬身,身形飘起如飞掠射回去。就在他方才掩进那丛杂树后面,又有一阵机车马达声传扬过来!
片刻之后。一个车队已经不徐不急进入了山坳口。大概是为了便于应对突发状况,这列车队并没有汽车,除了拖着一辆水泥资材的拖车的货车之外。其余的二十多位成员人手一辆摩托车。
当先的两辆摩托车上骑着的是两个形态精悍、体型差不多的年轻武士。这干人的神色,毫无半点惊惶不安的味道。所有的人全是那么悠闲,那么安详。又怎么充满自信。经过这处险隘地带,他们都视若无睹,没有丝戒备警觉之心,就好像他们是走在一条高速公路上一样,可以随意往来,不用费神。
隐伏于草丛中的刘煜和林岳看得十分真切,林岳眼中涌现幸灾乐祸的鄙夷神色,他悄声对刘煜道:“老板,神武家太平日子过的多了,以为自家威赫无双,没有人敢找他们神武家的麻烦……今天活该这帮家伙吃瘪!”
“快看,动手了!”刘煜轻声道。
不知道是东瀛这边对热武器的管制很严厉,还是“五叶”这个盗贼组织也愿意遵从修行界不成文的规矩,他们在这次伏击中并没有使用任何热武器,完全依靠自身的修为和技艺来获取宝物。
只见两道人影暴窜而起,随身闪耀着来自刀刃的寒光,自左右猛扑夹击。先行的两名摩托武士蓦闻声响,视线刚转,但已被那两抹森森冷芒眩花了双眼,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血光迸现中,两个摩托武士的人头飞上了半空。
变生肘腋,这列车队齐都面色一变,毕竟都是见多识广的武士,倏见变故,便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呛啷啷……”一连串的兵刃出鞘声传出。
路边,灰土尘埃溅扬飞舞,又是四道身影跃出藏身地,疾若鹰隼般扑到。四人手持的都是一样的兵刃,左右合斩,狠削狠切,攻向车队。
震耳的叱声出自一位年约六旬的高大老人口中,但见一柄金光闪闪的太刀将两次流射并成边一抹横接的光带。夹攻向老人的两柄武士刀“叮叮”两声分左右齐齐荡开,金色的光芒再闪,于是两道金光已在同一时间进出于这两个偷袭埋伏者身上的同一部位——心脏。
“嗷……”
“哎哟……”
鲜血迸洒中,嚎叫抑扬里,两名伏击者全都弯腰弓身地倒翻出去。
“神武家家主的刀法果然不凡凡响!”秋津政之助露面了,他冷凛凛地站在道旁阴沉地道。他的身旁,是五个咬牙切齿、目透仇光的凶悍盗贼,五人皆用骇人的凶光瞪视着手持名列东瀛修行界七大名刀中的“无双太刀”的花甲老人。
这位年约六旬上下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