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郡没松口,况且渔阳郡尚在张举余党手中。现在就高兴还早了点吧?”
刘虞的老脸微微一红,眼睛却瞟向了郭嘉。郭嘉抱着小火炉缩成了一团,精神萎靡不振的说道:“昨天一战借着主公神威只花了半个时辰,各路大军实力未损,因此在修整了三个时辰后。他们业已奔赴各自原来的目的地。不出二十天,必可结束这幽南的战乱!”
刘煜立刻趁机问道:“昨天的事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用我为饵也不告诉我一声啊?”
刘虞在旁边听的瞠目结舌,结结巴巴的问:“侯…侯爷。难…难道昨天的计划你事先不知道?”
“知道了还用问吗?”刘煜没好气的回答他,然后狠狠地瞪着郭嘉和于禁。
于禁立刻伏跪于地,惶恐地解释道:“主公,臣什么也不知道。只是遵郭军师所命将范阳军都训练成了弓兵,望主公明察!”
“我知道。”刘煜扶起了于禁,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和颜悦色的安慰他说:“文则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你是耿直的军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弯弯心思?!”
于禁感激的看了刘煜一眼。然后恨恨地瞪着郭嘉,一副“你怎么可以欺瞒主公”的义愤样。郭嘉没理他。而是站起来对刘煜作了一揖,正色问道:“主公吸取教训了吗?”
刘虞和于禁都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不但不认错反而还以教训的语气跟自己的主公说话的家伙。而刘煜的后背也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寒气,显然樊丽花已经对郭嘉起了杀意。“什么意思?”刘煜一边追问道。一边暗暗的拍了拍樊丽花的粉腿,示意她冷静。
“作为主公虽然可以给予臣下一定的信任,但绝不可过。像主公那天那样将调兵权一放,什么也不问就转身离去的行为实不可取。若是主公所托非人,那主公置自己的安危于何地,又置臣等和治下的百姓于何地……”郭嘉越说越激动,一不小心竟呛着口水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怎么搞的,小心些嘛……”刘煜上前替他拍拍背顺顺气,又为自己解释道:“我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我早就说过,我信任你们。不但信任你们治事的能力,更加信任你们的忠诚。谁说当主公的就一定要对臣下防着一手。难道我对自己还要防着一手吗?”
郭嘉突然伏地大哭道:“主公对臣的厚恩,臣万死不足以报!”
于禁这时也跑来凑热闹,跪在地上热泪盈眶的说:“能在主公麾下效劳是为臣者最大的福份!”
看了一眼满面羡慕的刘虞,刘煜扶起他们,然后笑着对郭嘉说:“奉孝,你小子以后再拿我作诱饵前记得告诉我一声。伤到我没关系,要是伤到我女人那我可不会放过你的!”
郭嘉抹了抹眼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臣也没有料到主公真会带人上战场,这是臣的失算。”说完又对樊丽花行了一个大礼,说:“请樊队长见谅,我以后决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面冷心善的樊丽花见郭嘉的本意是为刘煜好,也就对他点点头算是原谅了他,而郭嘉竟得寸进尺的又说:“还望樊队长在公主面前也替我美言一二。”樊丽花不得已的又点点头应承了下来。
这时刘虞也走了过来,用满怀感情的声音对刘煜说:“直到今天我才算是真正认识到了侯爷,也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贤臣猛士忠心耿耿的为侯爷效死命。有侯爷这样的栋梁实是我大汉之福,有侯爷这样的女婿也是我皇族之幸!”
刘煜淡淡的一笑,转归正题,问道:“战果统计的怎么样了?”
刘虞拉着刘煜坐下,然后对着旁坐的人群叫了声“审先生”。一个面容清瘦,颌下有须,年过三旬的儒士应声站了起来。刘虞为刘煜介绍道:“范阳城能在敌军的猛攻下坚持这么久,全靠这位审配审正南先生。可惜他在老弟来之前就中了流矢在家养伤,直到几日前才康复。”
审配?《三国演义》中袁绍的死忠谋士?!刘煜含笑站起来跟他问打招呼:“审先生,你好!”
审配没有对刘煜回礼,反而怔怔地看了刘煜一会儿。就在刘煜感到奇怪时,他竟跪在刘煜面前说道:“审配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望主公收留!”
有没有搞错?虽然我高兴你能自动向我效忠,但你不能私下来对我说吗?就这样当着和我关系不错的旧主跳槽到我这儿。你这不是让我难做吗?
刘虞也是个聪明的主儿,他及时对刘煜说:“侯爷,你就收下审先生吧!自从审先生入我范阳城避难后就一直任劳任怨的协助我安置难民、指挥防御。我曾数次欲任命审先生为我幽州的别驾。可他却一直婉拒,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君应择臣,臣亦择君’。侯爷您才是值得审先生追随的明主!”
既然刘虞都这么说,刘煜也就抛开了顾虑,扶起审配,开心的笑道:“审先生,欢迎你的加入!”
审配比刘煜更开心的说道:“主公。容臣为你汇报昨日的战果!”
“请说!”
“昨日一战,我军共击杀叛军一万七千六百余人。俘虏叛军四万三千八百三十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