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又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得尽快让胤真接触权利中心才好。而这掌握着二十万京畿大营军士的九门提督却是重中之重,人选挑得好可保天朝百年无忧,挑不好,等他去后,皇城将乱。皇族危矣。太上皇按揉隐痛的太阳穴,眼角余光瞥见堆叠在桌角的一沓战报,最上层的一个名字令他心头微震。
“那便把岳忠奇调回来吧。他祖父、父亲、兄弟,皆战死沙场,母亲亦伤心亡故,偌大的将军府只剩他一人,是个难得的忠臣孤臣。由他出任九门提督、执掌京畿大营。朕可安心了。这圣旨由你亲自下达,让他领你的情。”太上皇徐徐开口。
胤真沉默良久,慢慢跪到父皇脚边,用力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红着眼眶去了。走出乾清宫,登上御撵,他双手覆在眼睑上久久不动,半晌后放下,漆黑的瞳仁里哪还有丁点感动,唯余深沉的算计和凉薄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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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煜已在军营里待了四天。这日晌午。结束操练后大家一窝蜂的朝火头营奔去。胤翔麾下向来只招揽精兵强将,在一大群打着赤膊,肤色古铜的彪形大汉中混入一身材纤细,皮肤白皙的少年,当真是鸡立鹤群。万分醒目。然而四天来,少年已经用高超的武艺证明了,他不比旁人差。审视和质疑的目光在逐渐淡去。
刘煜挤到最前头,盛了满满一大碗饭,又舀了许多肉菜,这才不慌不忙的挤出抢饭的人潮。他虽然看似消瘦,可身体像铁打的一样,站在那里便无人能够撼动,哪怕营中体格最健壮的力士,他只需轻轻一拂,便能将人扇飞出去。次数多了,士兵们自然而然记住了血与泪的教训,见他靠近就连忙让出一条道,免得被误伤。刘煜捧着比自己脑袋还大的碗,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刚吃了两口,就感觉几道满怀恶念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他不以为意,挑挑眉继续刨饭。
吃过午饭士兵们纷纷回营休息,刘煜却独自往后山行去。后山有一条河,将士们常常前去洗澡,故而同一个营帐的士兵都不觉得奇怪。见他独自离开,在营帐外闲话的几名士兵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悄然跟上,刚进入密林就失去了少年的踪影,寻找大半天后无果,只得去河边守株待兔。
刘煜甩掉身后的尾巴,忽然一拳砸向一棵大树。三人抱的粗壮树干剧烈颤抖,与纷繁枝叶同时掉落地面的还有一道狼狈的身影。刘煜一言不发,举拳便砸,那人连连躲闪,不敢硬抗,实在被逼得急了,抽-出腰间佩刀格挡。
刀身迎上刘煜的拳头便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那人虎口迸裂,握不住刀柄,忙扔了兵器向后疾退,却已经晚了,刘煜又是狠狠一拳朝他面门砸来。那人闭眼等待死亡。拳头离他鼻梁还有半寸的时候骤然停顿,狂猛的拳风却继续前行,将他面部的皮肤压凹下去。
“你又来了。我说过不需要你保护。”刘煜收回拳头,淡淡开口。
于秀心里万分后怕,面上却不显,垂头道,“王爷有令,属下不得不从。”
刘煜转身朝河边走去,问道,“胤翔最近在干什么?”
“回大爷,王爷在准备西征事宜,过几天才能回营。”于秀紧跟两步,忽然觉得鼻头发痒,一抹才发现自己竟然流鼻血了。自家的铁布衫已经到了寻常刀剑不留痕的境界,可在煜大爷的拳下却像纸糊的一般,甚至就连煜大爷随手挥出的拳风也扛不住,这位煜大爷究竟是个怎样的怪物啊?
于秀心里翻搅着惊涛骇浪,面上却不敢显露。连忙抹掉鼻血,隐在暗处跟随。好在煜大爷跑痛快了,速度明显慢下来,倒不至于令他一眨眼就跟丢,。
行至河边,刘煜脱掉全身衣物。走进冰凉的河水里,黑发如瀑,肌肤胜雪,强烈的色彩对比差点没晃花于秀的眼睛。他心尖一颤,忙背转身去,心道如此强悍如此妖冶的人物。难怪曾经迷得王爷晕晕乎乎,连自己姓什么都快记不住了。当然,他一来就察觉此处有人暗伏,却完全没当回事儿。连他都能发现,煜大爷又岂会不知?不过等着引蛇出洞而已。
听见背后一串迅速逼近的脚步声,刘煜勾唇冷笑。撩起水泼在脸上。
“一下弄死多可惜!瞧他细皮嫩肉的,比群玉院的头牌还要白皙,哥几个享用过后再杀吧!”
“好,我先来!”
“我先来!”
“别吵,先把他拖到岸上去!然后一个一个的来!”
隐在树梢的于秀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心里为这五人默哀。问他为何不下去救人,呵呵。下面哪里有人?分明是一把人形凶器和五只待宰的禽兽。
看着以合围阵势准备下河捞人的五个悍卒,刘煜轻笑起来,飞身上岸,一脚一个,轻松简单的将五人放倒。接着慢条斯理的穿上衣裤,然后不慌不忙的走回来,将其中一人的四肢根根踩断,笑得愉悦,“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凄厉的惨嚎。却不肯招供。其余四人都被踢成内伤,连站都站不起,更何谈逃命?只得捂着肚子一点一点往林子里挪。虽然知道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