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常菜式,就让他得到了在源星服食两朵八百年天山雪莲的补益效果!
把桌上的菜扫荡一空,剩下一些汤汁也都用白饭拌了赶进嘴里,刘煜心满意足的拍拍肚子。由于源星至高邪神的吞噬特性,他的食量无限大,若非怕太过惊世骇俗,他真想吃光了这林府中的存粮。
“走,出去逛逛。”喝完一杯清茶,刘煜慢悠悠朝院外走去。在回廊下看会儿天,在池塘边看会儿鱼,在树下看会儿鸟雀,两人一步一停,绕到一座假山前。“那花儿开的好,你给我摘几朵。”刘煜指着山上一丛迎风摇曳的火红月季。
“哎,您等着。”彩霞撩起裙摆爬上去,仔细挑拣了开得最美最艳的几朵。
刘煜接过。凑到鼻尖深深嗅闻,狭长的桃花眼半开半合,绯红的菱唇似翘非翘,显得极其陶醉。不足四尺五寸的孩子身量还十分瘦弱。裹着一件烟灰色锦缎排穗褂,一根石青色镶玉鞓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呼啦啦的秋风灌进空荡的袖袍里,拈花而笑的身姿真有股乘风而去的飘逸神秀之美。
彩霞这才发现,煜大爷的长相真是俊美极了,他完完全全继承了鲍姨娘的靡丽。这种靡丽本就少了端庄,再加上原来大爷惯爱哈腰弓背,胆小懦弱的举止硬生生使这靡丽变成了惹人厌恶的庸俗。
但现在不同了,自从碰坏了脑袋,煜大爷再也不怯懦的瞟人。而是用他那双涣散地、黑中带紫的幽深瞳仁直勾勾盯着你。他的目光里仿佛裹挟着什么无形的东西,一丝儿一丝儿钻进皮肉,钻进心肺,钻进骨髓,把你藏得最深最隐秘的阴私都勾出来。这份沉郁的气质在那靡丽外表的衬托下竟有种魔魅的吸引力。叫人想看,却也不敢多看。
想到这里,彩霞抖了抖,再瞄向煜大爷时,额角流下一滴硕大的汗水。只见那孩子完全没了之前的飘逸神秀,正微眯着眼,不顾花茎上尖利的刺儿。将几朵月季拽在掌心用力揉碎,暗红的花汁从指缝沁出,顺着雪白的皓腕流入衣袖,染湿了一大片布料。而他却似毫无所觉,摊开掌心忘情嗅闻花朵被摧毁后散发的更浓郁、更纯粹的气味。
煜大爷揉烂花朵的浅笑很美,很艳。却无端端透着股邪气,叫人止不住猜想,他待人是否也像待花一样,上一秒还温情缱绻,下一秒便无情摧颓。彩霞不得不承认。现在的煜大爷很叫人害怕,她连对视都不敢,更何谈像以前那般挑衅犟嘴。
匆匆赶来的鲍姨娘解救了水深火热中的彩霞,“煜儿,大夫来了,快跟我回去。”说着,拽了人便走。
大夫解开纱布,语气略微惊讶,“咦,这才四天伤口就好了?”不过孩子的恢复力本就很强,他并没多想,继续把脉。
把完脉,鲍姨娘冲大夫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外间轻声交谈。
“怎样?还有治吗?”
“从脉象上看,令公子无甚大碍。”
“怎会无事?每天胡吃海塞没见有个饱肚儿的时候,吃完了就对着日头傻笑,看个花儿草儿鸟儿鱼儿能看上一整天,脾气阴阴阳阳难以捉摸,怎会无事?”
“那是伤到神魂了才致痴傻,恕老夫医术浅薄,无能为力,您另寻高明吧。”
大夫做了个揖,背着药箱匆匆离开。
鲍姨娘欲哭无泪,在外头搅烂了一方帕子才推门而入,看见刘煜正捻着一块糯米糕往嘴里送,气不打一处来,大步走过去拍打他手背,喝骂道,“吃吃吃,整日就知道吃!叫你进学你不去,叫你给老爷请安你也不去,你待要怎样?将来太太生的孩子承了家业,你拎一个豁口碗去街上讨饭吗?你这不成器的小崽子,叫姨娘今后如何有靠?!”
手里的糯米糕被打落,盛糕的碗碟也摔碎了,刘煜任由鲍姨娘捶了一顿才淡淡开口,“我饿。”
哭得正投入的鲍姨娘噎了噎,咬牙想再捶他几拳,瞥见他还未长出头发的伤口,心里又舍不得,只得捏着鼻子唤道,“再拿一碟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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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房,赵嬷嬷的凑到贾敏耳边低声道,“大夫刚打发走了,说是煜哥儿伤了神魂,脑子不大清楚,这辈子怕是……”
“哦?竟是缺了魂儿吗?这可如何是好?”贾敏蹙眉,面带忧虑,用帕子掩着的嘴角却微微翘起,“罢了,吩咐下面的丫头婆子,日后都顺着他点儿,他爱看花儿就看花儿,爱暴食就暴食,只让他高高兴兴走完这一遭儿也就是了,他也是个命苦的。”低叹一声,似想起什么又快速补充道,“只一点,莫让他近了我的身。他脑子糊涂,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赵嬷嬷眼珠子转了转,建议道:“之前老爷说等煜哥儿伤势完好就要送鲍姨娘和煜哥儿到庄子上。如今既然大夫都说无碍了,那不如早点送过去,城外山清水秀的,也利于煜哥儿修养不是?”
嗯了一声。贾敏轻声道:“老爷想必不会拒绝这个好建议!对了,我们家在城外有好几处庄子,你说送去哪里合适?”
“自然送去山清水秀环境清幽的地方,对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