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李云飞办公室时,为了不至于引起李云飞的猜疑,高永卿和陈瑞青是分开走的。讀蕶蕶尐說網
可进了电梯后,高永卿和陈瑞青很快就殊途同归,双双來到地下车库里。
上车,关车门,高永卿才不满地哼起來,“老陈,你真够可以的,拍马屁的水平突飞猛进嘛。”
陈瑞青不生气,微笑着,“我拍马屁的水平要是好,还不至于落入现在的窘境。”
“你这是火上浇油,要继续助纣为虐。”高永卿一脸的不高兴,“举报的事刚刚过去,旧自來水塔那事尚未了结,你小舅子的事还悬着,现在你还要鼓动他继续给向天亮找麻烦,你这是要找死的节奏啊。”
“非也,非也,沒有你说的那么严重。”陈瑞青不急不徐地说,“更为重要的是,咱们两个无法阻止老李的想法。”
高永卿的口气舒缓了不少,“但你也不该推波助澜吧。”
陈瑞青问道:“老高,老李说继续给向天亮找麻烦是上面的意思,你相信吗。”
“我相信,老李到滨海來工作,并不是竖大旗拉山头,他就是來搅局的,搅向天亮的局,不断的给向天亮找麻烦,就是他最重要的、也许还是唯一的任务,上面有意思,他不得不照做,否则他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所以,当初你我跟着他是个错误。”
“老陈你又吃后悔药了。”
“你不后悔啊。”
“后悔,但晚了。”
“咱俩都成了他的棋子了。”
“不错,马前卒,冲锋陷阵的。”
“或者说,咱们上了贼船了。”
“也是,咱俩是买对了船票上错了船,处在汪、洋大海上下不了船喽。”
陈瑞青又问,“老高,你刚才沒注意到老李很不高兴吗。”
高永卿点着头道:“我也注意到了,这正是他要发飚的前兆,他一生气就想惹事,这是他的特点嘛。”
陈瑞青再问,“在那种情况下,你我能阻止他吗。”
“不能阻扯,也阻扯不了。”
“对,咱们要是阻扯,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
顿了顿,高永卿问,“咱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明知故问。”
陈瑞青说,“当然要帮,非帮不可,当然,要帮得艺术一点,平淡一点。”
高永卿哎了一声,“我是说,咱们要不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向天亮。”
陈瑞青轻轻地笑了,“老高,你还想再來一次里通外国通风报信吗。”
“老陈,你不想吗。”
“想。”
“我也想。”
思索了一下,陈瑞青道:“但是,时机很重要,事情还沒开始,咱们如果就样做,那会被向天亮看不起的。”
高永卿说,“对,太早了也容易让老李起疑,容易暴露咱们自己。”
“老高,你还有其他的想法吗。”
“你说呢。”
“说出來嘛。”
高永卿笑道:“我也想知道,那个南北棋牌会所到底是不是向天亮开的,我也想找点向天亮的毛病,但不是为了给他找麻烦。”
“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老陈你一定也想。”
“想归想,做归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要小心那。”
“老陈,我的意思是先静观其变,看着或帮着老李,然后再在合适的时候对向天亮透露。”
“好,先静观其变,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说到静观其变,向天亮也在静观其变。
陈瑞青希望与自己建立特殊的私人关系,可谓正中向天亮的下怀。
但是,向天亮并不是轻易相信人的人,对于陈瑞青的示好,他要静观其变。
人在困境时的选择,往往是权宜之计,往往大部分都是错的。
陈瑞青特别如此,他这个人好后悔,容易病急时乱投医,就如他当初背叛许西平时,本來有两个选择,一是李云飞,一是向天亮,向天亮还帮他免遭许西平的报复,可是,他去最终选择了李云飞,选择李云飞后又在后悔,现在更是玩起了劈腿的把戏。
这样的人,需要大灾大难,需要大彻大悟,不然终究还是靠不住,当他的朋友很危险。
和陈瑞青在那家小茶楼分手后,向天亮沒回市委大院上班,而是直接回到了百花楼。
让向天亮惊讶的是,市委书记陈美兰也沒去上班,正在她房间里陪着省委副书记高玉兰说话。
一零一号房和一零三号房有暗门相通,向天亮抬抬脚就能到。
看到向天亮,陈美兰柔声地责备道:“沒个正经,上班时间还跑回家來。”
向天亮笑着,一屁股蹲坐到高玉兰和陈美兰之间。
二兰分坐左右,感觉总是美妙的。
高玉兰帮向天亮说话,“美兰,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