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笑着说,“老陈,说句不好听的话,你的问题有点幼稚,第一,咱们都是人而不是神,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现在的种种判断和预测,只不过是为了明天可能出现的情况做点思想准备而已,第二,咱们身处的环境,所谓的承诺,就象空气一样随便,一阵风就能消失得无影无踪,承诺没用,利益才是有用的东西,第三,你是了解我的,我不是兔子也不是羊,我是老虎,或者我是狼,正象你所说,我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所以,我一般不做承诺说了也是虚情假意,所以我是不设底线的,第四,上次我就说过了,这回你们是主动挑衅,所以我会做适当的反击,现在多了一个旧自来水塔事件,我更不能放过你们了,第五,说到你刚才的那个如果,我也是说如果,如果你们逼急了,我会出手的,一旦出手,只须把旧自来水塔事件往桌面上一摆,你,或者是高永卿,必定有一个人成为替罪半.”
“你说的都是实话啊,不过我也算没有白来。讀蕶蕶尐說網”陈瑞青的情绪有些低落,他苦笑着道,“当初我们商量给你找点麻烦的时候,只是想在这次干部调整中给你找点麻烦,根本没有想到什么后果,或者,李云飞部长想到了,但我没有想到,我想高永卿也没有想到,你说得没错,刚才我说完四个比方说,就突然想到了后果,如果你马上反击,以我们给你找的麻烦来反击,后果不堪设想,后果就是你刚才说的替罪羊。”
向天亮看着陈瑞青笑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现在不但后怕,而且你还后悔了。”
“对,我后怕,我也后悔,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不会那样做的。”陈瑞青点着头说。
指了指陈瑞青,向天亮道:“你这个人啊,从第一天认识你起,我就知道你有一个弱点,现在看来,这有可能是你最大的弱点,甚至是致命的弱点。”
“哦,从第一天认识我起?你就知道我的弱点了?”陈瑞青问道。
向天亮微笑着道:“对,咱俩第一次认识是在清河市党校,你、我、清河市财政局办公室主任乔安平、九门县团委书记张国英,咱们四个人同住一个房间,论年龄,你最大我最小,我记得报到那天,我去得最早,我躺在床上观察过你们三个人,张国英,国英国英,国家英雄,名字起得有点高大全,至少是名不符实,因为他为人老实,墨守成规,他的东西,总是按照党校的规定,摆放得一丝不苛,而乔安平呢,他以为他的名字吉利,其实不然,安平即平安,但与乔姓搭配就有点问题了,乔者,矫也,矫者,反也,反着平安,他就不能平安,所以他反而变成了短命鬼,其他他的性格也是,就一个急字,他他床总是凌乱不堪,做什么事都匆匆忙忙,他那是赶着去投胎呢,而你,老陈,陈瑞青,你当时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你这个人优柔寡断,患得患失,做事反复无常,好后悔,因为就一套生活用俱,你在那里来来回回地摆了五六遍,反反复复,你还不满意,居然第二天又在那里琢磨,我当时都替你累得慌哟。”
陈瑞青又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当时,我当时真的把那套生活用俱摆了五六遍吗?”
“呵呵……岂止啊,第二天你又摆了三遍,第三天你还摆了两遍,当时我心里就乐,好一个龙桥县司法局局长,要是有谁的冤案到了你手里,非得让你折腾个三五年不可。”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有这个臭毛病,从小落下的,改不了喽。”
向天亮说,“所以,你习惯了后悔,以我对你的判断,当初你背叛了许西平,你后悔过,后来你投靠了李云飞,你后悔过,还有,你没上我这条贼船,你也后悔过。”
陈瑞青笑道:“我的这个弱点,算是被你给吃透了。”
“不过。”向天亮道,“就你和李云飞、高永卿三人,我还是欣赏你的,李云飞是大知识分子,满腹经纶,理论丰富,但我不喜欢,因为他爱搞阴谋诡计,爱在背后下刀子,高永卿这人是太过自私,损公肥私,损人利己,为了达到个人目的,他连朋友都敢出卖,有好处抢着上,遇险时跑得比兔子还快,这样的人,我最多是敬而远之,而你就不一样了,起码你没有害人之心,呵呵……当然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从和李云飞、高永卿搅和在一起后,你跟着也学会有点害人了。”
“是啊,我是有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陈瑞青点着头说,“谁让我有那个臭毛病呢,以前种下的苦果,我认了。”
向天亮又微笑起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市委**部部长顾鹿邑和高永卿的关系吗?”
陈瑞青说,“我知道一些,听说顾鹿邑部长和高永卿的私交很好,尽管他们在常委会上经常对着干,但八小时外却照样一起喝茶一起下棋,他们是纯粹的朋友关系,我很羡慕他们啊。”
向天亮又笑,“所以,你和高永卿要是同时出事,顾鹿邑部长肯定要救高永卿,顾鹿邑部长出手,谭俊市长也会帮忙。”
“天亮,你就不要再吓我了。”陈瑞青忙道。
“呵呵……”
陈瑞青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