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说,你打我两拳,我还你两下,然后我再打你两拳,你们还我两下,这样才算扯平。讀蕶蕶尐說網
这不是说着玩的,陈瑞青深知,向天亮的行事风格一惯如此,一般不主动挑衅别人,但是,一旦别人主动挑衅,他的反击绝对是暴风骤雨般的猛烈。
陈瑞青惴惴不安,倒不是担心“买卖”不成,对向天亮的人品,他还是肯定的,小事乱着来,大事伟光正,言出必行,他既然作了承诺,小舅子的事就算搞定了。
担心的是向天亮的反击,在滨海的地面上,有一把手二把手撑腰,向天亮说得出就做得到,他想收拾谁都不是难事。
陈瑞青即使投靠了李云飞,心里也压根没想过要收拾向天亮,更不想成为被向天亮收拾的人。
真正想收拾向天亮的那几位,有的去了阎王那里,有的去了岱子岛监狱吹海风。
从政有风险,走着须谨慎,陈瑞青把平安置于首位。
待向天亮离开,陈瑞青拆下装在桌子下的窃听器后,才出了包厢离开茶楼。
茶楼附近的一辆桑塔纳轿车上,坐着陈瑞青的好朋友、东海区区委书记高永卿。
原来,装窃听器并对这次“买卖”进行录音,是李云飞、高永卿和陈瑞青共同决定的。
李云飞没来,高永卿来了。
陈瑞青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座上,“老高,你都听见了吧?”
“城下之盟。”
“没办法。”
“这小子狂啊。”高永卿点着头感叹。
“谁让他有资格狂呢。”陈瑞青苦笑着说,“关于那批档案,实际上是没影的事,即使那批档案在向天亮手上,只要陈玉来铁嘴钢牙,死不承认,咱们根本没有办法,派十个调查组也白搭,退一万步说,向天亮要是把那批档案及来源全部抖搂出来你这个当年的参与者也要吃不了兜着走,这不是引火烧身吗,反过来,我小舅子在市公安局关着,等于是在向天亮手里攥着,板砧上的肉,他想怎么切就怎么切,别人可能不知道,我对我这个小舅子的底细可是一清二楚,把他在清河市那边干的坏事翻出来,就够判他几十年了,老高,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高永卿道:“老陈,你有点后悔了。”
“不仅后悔,还后怕。”
“哎,这话别在老李面前说。”
“你呢?”
“说实话,有点。”
“为什么?”
高永卿说,“咱俩跟老李不一样,我的亲朋好友都在滨海,你的亲朋好友都在清河,向天亮能在滨海收拾我的亲朋好友,也能到滨清河收拾你的亲朋好友,而老李不属于这里,随时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他可以把事做绝,咱们呢,咱们要留有余地啊。”
陈瑞青又是苦笑,“老高,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所以,你把刚才的录音删掉吧。”
“行,可老李问起来,我怎么解释?”高永卿问。
“你就说操作失误,没有录上。”
“可是,老李知道我在监听,说操作失误,有点勉强吧。”
“你可以说打开录音后,因故离开了,这样的理由不难找。”
“希望不要引起老李的猜疑。”
“咱俩对好口径。”
“就这么定了。”
陈瑞青稍作停顿,看着高后卿说,“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高永卿一时没明白过来。
“你雇人去自来水塔上监视百花的事。”
高永卿楞了一下,“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你已经启动了?”
轮到高永卿苦笑了,“已经启动了,老李对这事很上心,他已经把指挥权接过去了。”
陈瑞青摇头道:“老李是当记者出身的,对八卦之类的新闻消息总是特别的感兴趣。”
高永卿道:“举报罗正信,举报向天亮,监视百花楼,这三件事,最让我后悔的是第三件事。”
“我当初说什么来着?”陈瑞青苦着脸道,“老高,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后悔,为什么又反对监视百花楼吗?百花楼里现在暂时住着省委副书记高玉兰同志,咱们监视百花楼,等于是监视高玉兰副书记啊,退几步说,即使不考虑高玉兰副里也住着市委书记陈美兰和市委秘书长杨碧巧,还有市发展银行行长蒋玉瑛及国泰集团公司的领导层,咱们凭什么监视她们?一旦事情败露,咱们怎么解释?恐怕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啊。”
“这么说,你也支持我取消对百花楼的监视?”
“当然了,我巴不得呢,得罪向天亮可以,但不能用这种方式得罪。”
高永卿道:“可是,可是那几个人,我已经交给老李了。”
“怎么,你指挥不动了?”陈瑞青惊讶地问。
高永卿点着头道:“那几个家伙是外地来的,只认钱不认人,我付了钱以后,就把他们交给了老李的秘书邵国林,用所谓道上的规矩来说,这事与我无关了,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