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蕶蕶尐說網 向天亮求饶,并态度极其诚恳,大家也沒太过为难,要是搁在以往,向天亮一定很“惨”,轻则衣不蔽体,重则衣不蔽体加五花大绑,
今天是有事,正事大事,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还是张小雅发问,她这个国泰集团公司总经理助理,还兼着公司的新闻发言人呢,
“向天亮同志,请问什么叫做扯淡,注意,不是鸡蛋的蛋,是淡泊的淡,”
美女环伺,虎视眈眈,向天亮不敢不老实,“扯淡么,就是胡扯、闲扯的意思,就是开玩笑、说笑话、扯戏言,”
张小雅粉眉直竖,娇声地说,“不行,回答得太笼统,有背书之嫌,”
“不行,”异口同声,女人们是人多势众,
向天亮想了好一会儿,才本正经地说,“扯淡么,它其实不是说谎,但却是真理最大的敌人,因为说谎的人知道何者为真,却讲的是假话,而扯淡的人既不关心何者为真,也不关心何者为假,只在乎自身的利益,这种认为无论事实真相如何都沒有差别的态度,就是扯淡的本质,当今社会,扯淡之所以充斥我们的生活,与当代价值观的种种扭曲不无干系,它助长了扯淡的膨胀,特别是在政治、道德和宗教等分配权益的关键领域,在那里既难以有真伪的辨别,而追求真伪辨别又有风险和麻烦,因此,靠扯淡來搪塞、敷衍、扭曲、误导遂成为权宜之计,更有蔚为主流的趋势,”
张小雅道:“太深刻了,”
“太深刻了,”众女又是异口同声,
向天亮一脸苦相,“我这是博士水平的解释,就你们的文化程度,当然是太深刻了,”
张小雅又笑着问,“那么你说说,咱们滨海人会不会扯淡,”
“滨海人会扯淡,太会扯淡了,扯淡是滨海人共同的业余爱好么,”
张小雅再问,“你会扯淡吗,”
“呵呵,我是滨海人,怎么可能不会扯淡呢,我奶奶是全县名气最大的巫婆,她那个‘讲灵姑’的玩艺儿,实际上就是扯淡么,我爸年轻时是个说评书的,说评书其实也是扯淡,所以,我有我奶奶和我爸的言传身教,耳闻目濡,我当然也会扯淡了,”
李亚娟问,“天亮,你的扯淡水平有多高,”
向天亮得意地说,“沒有八级九级,起码也是六级七级吧,”
李亚娟又问,“何以见得呀,”
“呵呵……”向天亮笑而不言,
李玟笑着道:“天亮,据可靠消息,说你在高中毕业的时候,曾写过一道《离校感言》的诗歌,副标題是(最后的扯淡),你能不能念给我们听听呀,”
向天亮一听,马上乐不可支,“嘿嘿,那可是我有生以來唯一的文学作品啊,”
“快念來听听,”李玟催道,
女人们又一次异口同声,“快念來听听,”
“哟,这我得想想,想想……”向天亮闭上眼睛,装模作样,一会儿,口中念念有词起來,“明天,我们马上就要分离,也许,从此就沒有扯淡的圈子,我想我会难过,我想我会伤心,我想我会铭记,我想我会……东西到头闲话谈,所云非事皆阑珊,看尽浮生语不出,扯來扯去一场淡,人生,本來就是一场扯淡,悲喜辛酸,我选择了扯淡,我就无怨无悔,他们都说扯淡危险,切勿慎入,可我已经选择了扯淡,我就有把他坚持到底的决心,就算圈子放弃了我,就算你们都放弃我,我依然将扯淡进行到底,不管是笑着扯淡,不管是哭着扯淡,不管是高朋满座风云际会的扯淡,不管是故影相吊木然无声的扯淡,就算明天我将会怎样,我誓将扯淡进行到底,将扯淡进行到底,我无怨无悔……”
女人们笑得东倒西歪,
黄颖赞道:“不错,不错,水平够可以的,”
张小雅笑着问,“那么我再问,滨海人为什么把扯淡当成业余爱好呢,”
“很简单,地穷人贫,沒事干呗,”
“滨海人爱扯淡,具体表现在什么地方,”
“茶馆茶楼茶庄啊,茶馆茶楼茶庄就是闲人扯淡的地方,小小的城关镇,有大大小小上百家的茶馆茶楼茶庄,至少能同时容纳一千人,而所谓的茶馆茶楼茶庄,喝茶是假,扯淡是真,”
“最后一个问題,扯淡是文化吗,”
向天亮斜了张小雅一眼,“这还用说吗,扯淡当然是文化了,十几亿人口的大国,沒有扯淡还得了,不扯淡都上街去,还不把马路给压垮了,”
黄颖问道:“所以,泰集团公司准备成立一家文化产业方面的分公司,其中一个方面就是投资有滨海地方特色的茶馆茶楼茶庄,以南北茶楼为模式,先在滨海发展,再逐步向清河市乃至全省主要城市推广,逐步形成连锁经营,你看怎么样,”
“这很好啊,”向天亮好奇地说,“不过,这与我有关系吗,我早就说过了,国泰集团公司的具体经营,我是不会掺和的,”
黄颖笑着说,“可是,滨海的茶文化就是扯淡文化,你是扯淡专家,我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