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自以为是。讀蕶蕶尐說網用了一个老鼠偷油的比喻。第二天上班后。还得意地说给秘书丁文通听。
丁文通听后窃笑不已。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又说错了。”向天亮拿眼瞪着丁文通。
嘿嘿一笑。丁文通陪着小心问。“我说领导。你的语文老师他……他真是语文老师吗。”
“你……”向天亮差点为之气结。“丁文通。知不知道。诬蔑领导的老师就是诬蔑领导。”
“知道。知道。”
“知罪不。”
“知罪。知罪。”
“当罚不当罚。”
“当罚。当罚。”
向天亮端着脸说。“既然认罚。那就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老鼠偷油。”
丁文通忍着笑问。“敢问领导。你所说的老鼠偷油是什么意思呢。”
“嗯……我说的意思么。主要有两个。一就是围棋术语。在围棋里。老鼠偷油又称耗子偷油。是边角死活的基本形状之一。因棋形像一只小老鼠而得名。同时。老鼠偷油是一种犀利的杀着。即利用对方棋子气紧。深入敌阵。一点一断。造成对方棋子不入。做不出两个眼而成为死棋。二是我的理解。我的意思吧。这个这个……就是学习老鼠。身小志气大。偷不了大的就偷小的。积少成多。积沙成堆。一次办成的事。大不了办十次……”
丁文通轻轻地笑起來。“领导就是领导。善于融会贯通。自造万言书。”
向天亮恼道:“我呸你个头。你小子。骂人技术越來越阴了嘛。快说快说。你知道什么叫老鼠偷油。”
“我知道的老鼠偷油故事是这样的。说有一群老鼠进入了一户财主家。发现一个很大很大的油缸。但缸内的油只剩三分之一了。从缸口到油层还有很高的一段距离。怎样才能喝到油呢。老鼠们开始冥思苦想。良久。一只老鼠突然惊喜地说。有了。我们相互咬着尾巴。就这么吊下去。最先喝了油的就爬上來。到最上面來咬着尾巴。然后由第二个喝。第二个喝完。又到最上面來。咬住前面那只老鼠的尾巴。就这么依次轮流喝……可是。谁第一个下去喝油呢。大家决定投票表决。结果每只老鼠都投了自己一票。最后经过协商决定。按年龄大小來排队。由年龄最大的老鼠先下去喝。开始时。一切进展得都很顺利。可是到了后來。就有老鼠觉得前面的老鼠喝得太多。让后面的老鼠等待太久。但由于除了最下面那只在喝油的老鼠外。大家都相互咬着尾巴。所以谁也不敢说话。轮到最后一只老鼠喝油时。这只最年轻的老鼠得松口以后。它沒有急着喝油。而是开始滔滔不绝地埋怨前面的老鼠喝油喝得太多太久。埋怨喝油还得排资论辈的这种制度太有问題。尤其是刚才排在自己前面的那只老鼠年龄只比自己大一天。但能力比自己差得远。凭什么就要让它先喝呢。这只老鼠越讲越起劲。越讲越难听。 上面的老鼠吊着这么多下面的老鼠。本來就很吃力。见年轻的老鼠不抓紧时间喝油。还只顾着埋怨。心里越來越气。最上面那只老鼠终于受不了了。大吼一声。混蛋你快给我闭嘴…… 结果最上面那只老鼠的嘴刚松开。下面的老鼠都哗一声。全部掉进了油缸里。”
向天亮听罢。微微的笑起來“文通。我谢谢你。你给我上了一课。”
“领导。对不起啊。”丁文通陪着笑脸说。
“不过。”向天亮摆着手道。“文通啊。我可要提醒你一下。你经常写点小文章在报纸上发表。这我非常支持。你出名。我脸上也有光。但是。但是啊。少写一些讽刺和政论的文章。就象你刚才说的故事。就是讽刺论资排辈现象。私下议论沒有问題。登在报上的话。就是不讲政治了。”
丁文通脸色一凝。“多谢领导教诲。我记住了。”
向天亮呵呵一笑。“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你紧张个屁啊。”从沙发边走到办公桌边。坐在了老板椅上。“文通。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好了沒有。”
走过來将手上的一叠资料放在办公桌上。丁文通道:“这是我从县图书馆、县档案室和县地质局能找到的关于咱们滨海县的全部地质资料。其中一部分。还是我从县武装找來的军用地质资料。”
“先放着。我慢慢看。”向天亮问道。“咱们滨海县地下有金有银有铜吗。”
“沒有。地下除了石头还是石头。连水都沒有。”
“连煤都沒有吗。”
“很遗憾。也沒有。人家南河县有煤。咱们却沒有。”
“那么。三县区交界地区的地貌概况呢。”
丁文通说。“三县区交界地区。指的是三县区的荒山荒地。总面积大约为一千平方公里。百分之八十是山地。还有百分之十是海涂。其中北城区占两百三十平方公里。南河县有两百五十平方公里。咱们滨海县有五百一十多平方公里。这个三县区交界地区原來都属于军方用地。沒有一个居民点。军队撤了以后。就成了荒山荒地。据军方存放在县武装部的地质资料分析。整个三县区交界地区的地下。也沒有任何有经济价值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