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大吃一惊,因为望远镜里看到的那幢公寓楼,不但是原县武装部的房产,而且就在百花楼和南北茶楼附近,向天亮不用细看就能知道,那幢公寓楼离百花楼和南北茶楼的距离不会超过两百米。
慢慢地,放下望远镜,向天亮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在百花楼和南北茶楼成为自己的大本营以后,向天亮走遍了周围的街道,每一个单位,每一幢居民楼,他早就是门儿清清,了然于胸。
余俏俏所在的那幢公寓楼,位于百花楼和南北茶楼的右前方,离百花楼和南北茶楼分别为一百九十米和一百五十米,虽然隔着两条街三条巷,但是,在那幢公寓楼与百花楼和南北茶楼之间,有一个三十多米宽的区域,最高的建筑也不过是四层,这也就是说,站在那幢公寓楼的第五层,至少可以看到百花楼和南北茶楼第三层及第三层以上的建筑。
向天亮问道:“刘鹂姐,思菱姐,你们是怎么发现余俏俏的秘密住宅的,或者说,你们凭什么确定那是余俏俏的秘密住宅?”
王思菱道:“说来也巧了,我们根据滨海区公安分局杜贵临局长提供的信息,找到了余俏俏在市区的两处房子,一处是余俏俏自己购买的,但已出租给一外地公司的老总,另一处房子是单可信名下的,单可信和余俏俏经常回来住,有时一个人来有时两人一起来,我们接连盯了几天,可没有什么收获,我们都有点打退堂鼓了。”
向天亮喂了一声,“思菱姐,你说点有用的吧。”
王思菱又道:“昨天下午五点一刻,余俏俏一个人开着车从南河区过来,她进了家门后,我们本来是准备撤的,但又想再盯一会,也就这再盯一会,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吧,天已经黑了,余俏俏却悄然出门,不但换了一身衣服,徒步而行,而且行色鬼秘,于是我们就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就这么着,我们发现余俏俏到了这里,直到晚上十二点她才离开。”
向天亮点着头问,“你们没被她发现吧?”
刘鹂道:“我们只跟了她一次,而且非常小心,离得很远,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向天亮哼了一声,“但是,你们还是犯了一个错误,特别严重的错误,昨天下午发现的情况,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向我报告,为什么要拖到现在才向我报告?”
刘鹂笑道:“这个你不能怪我们,昨天我们只是发现余俏俏在这幢公寓楼里有一套房子,所以我们得想方设法确认她的房子是第几层第几套,否则的话,你会骂我们谎报军情的。”
“做得好,你们立功了。”向天亮表扬了一句,“你们的发现太重要了,从现在开始,要把这里盯牢盯死,一秒钟都不能错过,但是,你们的跟踪任务可以暂告一个段落了。”
杨小丹说,“天亮,不会吧,你是不是要过河拆桥了呀。”
向天亮笑道:“我是要过河拆桥,但我的拆桥是为了造新的桥,你们四个除了刘鹂姐都非专业人士,能干到这个程度已属不易,再进一步就要露馅了,所以你们要撤回去,在百花楼和南北茶楼设立两个监视点,在那里继续监视余俏俏的秘密住宅。”
时小雨说,“好呀,坐着监视别人,又安全又惬意呢。”
刘鹂说,“在百花楼和南北茶楼坐着监视别人,是又安全又惬意,但是,只监视人家的窗口而监视不到人家的门,监视的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刘鹂姐,这你就甭担心了。”向天亮道,“我让杜贵临派几个人来,在这一带安装一些摄像探头,然后把信号输送线路连接过来,你的问题不就解决了么。”
刘鹂一听,立即发动车子,倒退而出,“那就走了,我们还没吃晚饭呢。”
向天亮大笑,“呵呵,吃棒棒吃棒棒,还吃什么晚饭那。”
回到百花楼,向天亮打电话给杜贵临,吩咐他立即在那一带安装摄像监控系统。
电话那头,杜贵临说,“天亮,那个居民楼我知道,叫六一居,大约有八十户人家,是原县武装部的机关宿舍楼,后来卖给了本单位职员,但不少已经转手倒卖,现在的住户成分比较复杂,其中有一些是外来户。”
向天亮嘀咕道:“六一居,这名字怪怪的,是哪个傻瓜起的,武装部的机关宿舍楼,要叫也得叫八一居吧。”
杜贵临笑道:“大师兄,你这牛角尖钻得,还真难不住我,据说机关宿舍楼最初建成投入使用时,正好有六十一家住户,于是便叫做六一居,所以与六一儿童节无关,有好事的人,还根据中学课本里一篇名叫《六十一个阶级兄弟》的课文,给六一居起了个兄弟楼的别名呢。”
向天亮奇道:“不对不对,贵临,不对啊,你对这个六一居为什么这么熟悉?你不会在六一居有关系户吧,要不,你在六一居金屋藏娇了?”
杜贵临哈哈大笑,“大师兄,你怀疑一切,见谁都当作嫌疑犯,要不你查查我?”
向天亮道:“反正,反正你对六一居太熟悉了,熟悉得让我不得不疑,你堂堂的分局长,管着七十几万居民的安宁,怎么会对一个小小的六一居这么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