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兰收起笑容,郑重其事地说,“南北棋牌会所的事,暂时用不着你去操心,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讀蕶蕶尐說網”
“还有什么重要的事,能重要过南北棋牌会所的事呢?”向天亮不信,以为是陈美兰不让他接近南北棋牌会所,是怕他“犯错误”。
高玉兰笑着说,“怎么,你想去南北棋牌会所犯错误吗?”
一语中的,向天亮讪讪地笑起来,“两位领导对我这么严格,我哪能犯错误呢。”
想起即将开业的南北棋牌会所,向天亮就心痒神驰,那里来的都是女的,花花世界哟。
什么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向天亮心想,应该是百花丛中过,满身披花瓣。
陈美兰说,“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扎紧自家的篱笆。”
“扎紧自家的篱笆?什么意思啊。”向天亮若有所思地问,“美兰姐,你是说咱们百花楼吗?是谁要变心了?你告诉我,我收拾她去。”
“嘻嘻,咱们百花楼的篱笆紧得很,不用你瞎操心。”陈美兰笑着说道,“我指的是副市长徐群先、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黎明和市公安局副政委方云青,他们都是你最重要的朋友吧。”
向天亮哦了一声,“他们?他们怎么了?没什么异动啊。”
徐群先、黎明和方云青等人,虽然比不了邵三河,但确实都是向天亮拚盘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就知道,你最近放松了警惕。”陈美兰的语气里夹带着责备,“最近,徐群先和副市长王玉成走得很近,黎明和市委副书记余胜春来往频繁,方云青和市委组织部部长肖子剑也有不少接触。”
“美兰姐,你这情报是从哪里来的?”
“别以为只有你有情报网哦。”
“那你这情报准确吗?”
“准确不准确,你正好验证一下呗。”
向天亮怔了怔,“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挖你的墙角呗。”高玉兰笑道。
“呵呵,还真是的。”向天亮点着头笑。
高玉兰道:“你挖人家的墙角,人家也挖你的墙角,非常的天经地义,你们下面的争斗,大部分都是这么一个互相挖墙角的过程。”
陈美兰吩咐道:“所以,天亮你最近这个阶段的任务,就是要把自家的篱笆扎紧了。”
这还了得,如果真如陈美兰所说,这情况那是相当相当的严重。
向天亮吃了晚饭,也不先打电话,开着车直接就到了徐群先家。
巧了,莫道君行早,早有先行人。
副市长王玉成正在徐群先家做客。
远远地看到,徐群先陪着王玉成,正坐在院子里的柿树下,一边纳凉一边喝茶。
向天亮倒车十余米,拐了个弯,让车停在徐家旁边的林荫道上。
透过树荫,还能看到徐群先和王玉成的侧影,两个人聊得相当热乎。
聊什么还这么起劲,向天亮心生妒忌,莫非老徐真被王玉成“挖”去了?
在市政府里,一个市长一个常务副市长四个副市长一个市长助理,王玉成分管经济发展和城市建设,徐群先分管工业,但徐群先却排名第三,正好压王玉成一头。
这是陈美兰书记和谭俊市长的有意安排,盖因王玉成是个刺头,在原南河县时,王玉成就和谭俊对着干,当常务副县长和代县长期间,没少给谭俊找麻烦。
仗着省里有人撑腰,王玉成连当时的县委书记余胜春都没放在眼里。
所以,被一把手二把手三把手共同压制,王玉成这个副市长当得有点窝囊。
不过,现在出来活动,王玉成好象是缓过劲来了。
对徐群先,向天亮应该是比较放心的,因为他身边有他的卧底。
这个卧底,当然是徐群先的老婆陈彩珊。
向天亮拿出手机,给陈彩珊打了个电话。
听说向天亮来了,陈彩珊电话没接完,就屁颠屁颠地从后门溜了出来。
“哎,怎么不通知一声就来了?”
迫不及待,车门一关上,陈彩珊就往向天亮身上蹭。
“天还没黑,你急什么急。”向天亮推开陈彩珊,笑着说道,“我就是要突然袭击,检查检查你的工作。”
“检查什么工作呀?”陈彩珊一时没明白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双手忙着将车窗的窗帘拉好,又慢慢地挨到向天亮的身上。
向天亮不高兴地说,“彩珊姐,你不该忘了你的本职工作啊,掌握老徐的思想动向,并及时向我汇报,你掌握老徐的思想动向了吗?你及时向我汇报了吗?”
陈彩珊指着自家院子笑问,“你是不是指院子里的王玉成副市长呀?”
“对。”向天亮端着脸说,“你也不要跟我打马虎眼,据可靠消息,王玉成副市长和你家老徐勾勾搭搭,卿卿我我,不仅是一次两次的事,你说你对我一声不吭,要么是你不想帮我,要么你想见异思迁、红杏出墙,彩珊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