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的愚昧之后,终于下定了要为他寻找一个靠山的决定。他看向了安国寺惠琼,说道:“织田家送了人质,在下也会送去人质,还请禅师多多照顾小儿。”
安国寺惠琼不曾想到斋藤义龙会下如此大的决心,要知道奇妙丸不过是织田信长最得宠的儿子,而不是唯一的儿子,在织田信长膝下还有于胜丸、茶筅丸、三七丸三子。
安国寺惠琼亦是吃惊,但想到斋藤义龙身患绝症,命不久矣。斋藤义龙现在做出这样的决心,正是有托孤的意思,一旦他真的暴亡,美浓国内必然动乱,也不会危及担当人质的喜太郎。到时候,喜太郎就成了一颗重要的棋子,夺取美浓国的大义名分,伊达家都会保护他的安危以及斋藤家的存续。他暗自赞叹了一声,不愧是美浓国的谋将。
这等大事,安国寺惠琼当然无法私自作出决定,虽然他很想马上答应下来,要知道这是他的意外之喜,他马上下城急信送回京都,向政衡询问是否答应斋藤义龙的请求。
政衡反复思考权衡之后,回书安国寺惠琼,认同他对美浓国以及周边地区局势的分析和预测,为了确保伊达家在东国门户的安全,美浓和尾张两地的稳定至关重要,不过却不能够让其中一家的势力一统美浓和尾张两国。所以对于斋藤义龙的提议,政衡的答复是肯定的。这样一来,美浓国就会成为伊达家的门户,一方面抵御来自东国的威胁,另外一方面也能够就近监视织田信长。
政衡在书信的最后部分提到了他对于美浓和尾张的关系的态度,最理想的关系是和而不睦,其中的度要把握的正确。政衡寥寥数言,看似泛泛而谈,但其中隐含的东西太多了,足够安国寺惠琼揣摩思量。
却说光阴似箭,转眼又至阳春三月,春光无限美好。
政衡驰马经过一座新建的城堡,一些樱花正争奇斗妍,一些已经开始凋谢,微风拂来,漫天落英缤纷。春日昼长人静,闲极无聊。欣赏春景倒也无妨,他在侍卫们的护卫下款款向着这座新城内走去,附近的乡人跪倒在地不敢抬头,瑟瑟发抖。
政衡到来的消息早已经传入了新城,一位容颜娇艳,气质高雅的女子羞涩一笑,起身吩咐侍女装点服饰,做好迎人的准备。他身着表白里红的褂子,明艳入时,甚是华丽照人。
那无限娇媚,由衣裙上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风韵令见者无不自渐形秽,望尘莫及。女子清秀脱俗的容貌,温雅贤淑的性情,再加上衣裙艳丽,初光鬓影,好一副动人的美人图。
政衡微微一笑,将马鞭递给侍童,款款走了进去,笑道:“京中琐事繁多,不能常伴夫人左右,令人抱憾。”说话间已经到了女子身前,一把搂住肩头,嗅了嗅道:“好香。”
那女子嘟哝了一句,却无拒绝的意思,唯脸蛋一下子红了,她一脸娇羞地把头埋进政衡怀中。
庭院中百花争艳,欣欣向荣,樱花尤为艳丽。女子身边的侍女均不由自主调整姿势,然后缓缓膝步退了下去,庭院中仅剩下政衡和女子两人,政衡搂抱着女子赏着景致。
政衡赞道:“今日樱花如此艳丽,唯有阿市能较之。”
那女子正是织田信长胞妹阿市,二月底的时候,织田信长便将阿市和奇妙丸送入京都,初见阿市惊为天人,安置在了这座修建在淀川河畔的新城淀城,尊称为淀殿或淀夫人。
政衡如同玩弄自己的玩偶一样,粗鲁地抚摸了一会放下了阿市。阿市满脸通红,如同在燃烧一般,垂首不语。他笑着说道:“阿市,奇妙丸呢?”奇妙丸年仅三岁,便交给阿市代为照顾。
阿市闻听问起奇妙丸,脸上微微流露出柔和,道:“侍童带着玩耍,是否要叫来参见?”
政衡微微一笑,道:“不用,阿市,你知道吗?日前,美浓的斋藤义龙将他的嫡子喜太郎也送到了京都,如此一来,斋藤义龙和你的哥哥之间的仇怨终于可以放下了。”
阿市就算再不知道政事,却也知道美浓和尾张之间的恩恩怨怨,兄长织田信长能够放下仇恨和美浓的斋藤义龙和睦相处,在她的眼中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事,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政衡笑了一笑,阿市果然是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心忖道:“织田信长要是知道斋藤义龙病在旦夕的话,恐怕会气得大发雷霆,错失了夺取美浓国的最佳机会,呵呵。”
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政衡能够从蛛丝马迹中知晓斋藤义龙病入膏肓,难道近在咫尺渗透得更深的织田信长会一无所知,织田信长正是知道了斋藤义龙的病情,才想要用胞妹和嫡子迷惑政衡,以达成美浓、尾张二合一的野望。不过织田信长没有想到的是斋藤义龙会如此果决,在听闻织田信长的决定之后,毅然决然的将独子斋藤龙兴也送到了京都。
户泽白云斋匆匆赶来,被黑田官兵卫拦在了门外,政衡听到吵闹,问道:“出什么事了”回报是户泽白云斋到来。
户泽白云斋看了一眼匆匆离去的娇影,到了政衡的面前,拜道:“主公,十河一存死了。”
十河一存死了,政衡一顿,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