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份,让伊达氏的人堂而皇之的将他们带到京都去,如此一来就能够保障两人的安全。现在倒好,落入了服部正成的手中,只能够听天由命了。
同日,若狭国的使者武田信景一行终于抵达了摄津国,由于护送人员催得急,他们根本没空在摄津国看看。唯一的感觉就是整个摄津国到处都是身着伊达家服饰的人员走动,很显然摄津国已经彻底纳入了伊达家的管辖。
护送人员打着的是伊达家的旗号,来往的人员只是瞥了一眼就各干各的事情去了。摄津国已经是伊达领的腹地区域,能够通过重重关卡来到这儿的已经不可能是敌人假扮的。
能够做护送人员的都是伊达家各地驻军里头精明的武士,这些武士大多数经过短期的培训,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当然最可能的是他们的确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护送人员越过山崎地区的时候,没有任何感觉这儿曾经发生了一场决定天下归属的战争,早已经被清洗干净,唯一留下的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以及流浪狗的流窜。
武田信景抵达京都之后,他们在向导的带领下前去奉行馆办理交接事务,护送人员随机解散,各自寻找各自的队伍入队,他们护送武田信景不过是兼任。武田信景拿了证明之后仔细读了一遍,这才把证明藏进怀中,等候奉行馆的告示。
随着人员的来往,还有以工代赈的缘故,京都迅速恢复之中,烧毁的街道已然不见踪迹,唯有在角落之中还能够看到烧焦的木梁残舍,为了照顾来往的人员建了大量的驿馆。
这些驿馆,远远胜过武田信景这些天来经过的诸多驿站。不但编制上隶属于伊达氏直辖,在规模上更是天壤之别,同时京都的驿馆并非只有一间,东南西北各一间,除了这些公家开办的驿馆外还有私人的住家。
武田信景有奉行馆开出的证明,驿馆方面没有怠慢,安排了一间宽敞的居所,不过由于随行人数众多,只得分出了一半人员分居到驿馆附近的住家,要不是有证明他们恐怕连住家都住不上。
武田信景探知到近段时日各地的势力纷纷派遣使者入京,想要见到伊达家的实权人物实在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如此一来到时催生出了一批卖号的大小黄牛。
武田信景初来乍到,自然没有黄牛跟上来,他探听了一些消息之后知道想要常规觐见伊达政衡的话困难重重,想到临行前兄长告知他的办法,忙派人出外打听安国寺惠琼的去向。
安国寺惠琼何许人也,近日京都之中最大的事情就是皇女下嫁伊达氏,其中最为活跃的就有这位安国寺惠琼,一打听就打听到了他的住址,武田信景立即派遣属下送去了一份名贴。
当晚,安国寺惠琼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回居所,他的一个仆人这时进来递上一张名帖:“禀主人,今日一早来了一位武士,说是您的族人,今次因事入京,便来拜会主人。”
安国寺惠琼伸手接过名帖,看了一眼封面:“族弟武田右卫门佐信景叩上?他是什么人?”武田信景这个名字他实在是很陌生,没有留下任何印象,不过这是第一个前来求见的武田氏成员。
安国寺惠琼对仆人说道:“你知道他居住何处,让他明日午后前来便是。”仆人告退。
次日午后,安国寺惠琼稍歇一会后,见到了武田信景,武田信景上前叙述了他的来历,这才让安国寺惠琼恍然大悟。原来是武田信实的家人,是的,武田信实死后,若狭国守护武田信丰感念信实无子,将他的三男也就是武田信景过继给武田信实为养子。
略叙寒温,两人延礼落座,见武田信景欲言又止,心里透亮的安国寺惠琼笑道:“右卫门佐想来是前来觐见大人的,此事易办,不过需要等候时机才能够成行。”
武田信景忙上前感谢道:“多谢兄长。”
安国寺惠琼问道:“记得本愿寺残敌逃去北陆,右卫门佐今次入京不知是否为了此事?”他活跃于京都公家之间,不过同样没有忘记他的职责所在,一些大事还是清楚的。
武田信景感慨道:“若狭国小势微,外有贼寇肆虐,内有臣属不顺,年年烽烟不断,怎能安心发展,若狭武田氏恐怕也要重蹈覆辙踏入死地,还请兄长相助一二。”
武田信景的话惹得安国寺惠琼想起了自家事。当年毛利元就崛起,安艺武田氏屡战屡败,到最后只剩下自家一人逃生,其余诸人死于非命者众,动荡的局势让他东奔西走。
安国寺惠琼长叹一声,道:“觐见之事容易,不过想要投入伊达之事就困难重重,右卫门佐认我为兄长,我也不矫情,实话实说,前段时间若狭有人前来投效。”
武田信景骇然失色,他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先他一步找上了伊达家,这让他感到了紧张万分,连连叩首道:“兄长,还请兄长告知是何人,我等也可计较一二。”
安国寺惠琼摇摇头说道:“若狭国内除了武田本家之外还有谁家有资格前来求降?诚意,觐见主公之时,你等定要拿出十足的诚意来,这才有可能让尔等心想事成。”
武田信景再度叩首,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