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胜利了利益归四大天王,失败了由山名佑丰承担。
此隅城,别名子盗城、此隅山城,乃是但马国内的名城。此隅城内风声鹤唳,四门紧闭。山名佑丰暴跳如雷。疯狂咆哮,这一刻他只想杀人,只想把剩余的垣屋续成、田结庄是义两人也给砍掉脑袋。
无人敢于进入山名佑丰的住所。山名佑丰发泄了一阵之后颓然倒地。他知道就算现在有人将垣屋续成、田结庄是义绑着送到他的面前,他不仅不能够砍了他们,反倒是要好生安抚两人。谁让两人的手中还有二三千的兵力,虽然野战打不过武田高信,但是凭借着手中的残兵败将还能够守住城池,要是将他们逼反了,他就真的要成了孤家寡人。此隅城也会变成孤城,一座随时倒塌的孤城。
山名佑丰自认并非是一个平庸的人。他也曾经发愤图强过,靠着生野银山和明延铜矿的出产,在十年前讨取了反叛的因幡守护一族山名诚通,新的因幡守护代由他的弟弟丰定担任。不曾想到武田高信竟然架空了他愚蠢的弟弟。山名佑丰为了平定因幡国出阵上万大军,原本胜利在望稍稍松懈,哪里想到武田高信趁机夜袭,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元气大伤之下,四大家族掌控了但马国国政。
武田高信胜利了,山名佑丰相信他很快就会攻来,
他不想被砍掉脑袋就得想出对策来,立即敲响了铜钟。召集家臣们召开紧急会议的铜钟响起,铜钟响了半个时辰,往常挤满人的会议室仅仅坐了十几个人。还全都是他的族人。坐在左侧首位的便是他的那个愚蠢的弟弟山名丰定,坐在他身后的矮个子则是他的嫡子山名丰数。右侧首位的是他的另外一个弟弟,担任外交奉行的山名东扬。
除了山名丰定、山名丰数、山名东扬等人外全都是山名家的族人,现在山名佑丰能够依靠的也就只剩下他的族人了。会议室寥寥数人,全是唉声叹息的声音,谁都看得出来山名家的气数已衰。要不是他们身上流着清和源氏新田氏流苗字山名的血统,他们早已经逃离此隅城了。确切的说逃离此隅城还是有不少族人的。他们能够留下来还是有一些血性的。
山名佑丰看着他的弟弟还有族人们,知道这些人不拖他的后腿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想要让他们为他解愁的话实在是高看了他们,暗自叹息之下,看得坐在山名丰定身后的山名丰数诺诺的有话要说,却怕说错话一般不敢出头。
山名佑丰倒是没有直接问话,而是先将目前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说道:“诸位都是山名氏的族人,全都是我的兄弟侄子,目前山名家已经到了最为危机的时候,诸位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出来?”
山名丰数早已经按耐不住,他主动说道:“武田贼子来势汹汹,各家自守自家城池,此隅城守军不过四五百人,人心惶惶,如何抵挡得住来敌的全力进攻,唯有请求外援来帮助我们度过危机?”
突然,一名小侍战战兢兢的来到门前禀报道:“国主,有人正在城外,他自称藤井皓玄,是来自冈山的使者。”
山名佑丰听闻过这藤井皓玄,四大天王之所以能够联合起来反击芦屋城正是听了这个藤井皓玄的蛊惑,他还想要找他好好算一算账呢,不曾想到竟然会主动送上门来。
若是放在数年前的话,山名佑丰听得有人在他的地盘中蛊惑人心的话怕是第一时刻就得跳出来砍掉对方的脑袋,如今他却不得不以礼相待,因为他明白到现在唯有伊达家能够救他。
藤井皓玄踏着缓慢的脚步声走进了会议室,他微微瞥了一眼众人,嘴角流露出了一丝不屑,这就是堂堂四职家之一的山名氏,竟落得如此落魄的境地。他走到了山名佑丰的对面,跪坐下来,行了个礼,微笑道:“伊达大宰大贰政衡麾下外交奉行馆奉行藤井皓玄,叩见右卫门督大人,今日前来是想告诉右卫门督大人一声,我伊达军将在近日出兵因幡、但马讨伐武田高信,不知道右卫门督大人到底是和还是战?”
山名佑丰脸色阴沉,心中燃烧的怒火几乎可以把他焚化了,恨不得冲上去直接抽藤井皓玄德大嘴巴子。他原本已经做好了被羞辱的准备,可是真的听到藤井皓玄的话语,还是让他怒火中烧。
藤井皓玄说的是什么话,伊达军出兵讨伐武田高信一事竟然来询问他是和还是战,简单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山名家的蔑视,他沉默不语,知道一旦开口拒绝,将很有可能将唯一的一条道路也给堵上了。
山名佑丰能够拼得一条性命来维持山名家的血性,可是其他人怕是一旦听得他不答应的话立即就会上前将他踹掉,然后抚上一个听话的主子来签订求和的条约,好继续他们的作威作福。
藤井皓玄对对心里咬牙切齿,但是表面上不得不恭顺的山名佑丰的样子感到颇为满足,于是话锋一转,切入了正题,说道:“如果求和的话,城池和所领的百姓都会平安无事。”
在场众人都清楚求和的话就是臣服于伊达家,其实对于山名家来说,投降并不是一件多么可耻的事情,战败已摆在眼前,谁没有求生的**?战国乱世,弱者依附强者就是真理。
山名家曾经辉煌过,现在没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