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腊肠招來一群狗跟着岂非糟糕透顶”他想象着将來的情景面上大有惨色却把那女人逗得扑嗤儿一笑掩住了小嘴常思豪问:“我要多久才能好”女人道:“刘……刘郎中说了你这伤难治得紧需要一动不动卧床一年方能痊可”常思豪惊声道:“一年那怎么成”
女人笑道:“怎么不成身体是大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若听话乖乖的安心静养说不定……三五个月也就好了”
常思豪见她目中狡黠心想:“这折扣打得倒大她定是骗我”闭了眼叹道:“这样躺着不吃不喝用不着三五个月三五天也便死了”女人笑道:“我说是一动不动什么时候说不吃不喝了你是不是饿了我來喂你吃好不好”说着探手到床头拿了块黄色小糕递到他口边常思豪道:“就算有吃有喝也一样要死”女人道:“为什么”常思豪道:“我能吃能喝总不能……总不能不拉不尿结果一样胀死到时招得满屋苍蝇对你可不大好”
女人听他说得肮脏皱了皱眉却又一笑:“你故意这么说是想让我离你远点你好起來是不是可惜我受主人之命要给你护理饮食全权伺候沒有命令我是不会走的”常思豪笑道:“哦若是吃饭要你喂拉尿也要你端那你岂不是成了我妈了”女人脸上一红:“你好好躺着别动刘郎中说你中了两记叫什么指体内寒气煞是厉害可别再受了风”
常思豪回想自己被朱情点倒确是感觉冷过但那应该是廖孤石挥出的剑风所致体内又哪里会有什么寒气了哼了一声:“我感觉一点也不冷定是你在胡说”女人道:“你服了九剂六阳回龙烧又由我贴身护理三日两夜体内寒气自然除去不少现在当然一点也不冷”
常思豪惊道:“三日两夜我昏睡了三日两夜”瞧着面前这女子的表情似乎真的不是在说谎不由发起窘來:“那这两天我……”他想说我拉尿难道都是由你伺候可是又说不出口忽然想起一事大声喝道:“你家主人是谁你你是狗番子的手下”女人道:“哦你这人真是转眼无恩我家主人救了你你却又來装不认识若非他出手将你救下只怕你早被押到东厂的点心房去了那儿的点心可沒有我这儿的好吃”常思豪对她这话的真假有些拿不太准或许自己仍在东厂控制之中不知他们要耍什么阴谋诡计眼睛转转打量四周沒有出声
女人扫他一眼下榻披衣向外走去说道:“你寒气既消便老实躺着罢可别乱动坏了经脉”常思豪见她虽然嗔怒言语中却仍有关怀心中信了几分想到她护理自己肮亵之事更觉过意不去喊了声:“姐姐……”撑起身子撩开帷帐只见几处红灯正由近至远随着那女子轻盈步伐盏盏灭去转眼之间屋中便黑沉沉地一片再也瞧不见了
经这一动他身上银针所刺之处又麻又痒苦不可当想着主人家别间屋子或许有人休息不敢高声轻轻唤了两声见无人答只得又躺回榻上一时眼中尽是这女子柳腰桃臀莲步婀娜的影子心想:“她这般年岁多半已嫁人了怎能伺候我做那些不对她似乎尚未开脸又不像是嫁了人的样子难道是妓女”
回想刚才这女子对待自己温言浅笑十分体贴心中又是一阵温暖这感觉只有幼时在娘身边有过长大之后便再也沒体会过了又忖道:“却不知她家主人是谁这人肯出手在番子手下劫人自是和朝廷作对的江湖好汉了……啊莫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