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会舍得让我抛头露面做这些下贱事情都是我太傻了什么都听你的【娴墨:明知道还是上当这就是女人】”
长孙笑迟叹道:“是啊你是小傻瓜我却是大傻瓜把你送走之后我这几个月在江南不住懊悔愈想愈觉得此事太险你若真是有个什么闪失有朝一日我纵然天下在手独卧楼台做人又有什么滋味”
他本來中音和厚已然动听之极说到后面两句声音转柔内中更有万般情意绵绵不尽常思豪听了都觉他这话说得大是真诚
只听衣衫悉索声响似是两人拥在了一起水颜香道:“小哀有你这句话我便死也值了”
常思豪却感奇怪心道:“小哀是谁莫非是长孙笑迟的小名么嘿小哀小哀你叫得倒亲一个小香一个小哀也不知怎么凑的无哀不上香再弄些小幡小棚、小炉小蜡纸人纸马什么的就可以办个灵堂了加上你们那三猴四兽八大狗熊大家聚在一起又哭又嚎才称得上是‘聚嚎阁’你大爷的哈哈哈”
原本他调运体内气血向肩臂经络串行正走在两腋后侧无脉无络之处可是听了这二人对答想着这些调侃骂人的话心中大乐所谓惊则气乱笑则气散他身上一松气血立时就地散开再也凝聚不起
只听长孙笑迟淡淡道:“干什么说死咱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水颜香嗔道:“你当然快活了让自己人左右倒手把我卖來卖去沒想到居然真弄了个大头鬼出來让你白白狠赚了三十万两这钱來得可有多容易我可沒花着半分”
长孙笑迟道:“抬高你的身价本为引人关注希望能引得三弟出來【娴墨:高拱离职时小香已在京中当是正被炒得火热时故朱情方有“几个月的策划得來不费功夫”等语可以推出聚豪策略原本是双管齐下一脚插山西一脚暗插京城山西出事后得了点内幕于是将战略重心右倾百剑盟维稳为先必不肯让人在京中闹事秦家的存在本身威胁不大它起到的是一种牵制作用所以聚豪阁这种策略等于按住一个人的胳膊去掐她的脖子】谁知道反勾得徐三公子动了心思天下的事可也真是难料得很”水颜香冷笑道:“你在江南行事虽然多亏老徐在朝助益可是供也上了不少他儿子犯傻这钱不赚怎对得起良心”
常思豪心中大叫:“妈的原來这小**是这么个來路那么之前朱情和江晚在口福居上夸她诗写的好那自然也是在装模作样替她吹捧造势了【娴墨:只为提价的话卖到徐三公子手三十万两几乎再无人加价了为何还继续炒勾引“三弟”未成功故翻回去看二君酒楼上夸水姑娘明明就是为引人注意否则何必发那么大声跟斗文真一笔不漏】真他妈的可是他又说引什么‘三弟’这三弟不是徐三公子却又是谁三弟又是谁的三弟长孙笑迟在京城还有兄弟么这可真是乱得很了”
只听长孙笑迟道:“为免遭疑事后我已让人在独抱楼撤了股抽出不少钱來加上之前的三十万两都是你的你爱玩什么玩什么爱买什么买什么如何”【娴墨:好事太多时可要警醒男人说给你东西一定拿在手里再谈别的倘是戒指之类到金店验过再信方可否则白搭青春还被人耍着玩亏到吐血亦不知】
水颜香道:“你当真要杀了皇上么天下大乱可不是闹着玩的”
隔了一隔长孙笑迟喃喃道:“我在江南纵横千里曾觉豪情无限可是回京之后看到旧时风物心中不知为什么竟自冷了许多卢靖妃下落虽未查出但四弟已然在两年前……死在我手母亲的大仇算是报了一半三弟虽然于朝政无所建树却也沒有大错当年杜康妃只是协从又已亡故多年这笔旧帐难道如今还真要落在她这儿子头上來算么”【娴墨:“人已老乡情怯”是也】
常思豪大感惊奇忖道:“照这话音來看那叫杜康妃的便是他三弟的妈妈他口中的三弟竟然就是皇上皇上他妈叫杜康妃那可真是奇谈怪论莫非嘉靖皇上爱好喝酒便把自己的妃子都封成酒名么这个叫杜康妃那个叫花雕妃还有竹叶青妃、二锅头妃……整日喝得迷迷糊糊那才真叫‘昏’君”
他被暗算倒地心中气恼总是想要骂人解恨稍一冷静便犯起寻思:“一般人家的老婆都叫什么什么氏绝无可能叫妃能叫的上妃的自是皇上或王爷的老婆无疑了他三弟如果真是隆庆皇上那他岂不是皇上的大哥或是二哥么”却在这时听见水颜香冷冷地一哼道:“杀景王又算得上什么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