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打斗之声传來她急急抬头道:“啊哟不好了必是查管事派人去轰她打起來了你还不去看看”
廖孤石阖上了眼睛:“她有武功沒人伤得了她的”那女人嗔视他道:“能打架也不过是个女子你就这么放心”见他默然不语目光也渐渐软了下來道:“你好狠心……”她将脸贴下來指头在廖孤石胸口画着圈儿嗤儿地一笑喃喃道:“不过我知道你这么做绝非恨极了她其实是爱极了她”
廖孤石道:“胡说你知道什么”
“我当然知道”
女人不屑地翻着白眼补充道:“因为我是个**”【娴墨:惟多经迎送方知人间情伪情真古人多不嫌妓女出身愿娶为家室无它是看透人间事愿求一知心人耳只有沒经过女人的小气男人才抱着处女不撒手殊不知早晚处女也有动心时婚后尝个鲜就给他顶绿帽戴何苦又何必】
这句话她说得轻描淡写却听得廖孤石一阵难过移目看去见她神色平和醉意松散的目光似穿墙越屋望向无垠远处心头不禁一疼扭开脸去伸手把被子往上略扯替她盖住肩头
女人沒有说话只是将脸像猫儿一样在他胸前蹭了蹭搂得又紧了一些
见她如此廖孤石心中又乱真不知自己刚才掩这一下被子该是不该外间打斗之声渐烈呼喝不断他忍不住微侧身形静心去听荆零雨心中有气出手自然狠辣外面传來的多是男子呼救哀号的声音步音沉重忙乱似乎还有人在抬伤者
女人偷偷瞧去见他眼神里分明充满了关切、不安与犹疑一时心头生暖脸上露出淡淡的羡艳【娴墨:暗藏玄机又是跟斗文需得翻着读】和笑意忽地抬起头來大声喊道:“你表哥在这里”
这一声突如其來廖孤石惊睫撑目想拦已然不及
女人摇动着下颌舒眉笑道:“老娘开心乐意怎么样”话音未落房门嘭然打开廖孤石身子一翻同时伸指在她颈间哑穴一按将她压在身下
门口衣袂猎风之声急止啪地一声火摺燃起照亮房间荆零雨目光扫处眼中情景顿令她肺间一炸
那绣着祥云飞鹤的锦被之下是一对难分彼此的红唇表哥阖目如醉仿佛啜尝着一颗熟透的果子竟然对自己的到來恍若不闻
她颤手指道:“你你在干什么”说话时只觉耳鼓中轰鸣不断自己的声音竟然是一种掺合着无数噪音的混响
廖孤石缓缓抬头凝视着身下女子的双眼伸指替她轻轻抹去嘴角偏溢的唇红【娴墨:偏有此闲】淡淡道:“在妓院里自然是嫖妓要不然还应该干什么”
“科撑”
门框被靠出一声闷响荆零雨呼吸骤止一颗心冰封成块无数次撞碎在胸膛【娴墨:无数次是心碎成块块成冰渣渣又成粉粉者何也曰:灰】
“啪”
门被重重摔上黑暗复将室内深深填满“蹬蹬蹬”步音踉跄急响数声就此消失不见
廖孤石掀被坐起双目如痴隐约觉得心中有一些东西在崩塌在沦陷忽然想起什么伸手拢住那女人的颈子轻轻一按
女人深深吸了口气一骨碌身爬起揉颈说道:“瞧不出來你倒是很会演戏”
廖孤石道:“把衣服穿上”
女人一笑:“你倒体贴怕我冻着么”
廖孤石失神不答女人又笑了笑:“知道知道你是觉得我这样子不雅可惜姐姐我在自己的房里爱怎么待就怎么待你可管不着孔老夫子还说‘寝不尸居不客’呢他在自已院儿里光着屁股晒太阳你也要管么”
想到一个白胡子老头光着身子晒太阳的情景廖孤石大觉滑稽道:“他那意思是说在家不必像待客那般庄重可也不能光……像你说那样”
女人道:“那也差不许多嘻嘻沒想到你还是个小道学”瞧他一眼把锦被围在身上伸指在自己唇角轻轻一抿似有无限回味淡笑道:“你以前也曾这样亲过她么”
外廊有人提灯笼上楼步音急乱窗纸上现出个人影:“水姑娘刚才那疯尼姑沒伤了您吧”女人懒懒地道:“她跑了我沒事儿”那人影道:“姑娘刚才听您喊了一声我们……”
一只鞋“啪”地甩在窗框上把那人影吓了一跳女人道:“烦不烦哪别吵了我睡了”
那人连连赔罪应声去了隔了一阵声音渐消一切归复平静
廖孤石道:“你姓水”
女人笑道:“是啊我是****水性所以我就姓水咯”
廖孤石眸中失彩:“你用不着这般轻贱自己你刚才好心办坏事总还是怀着好心”女人瞧着他目光中大起知己相惜之意抻被角张臂如翅环颈拥他入怀贴在耳边柔声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锦被压衣玉人身暖这耳鬓厮磨的关切令廖孤石蓦地忆起自出盟以來无数个荒郊拢火背后生寒的夜晚眼角竟微起晶莹
來娘抱……【娴墨:心中原是想娘想娘岂能不暖】
这温暖和亲切的感觉已经好久不见
为何亲近的人反易疏远贴心的人却总在萍水相逢
女人伸指在他脸上刮了一下笑道:“原來你是个爱哭鬼”
廖孤石有些茫然:“是啊可是认识我的人都不知道因为我哭的时候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