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对双方都殊无益处。大同城坚炮利粮草丰足,士卒用命,众志成城,俺答汗日间力攻不克,已损失人马过万,城下积尸如山,令人心恻。谁人没有父母妻儿,你们难道不能替他们想想?”
钟金道:“通贡若是能谈,三十年前就谈成了!还用等到现在?你们的皇帝是达兰喀喇山的石头,雨水浇不进,阳光晒不穿,什么都不能把他打动。没有理可讲的时候就打,这有什么好说的?”
“哈哈哈哈!”秦浪川道:“如此说来王妃定是要执意孤行的了?”说着话手在背后打了个手势,司炮手缓缓调整炮口。
钟金道:“有人在执意孤行,却不是我!”
秦浪川手指轻弹,炮声立响,西北方黑暗里绽开了一朵黄花,光影中隐见那是一个长满灌木的小土坡,周围身着红衣的鞑子在绽开的炮火中惊声呼喊,中间夹杂着乌恩奇愤怒的声音。引雷生挥拳兴奋地道:“好像打中了!”
秦绝响道:“听声辨位,恐怕不那么准确,未必打着得钟金。”
秦浪川心想铁卫军统领乌恩奇不离钟金左右,这一炮应是**不离十,下令道:“照这方向,瞄准了打!”城头顿时炮声响成一片,那小小的土坡上闪光不断,两排炮下来早已变成一个大坑。
近处的敌兵愤然而起,挥舞弯刀向护城河边杀来,秦浪川一声号令,箭石雨覆而下,忽觉背上一痛,感觉有利器透肤,他几十年纯功,反应何等迅速,啪地向右使个横折身,原地打了个转儿,伏蹲下来,侧头看去,左肩锁骨上方的凹处斜斜冒出一个三棱箭头,此箭从肩胛骨侧而入,若非旋身卸劲,避得及时,必透心脏而过无疑。
引雷生失声道:“老太爷!您怎么样?”
秦浪川只觉眼前人影晃动看不清,扶臂道:“箭上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