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待,说道:“于某受奉皇恩,协督三边军务,却总感觉有心无力,处处掣肘。大同战略位置极其重要,目今兵力不足,钱粮不济,俺答若真来攻,实可堪忧……”
秦浪川站起身来,凛然正容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秦某身为大明子民,岂可袖手?秦家倒是有些精壮仆从、护院家将,俱怀忠义之心,更感大人爱民德风,无以为报,值此国难当头之际,正好献身出力。秦某已发讯息,召集人手,不日即可汇至太原,尽供大人驱策便是。”说着拱手躬身。
于耀庭大喜:“如此甚好!届时我当令马总兵于城乡四处设点招募义勇军,秦家人至,可去他处报到,以听号令,到时编成队伍,共赴国难,大破俺答,使令其再不敢小觑我大明!”
廊下众人皆是内力精深,耳聪目明之辈,轩内的言语,他们听得一清二楚。陈胜一精神颇为振奋,搓手低低道:“鞑子所到之处,屠民如狗,劫掠一空,手段十分凶残,此次咱们能随军出征,杀杀鞑子的锐气,那是再好不过!”常思豪若有所思,茫然点头,心想:“秦浪川居然会这么说,难道是我错看他了?”送走于巡抚,秦府上下都松了一口气,工匠们又叮叮当当干起了活,秦绝响闻知爷爷所做决定,赌气不出屋。
过了两日,秦府正殿和围墙都已经修好,一切如常,按说附近秦家人手闻讯也该陆续来到太原了,可是并无半点动静。陈胜一派人上街上打听,亦无军士设处招募义勇军,大感奇怪,心想军情紧急,怎么于巡抚和马总兵办事效率如此低下,竟连泥水匠都不如?
时近中秋,秦府上下忙碌起来,张灯结彩,定制月饼,喜气洋洋,大小事情都令陈胜一操办,把这事暂搁在了一边。常思豪在府中待的发闷,同他出门采买物品,行至商街,见有艺人杂耍,东赏西看,悒情稍解,忽闻喝斥之声,远处有兵卒驱赶,行人哗散,后现一匹高头大马,一顶花呢小轿,马上之人身着武将官服,腰挎长刀。陈胜一见之一愣:“这不是马总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