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想馨律,】”
常思豪听了,也只能苦笑,
秦绝响道:“到了南方,我就让人在暗地里瞄着海瑞,只要他在清理投献中贪了银子,或是包庇谁,我把证据一抓,回头往上面一报,那功劳还能小吗,不料这海瑞倒很小心,搞得像模像样,硬是沒让我抓到一点把柄,南方那些个大户都不简单,都把眼盯到了老徐的身上,那意思:这棵大树不清理,凭什么清我们哪,海瑞也看明白了,于是搞了两件案子看不行,阻力太大,于是直接就奔了徐府,老徐阶下野之后活得还挺硬实【娴墨:相当的硬实,一直活到万历年间呢,好像张居正都死了他还沒死,严嵩也长寿,】,听说海瑞來了,以为不过走个过场,象征性地拿了点儿地出來,要散给农民,结果海瑞沒吃这套,给他來了个连锅端,”
他喝了口茶,接着嘿嘿笑道:“大哥,你是沒瞧见徐阶那样儿,寒碜透了,海瑞弄个桌往他家二门里一坐,让手下人把他家房产地业流年帐薄全搜扫出來,连着天儿地看,另有一拨人下去调查搜告,告地的还地,告田的还田,这人來得可海了,徐家的田产多达二十四万亩【娴墨:上海鱼米之乡黄金地区的二十四万亩啊,真有钱,】,几天内就退出去一半,折腾一溜下來,连老徐的大宅子都要抵交官卖,还欠着不少钱,徐家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往外搬家,一人提个小包袱儿,挨个儿从门前过,经检查后方可离开,检查出偷带细软金银的,当场搜出即沒官,除了老徐和他老伴儿,以及儿子儿媳几个有体面的人,哪个也沒放过,嘿,就这样,还不算完呢,这案子大,告索的人太多,我看过完年也办不完,哎,这回我算见识了,官场上千万别失势,人这玩意啊,真是什么都干得出來,【娴墨:墙倒众人推,当时也有流氓來凑热闹的,为了造势,所以把海青天喊得如雷响,后來海瑞出事也有这原因,冒领胡告的混不清,这案就有的翻,老百姓盼清官盼疯了,不管那个,就喊他青天,其实事实和名声总是有落差的,】”
常思豪默然心想:“徐家两个儿子横霸乡里,有这下场也是活该,”
秦绝响笑着往前凑了凑,道:“大哥,我在徐府跟着看,结果瞧见一个人,你绝对想不到是谁,”
常思豪:“谁,”
秦绝响道:“水颜香,”
“哦,”常思豪顿感惊讶,心想长孙大哥上次出來就是找她,后來结果也不知怎样,怎么水姑娘倒落到徐家了【娴墨:早在那一首诗中留下线索了,“莫问前途谁知我,浮萍之下有云停”,浮萍长在哪,在水里,水里有朵云,天上有朵云,水在哪呢,在两朵云之间,云间是哪里,华亭嘛,那就是水颜香要去华亭找三哥,小常看了也看不懂,更别提沒看到了,】,秦绝响道:“当时徐家的人一对儿一对儿地在海瑞桌子面前过,我在后面背着手儿瞧着,一眼先瞧见徐三公子了,这小子沒心沒肺之极【娴墨:这样才好,】,比以前还胖了,脸上笑忒嘻嘻的,沒有一点愁样【娴墨:你倒笑人家,等你被抄家,未必有人家这样宽心】,一边走着,一边伸指头逗旁边女人怀里的小男孩,我一瞅,抱小孩的女人是个少妇打扮,微有些肿眼泡,稍稍有点胖,但是那漂亮劲儿让我一眼就认出來了,心说那不是水颜香吗,一打听,果然是她,说是嫁给徐三儿很久了,而且生了个孩子,叫徐夕牧,名字也是水颜香给取的,”
常思豪皱眉道:“不会吧,”心想水姑娘放着长孙大哥那样才貌相当的英雄人物不嫁,怎么跟了那么一个人呢【娴墨:歇了吧,你哪懂得女人心】,难道是觉得日子过穷了,又想着荣华富贵,所以才去的【娴墨:“谁知发结连心锁,难抵柴米岁月刀”是也,口福居壁上闲诗不闲,】,问道:“那孩子多大了,”“这倒沒问,”秦绝响感觉抱得有点酸,撂下杯,把孩子交给阿遥,回忆道:“嗯,那时候正是六月的天气,孩子穿的不多,我看骨架么,当时怎么也有个一岁多了吧,”
常思豪目光遥远,慢慢地“哦”了一声,【娴墨:里故事都在这些小地方,】
秦绝响道:“水姑娘毕竟是生过孩子的人,倒底有点走样,漂亮虽然还是漂亮,那也是一碗清汤剩的底子,,有点渣了【娴墨:叹叹,女人都有这一天,所以真想嫁人,就早点嫁,早生孩子好恢复,不想嫁,过了三十就别琢磨爱情了,男人好的是色,岁数大些和他就谈不了感情了,谈也多数无疾而终,到头來人家还要找小姑娘去,沒大意思,小香这么做,也是有理由的,毕竟生活好才是第一,说实话,男欢女爱那点子事,还不就是那样,能玩出什么花來,吃穿住这三样最重要,山顶洞人都有个洞住,怪姑娘沒房不嫁,搭个野棚子就想成家了,自己觉得合适吗,所以说别怪女孩现实,是现在男人太不现实,沒钱赚去,沒房买去,挖煤工人月开一万五六有的是,建筑工地一天就三四百块,拼个三四年弄个首付很难吗,自己不肯吃苦还怪姑娘现实,这才是天下第一怪事,大城市房贵,就在大城赚钱,到三线城买房生活,有何不可,现在年轻人太看不开,】,‘天下第一美人’什么的,就更叫不上了,瞧见她呀,我就觉得女人其实挺沒意思的【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