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基本的推拖拉都不懂,还玩什么政治、当什么国师,真让人可发一笑,同时剪刀峡传來消息:经过一夜宣讲,聚豪阁方面群龙无首,停止抵抗,渐次有武士出降【娴墨:了瞿卫东余部】,龙首崖方面已获全胜,正在清理战场【娴墨:了桑云会第二战场】,郭书荣华也不等了,留下一部人马照顾善后事宜,自引军士三千上船徐徐启航,
小山上人和陆荒桥也随船队进发,始终不见督公相召,颇觉冷落,闷在舱中嘀嘀咕咕,中午吃罢了饭,等军卒撤了盘碗出去,陆荒桥又憋不住道:“你瞧瞧,我看就是咱们在自己船上吃,火黎孤温他们都是到督公船上吃的,【娴墨:莫笑莫笑,多少筹谋,其实还不是为一口饭,】【娴墨二评:初批粗了,不光是为饭,是为在哪吃,变成面子问題,这就是出家人的不对了,】”小山上人道:“唉,计较这些干什么,”陆荒桥道:“管怎样你我身份在这,又有功劳,怎地阶下囚这会儿反成座上客,剩咱们在这儿受这窝囊,”小山上人嗔了一眼,示意他低声些,又劝:“都是一样的出家人,他们五个只乘双桅小船,住的不免拥挤,你我二人却乘五桅大舰,卧房周围三十几个舱都空着,清静之极,这是督公对咱们的照顾,也算不薄了,【娴墨:周围一圈空舱,】”陆荒桥鼻孔里轻轻一哼:“早先东厂便和百剑盟不外,如今和姓常的更亲密,有这层关系在,他哪能真心扶持咱们东山再起,要说还是老辈人见事高远,像我师爷、太师爷他们,什么东厂官府,一概不理,还不是一样维持住了道统庄严、武林根基……”
捱到傍晚,船队在黄石停泊,忽有干事敲门:“督公设宴正气楼【娴墨:好楼,】,有请两位,”陆荒桥瞅了小山上人一眼,脸上焕发出光彩,似乎那意思是:“瞧,终于想起咱们來了,”问:“都请谁啊,”干事道:“就是您二位,”陆荒桥瞧这干事脸上冷冷地,心中又不禁打个突:东厂的人神出鬼沒,扯那几句闲话传到督公耳里,可不得了,二人下了船,随干事來到临江一座酒楼之前,突然周围“呯啪”暴响,把他们吓了一跳,紧跟着一大群人满面春风从楼中涌了出來,为首的正是太极门总门长“顺水推舟”石便休,后面跟着八卦掌门霍秋海、秦家大总管陈志宾、华山派掌门贾旧城、衡山派掌门许见三、嵩山派掌门白拾英、泰山派代掌门蔡生新、山西天云草堂主人顾义深以及山东、安徽以及湖北本地的武林侠剑,大家有说有笑,过來亲切问候,
这些人,很多都是在京中白塔寺见过,小山上人纳闷之余两眼斜扫,原來刚才响动也不是放铳【娴墨:之前大概以为自己要被枪毙呢】,是有人在楼侧放鞭炮,心里宽松了不少,忙合十回礼:“阿弥陀佛,石门掌好,霍掌门好,京中一别,可是想念得很哪……哎哟哎哟,这不是洪老剑客么,这可多年不见了,,哦,好好,多谢顾堂主、简六侠,哎哟,杜老剑客您也來了……”陆荒桥也是不住拱手,
两人被大伙众星捧月般拥进楼來,只见酒楼内灯光闪耀,两壁挂满条幅,上写大字,有什么“明月照青冈,豪侠出武当”、什么“江湖有急难,少林担一半”,还有什么“英雄虎胆,勇破奸谋”、“少林武当,侠气横江”、“天下为公,一身正气”等等【娴墨:正气楼适合挂这类条幅】,遮得轩窗尽暗【娴墨:挂满了反弄一屋子黑,褒贬无痕,全用暗透】,墙上几无余地,【娴墨:不挂这些字,反倒清白干净,笑死,】
小山上人和陆荒桥谦让着被推在中厅主席位上坐了,黄石本地名侠窦大开【娴墨:好名,】伸两臂压声,先开了口道:“诸位,本來有这么多侠剑客在,沒有我老窦说话的份儿,不过作为这酒楼的主人,就请恕兄弟不客气,先來两句吧,”他脖子很细,大脸盘子又扁又黑,活像小棍支着饼鏊,嗓音倒洪亮得很,【娴墨:房书安饰,】
有几人附和道:“应该的,应该的,【娴墨:又一小点題】”“好好,听窦大侠说,”
人们静了下來,窦大开清了清嗓子,道:“说來诸位也都清楚,聚豪阁人倒行逆施,吞帮并派,疯狂扩充,长江两岸豪杰受他们欺压,无不切齿痛恨【娴墨:无敌是势在时,如今到墙倒众人推的时候了,】,只是我们人单力孤,未能与之争衡,这些年來只得忍气吞声,本渴望山西秦家和百剑盟念及江湖道义,能联起手來共同制止他们,不料秦老太爷不幸亡故,为国捐躯,百剑盟又出叛逆,使得英雄饮恨,沥血明堂,我等在水火之中,皆以为永无翻身之日,沒想到,有两个人不辞辛苦,挺身而出,千里迢迢赶至洞庭、夜探君山,力诛匪首燕凌云、白教根本上师丹增赤烈及其手下四大金刚,刺破了姬野平的五方会谈奸谋,更擒得黄教首领、瓦剌国师归案,使得聚豪阁的丑恶嘴脸从此大白天下,再不能为害江湖,诸位,这两位大英雄是谁啊,”
群雄一迭声地喊起來:“哈哈哈,那还用说吗,”“那自然是小山上人和陆老剑客,”“对,对,除了少林武当两派掌门,还能有谁呢,”
窦大开从侍者手里接过酒杯,咧开大嘴笑道:“要讲武林公义,还得泰山北斗,我代表长江沿线受过聚豪阁欺压的英雄好汉们,先敬两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