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无祸,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可怕的是有些人,病存在心里,要吐却吐不出來,别人兜腹一拳原属好意,却又被他当做坏心,”
曾仕权道:“打得太狠,伤筋动骨的,那么好心坏心,可也就难说了,”
方枕诺笑道:“听说掌爷通晓歧黄之道【娴墨:小权懂医事,颜香馆中曾有一提,隔字数十万,几乎忘却,小方功课做足,】,那么想必也知道‘陈痾应下猛药’【娴墨:这可真要看情况,元气足尚可,否则凶险,】的道理,人病得久了,也会迟钝,容易把安慰的话当作诊断结果來听,更何况人心难测,身边的丫环,可能早伺候腻了盼着他死,來看望的亲属,也可能等着分他的家,这样一來,欺哄的虚言、顺情的好话就像刨花一样塞满了他的耳朵,若沒有一个人能震聋发聩地吼他一下,也许他就会这样在温水里渐渐睡去,要永远地闭上眼了,”
曾仕权听完这话,眼睛上上下下在他身上走,相了半晌,哈哈一笑道:“好,好,枝头飞來金丝鸟,陈年老燕也归巢,看來厂里这回要好好庆贺一番了,”作个手势,,周围干事、军卒们都将兵刃放低,另有人到四处搜看,
云边清明白他这不是真转了念头,而是因为周围眼目太多,那些干事们虽然是他的亲信,难保其中沒有二心【娴墨:东厂到外面安插,内部也必相互安插,亲近四爷的就慎着三爷,吕老二手下的,就盯着曹老大,基调如此,】,东厂不同别处,方枕诺当众已经把话捅开,若再行加害,消息一旦传进督公耳里,他就要吃不了兜着走,此时此刻,危机虽然过去大半,却也不能说完全解除,忙躬身陪笑拱手:“掌爷这趟横扫洞庭,轻取君山,更拿下火黎孤温和索南嘉措两大外族宗教首领,要论功劳,自然也是以掌爷为大,”
忽听不知是谁喊了句:“掌爷,这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