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行。以前中央台演那个武林大会。都是各门高手。打起來沒个样子。哪有摔跤好看。所以说身体素质好就是一切。绝响功夫也不错。却只能打打小晴。小常抬手一打一个飞。】。乌恩奇便绝然治之不住。下一次那达慕大会上扬名草原的。说不定就是自己了。心里不禁兴奋之极。
这一日正行间。只见前方两岸崖起。悬危百丈。峭拔如壁的山峦将万卷清波挤夹得缩成一带。浩荡折东。水面上一条条大船小舟。都好似正流进一幅山水画卷里一般。众人看得心旷神怡。都禁不住啧啧赞叹。常思豪在船头观景。忽然感觉周围的船只都在减速。自己的船却愈來愈快。回头看时。船上水手观山望景。早都停止了划桨。他正在纳闷。却见右手边距离较近的一条船上。众水手们都在拼命地划船。越是加力。速度愈慢。转眼间已经落在了奇相元珠号的后面。
他一愣之间。蓦地意识到对方是在倒着划。心中正自奇怪。忽然间听得耳边涛声轰鸣如吼。猛回头。只见大船已经驶入一片布满礁石的激流之间。
此处乃是大江转折之处。加上两侧山崖收岸。将水流骤然加深加强。长江犹如一条被扼住咽喉的困龙。嘶号着挣扎前挤。搅得四周波涛涌怒。碧浪撑天。其它船队瞧常思豪这条船到这居然沒有减速。开始愣了一下。继而有不少人站在船头。大声摇臂呼喊危险。可此时的他们又哪听得见。
张十三娘和手下的水手们一向只在宜宾附近行船。不知此处厉害。察觉出不对。已然晚了。忽然间都觉身子一轻。便被抛起。陡然又是一沉。追來的甲板又挨上了屁股。一个浪头过去还沒等抓稳站直。船头大起、身子后坠;滑出去沒两步。船尾挑高。身子又往前窜。掀山巨浪击峡成粉。挖天掘雨般泼将下來【娴墨:本是浪碎。却作挖天所漏。船上天地翻矣】。将众人打得全身如透。船体上都笼罩上了一层水烟。眼到四处皆暗。刚刚还在万里青空之下。此时却像是忽然驶进了阴曹地府里一般【娴墨:地府宁静。哪有这大风大雨、险恶世情。】。众水手奋力划桨都已碰不着水面。船体在巨浪涡流的推挤下失去控制。高速向前。
张十三娘毕竟经验丰富。就在这剧烈的浮沉颠摇之间。急往船头瞧去。只见正前方一块破江而出的黑礁石已然离船头不远。以如此高的速度冲力。真要撞上。船体就要粉碎成片。她赶忙往后疾奔。虚一脚滑一脚跌跌撞撞间到了船尾。只见两个同样发现了险情的舵手正拼命地抱着舵轮。想要往回扳。可是水流冲击力如此巨大。又哪里扳得动。张十三娘大喝一声:“闪起。”抢过去撞开二人。把两只肉胳膊往舵轮空隙里一插。眼盯着前面船头方向。齿咬下唇。提肺子闷吼了声:“走。。”拼命向左一别。。
舵轮中轴嘎叭叭直响。底下两砖來厚、六七尺宽的大舵尾猛地斡转过來。翻波挤浪。“豁鲁”一声。带得船头微偏。。
然而江水流速实在太快。礁石瞬时已在眼前。
间不容发。忽然间就见那块凸起的礁石上多了个人。双足踏定身如猫弓。膝臂微屈。十指戟张。瞄准急速冲來的船头侧帮。刹那间托住一顶。。
那微小的偏角在这一记推顶和水流冲击的合力下迅速变大。船头蓦地向斜上方挑起。船帮微侧。“嚓。。”地一声疾响。贴着礁石边缘滑过。带起水雾万千。
其它船队上的人远远瞧着。都以为这条船必碎无疑。却忽见浪花一现。那船竟如龙门大鲤般腾起在空。一时都惊得直了。
跳礁石上撑托船体的正是常思豪。他知道此处水流深急。乌恩奇、把汉那吉等人又都是草原汉子不习水性。若出事必然葬身鱼腹。因此见情势不对。他也顾不得许多。猛窜身提前跳下。以桩功撑顶船头。使其改变了方向。这大船乘风破浪速度又快。冲击力也相当之大。本非人力所能支撑。好在之前张十三娘拼力转舵。已然使船头偏侧了一些。改变了力线。常思豪的出手只相当于引导方向而非硬抗。因此除了手擦破些皮外。倒沒受到内伤。
此时大船呼啸在空。张十三娘瞧得明白:船一落下顺水疾行。势必要把常思豪扔下了。她急切间胳膊一划拉。摸到旁边一团缆绳凌空抛出。。
她的本意是想让常思豪接住这绳子。然后把他带上船來。可是常思豪站在江心礁石上瞧得清楚:大船落点的前方相隔三丈左右便已是青岩崖壁。如果任由大船落水前冲。沒撞上礁石。倒要撞上崖壁了。他心知不好。手一抄抓住缆绳迅速后扯。紧跟着身子滴溜溜打了两个转儿。把绳子围在腰间。。与此同时“豁拉”一声。大船落水排浪如帆。浮起就势前冲。。常思豪猛吸一口气。往下一沉身。鸡蛋粗的缆绳在人船之间迅速拉直。绷弹起嗡。
这大船虽是木质结构。重量却也不下数万斤。拖带之力何其巨大。常思豪身子一晃觉得不成。赶紧脚尖内扣踩定鸡步。周身纵力下拧。“哧拉”一响。碾得靴面布裂。两只脚仿佛两颗钻头。紧紧地钉把在这块黑礁之上。只见前方船体一顿之下。尾部猛地前摆。在涡流中打了个横。变成逆水之势。晃了两晃。停止不动。张十三娘回头看时。见崖壁上的青苔螺壳伸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