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风和。夏天哄孩子睡觉都不能直接扇身上。而是在其上方扇空气。自己凉快。同时带动点空气流通就好。直接扇孩子往往扇出病來。现在父母老人都不知哪來的疯。电扇都不用。开着空调吹孩子。当时不病秋后也要拉肚。正好螃蟹也下來了。吃点再积积寒。离痛风就不远了。句句为孩子好。处处把孩子往死里推。】。七八个名医轮流诊治。针刺灌汤。只是不醒【娴墨:这是桃谷六仙治令狐冲的法子。催死。治病只可认准一个医生看。哪有七八个一起看的。学西医搞会诊呢。】。百官大半散去。李春芳、张居正以及王世贞等几个近人都在旁边守着。徐瑛手足无措。抱着邹应龙哭嚎起來:“云卿。我爹爹这是要过去了啊。。”邹应龙赶忙解劝:“阁老只是晕厥而已。公子岂可发此不吉之语。”徐瑛哪听得下去。闹了半晌。又跑到院里掀起箱盖。瞧着徐璠、徐琨两位哥哥的人头。膝头一软扑堆在地。拍着石阶放声大哭起來:“我的哥呀。你们怎就这么死了。朱情。江晚。你们两个杀人不眨眼的畜生。怎么就敢把我哥哥给害了呀。哥呀。我的哥呀。【娴墨:难得兄弟情深。三公子其实也有好处。】”一边哭一边上去搂住两个人头摇晃。晃着晃着。就听耳根后有人大骂:“晃什么晃。”
徐瑛回头一看。沒有人。一愣之下。忽然感觉怀里两颗人头摇來拱去地动了起來。吓得他“妈呀”一声撒手。两脚朝天。仰了个腚墩儿。邹应龙闻声出來。只见箱子里徐璠徐琨两颗脑袋左瞧右望。正在叫唤:“还不把我们放出來。”婢子们见人头活转。居然开口说话。都吓得仓皇逃窜。空中飞起好几只花鞋。【娴墨:这乱添的。还挺喜庆。话说西方婚礼喜欢让新娘往身后抛花。接着的说是能最快结婚。其实不如扔鞋。】
邹应龙赶忙召唤家丁过來撬开箱板。这才看明白:原來这二人是蹲在木箱子里。箱子上层木板有两个圆洞。如同罪枷卡在颈间。板上又铺了绒布。下颌和披散的头发挡住了洞口边缘。身子半点也瞧不见。因此那两颗脑袋看上去。就像是装在礼品盒里的文玩核桃一般。急忙道:“快。快。把两位公子扶出來。”
二徐出得“蹲笼”。两腿都有些伸不直。坐在地上。过來几个家丁给捶打揉搓。徐瑛见俩人真的沒死。喜出望外之余。又火了起來。骂道:“你俩也真是。既然沒死。干什么不言语一声。害得爹爹都被你们吓死过去了。”
徐璠愣了:“爹在哪里。”徐瑛跺脚道:“在屋里躺着哩。你们两个混蛋。爹要被你们害死了。”徐璠和徐琨也顾不得揉腿了。赶忙让人扶起來。随他一同进里屋去看。果然见父亲徐阶躺在床榻上正被几个医生抢救。徐瑛抹着眼泪喋喋不休。不住嘴地埋怨。徐琨开始还忍。后來听得烦了。皱眉道:“三弟。你只顾骂我们做什么。我和大哥又不知是怎么回事。”邹应龙过來细问。徐璠道:“今天有官差提我们往京师來。半路遇上一群蒙面人。说是聚豪阁的。杀散了官人。我们以为获救了。哪料想每个人头上挨了一棒子。醒來后就被三弟抱着脑袋。又发现自己蹲在这劳什子里头。”
徐瑛恍然道:“是了。这就和郭督公说的对上了。聚豪阁这帮混蛋。救了人就该好好送回來。搞的这套算什么玩意儿。真是岂有此理。”
邹应龙沉吟道:“这事恐怕沒那么简单。”见徐瑛奇怪。他又补充道:“第一。聚豪阁人已与咱们彻底决裂。沒有必要救人。第二。两位公子在华亭被秦绝响捉來。如果聚豪阁得知消息想救。路上比在京师附近更容易得手。第三。如果是他们救的。自然是想重结旧好。不会选择用这种既折辱了两位公子。又惊吓到阁老的方式。”
教他这么一说。徐瑛也觉出不对劲。李春芳、张居正等人还对徐家二子被俘之事毫无所知。此刻听來更都有一种惊奇突兀之感。
床榻上传來轻轻的咳嗽声音。众人赶忙围拢过來。只见徐阶缓缓撩开了眼皮。眼白浑浆浆地泌着粘涎。像被谁吐进口痰一般。徐瑛扑在他腿上摇唤道:“爹。您感觉怎样。”
徐阶长长叹出口气。扫了扫周围站的人。眨眨眼。忽然瞧见自己的大儿子徐璠和二儿子徐琨。明显地怔了一怔。白眼上翻身子一挺。吸进口凉气。落下去又不动了【娴墨:二次昏厥最危险】。徐瑛杀猪般叫起來:“大夫。大夫。”
又救了好半天。徐阶才再度缓醒过來。两眼圆睁。喉头不住涌动。医生赶紧过來将他身子扶成侧姿。轻拍后背。片刻之间。徐阶“咕咙”一声。咳出一口浓痰來。手扶胸口闭目喘息半晌。心神似乎已经安定了些。这才躺回榻上说道:“我沒有事了。让他们都下去罢。”医生又过來切了切脉。向众人点头。表示情况已经稳定。收拾应用之物退下。
徐璠到榻边讲述经过。徐阶合眼轻轻摆了摆手。徐璠不敢再说。垂手侍立在榻边。
隔了好一阵子。徐阶缓缓唤道:“子实。叔大。”
李春芳和张居正向前半步:“阁老。”徐阶道:“你们不必担心我。带着他们。都先回府去罢。”二人相互瞧了一眼。见徐阶眉眼不睁。神情倦怠。也都不好说些别的。施礼说了几句善保贵体的话。与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