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荐你留下守广宁。和我一起形成辽广联军。西防土蛮。北防朵颜。必要时还可以回防鞑子。皇上担心京师安危。必定能准。”戚继光一听眼睛亮起道:“这法子不错啊。【娴墨:根本就沒想到要在乎百姓。可知杀良冒功乃明军常态。最多不杀汉民。杀些蒙古平民】”李成梁道:“对啊。但这出戏让咱俩演。原该万无一失。可是沒想到你随军带來这么个侯爷。有了这第三对眼。戏就不好扮得多了。”
戚继光笑道:“这你倒多虑了。”当下将常思豪的來头详叙一遍。最后道:“这人跟咱是一条心。不如就敞开了跟他说。”
李成梁一摆手:“元敬。你太不谨慎了。他这种人既然能抛家舍业去大同杀鞑子。其心直正。那就一定会认死理儿【娴墨:杀平民冒功。原來是“不认死理”。一言见世情反背。又将人黑透。作者前文借绝响馨律事写人性。此处则多写世情。何谓世情。人人不在其位。都可做道德皇帝。对此话指东骂西。可是坐上李成梁的位子。未必不如是干。这就叫世情。世情影响人性。人性反过來也改变着世情。世情和人性。正是作者要读者参的“回互”。】。咱们这计策在他看來卑鄙。定生反感。真闹翻了对你我大大不利。”戚继光想起常思豪拒收自己那“百二秦关”时的样子。知道确然如此。面上登时犹豫起來:“那你说该怎样才好。”李成梁沉吟片刻。凝目道:“这人的性子、身份。要是用得好了。倒还真能省咱们不少力气。别着急。咱们慢慢儿琢磨琢磨。”【娴墨:成梁够阴深。很多姑娘以为军队男儿好。其实大错特错。爱人不看清这个人。反看那身制服。就是最大的傻。喜欢制服何不去买一身找好男人穿上玩角色扮演。军人四处嫖娼、醉心升官是常态。每天酒一喝二三十瓶垫底。将來死都不知怎么死的。偏偏专有人为身制服喜欢守他。岂不痴到家。军警医三行。嫁了别想过安生日子。此经验之谈。不信你就试试。】
秦绝响自得了馨律。两情欢洽。和合畅美。真个是如鱼得水。又怕她转了念头。便将她搬到后院梅园隔壁的观鱼水阁。连天粘在身边讨好求欢。尽心尽力伺候。对外则称要与她商讨盟中事务【娴墨:怎么商讨。。。“姐姐。盟里遭创。该添些人手。”“响儿弟弟言之有理。”“那來吧。MUA~”“啊哟。怎么又來。别亲了。怪痒的……”“姐姐不要躲嘛。我盟能否壮大就靠你了。來。隔墙有耳。咱们到被窝里详谈……”】。将意律和孙守云挡住不见。馨律毕竟嫌丑。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对两位师妹解说。也便由他。一眨眼过了七日。第八天早晨马明绍來找。禀说今日上元节【娴墨:小常初七点兵走。又过七日正是元宵节】独抱楼重新开张。其它事情自己和陈志宾都料理妥当了。但官场、武林、商界宾客齐到。须得少主亲自主持才好。秦绝响本不愿去。架不住馨律劝说。这才恋恋不舍地跟马明绍出來。
家院备过马匹。秦绝响忽觉尿急。如厕回來。正赶上意律和孙守云也正要出门。一碰头。孙守云笑道:“小弟。你这是上哪儿去。【娴墨:俨然居家姐弟】”意律轻拉他衣角:“瞧你。这么称呼总理事。叫惯了可是不好。”秦绝响好些天沒见着她们。乍一碰面。脸上通红:“哦。沒事沒事。独抱楼重开业。我正要过去看看。”孙守云喜道:“是吗。那可一定热闹得很。”马明绍笑道:“热闹热闹。自然热闹。不但白天热闹。咱们独抱楼这回上上下下布置了十万盏花灯。到了晚上。那才叫流光溢彩、华冠京城呢。”二女一听互看一眼。都有去观赏之意。秦绝响正好怕她们趁自己不在时找馨律惹她尴尬。当下便将二人邀上。一行人有说有笑直奔独抱楼。离老远就看到楼檐间灯如堆珠。满目生红。到近前。只见门梁上横担大红彩花。都是上好的丝绸束就。两下拉开十丈來长。底下镶金边红毯铺地。迎宾女笑盈盈红衣两行。真个是红挨红、红挤红。红红堆喜。喜迎喜、喜撞喜、喜气洋洋。
众宾客都在外面等着。见主人到了。呼呼啦拉围上來拱手道贺。秦绝响微笑抱拳回礼已毕。讲了几句场面话。从下人手中接过长竿一挑。红花落地。露出金漆新匾。登时两下鞭炮齐响。炸地生红。
热闹一番进得楼來。戏台上笙萧齐响。吹拉弹唱。马明绍去给意律和孙守云安排座位。宾客们也都落座。秦绝响挨桌敬酒。走了一圈儿。刘金吾笑忒嘻嘻凑近來道:“小秦兄弟。你今天这买卖开张大吉。哥哥我再给你添上一喜。”秦绝响道:“哦。添什么喜。”刘金吾跳着眉毛道:“说句实话。应对俗家女子。本是小兄强项。道尼之流。便不大在行了。因此前日才在你面前露了怯。这些天我特意向几位深谙此道的朋友【娴墨:等闲人这类朋友上哪找去。一言黑透纨绔】请教。颇得传授。今日一则來道喜。二來特为找你面授天机。这一回。保证你鲜花任采。娇马得骑。”
秦绝响哈哈大笑。
刘金吾被他笑愣了。忽有所悟。惊喜道:“莫非兄弟已经得手了。”见他眯眼不答。笑容登时泛起:“对嘛。哥哥我的折花大法足定乾坤。还用得着别授机宜。快來说说。具体怎么个过程【娴墨:贱格之至】。”秦绝响心中得意。道:“我家压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