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豪久在京师。头上东厂、徐阶。各种势力压得喘不过气來。如今重入军旅。遇上这么个对脾气的人物。实是大畅心怀。虽也挂记着军情。然而见他如此豪迈。心想若是土蛮真的來了。大家喝得浑身血热。出去拼杀一番也是大快之事。当下也不推拒。瓢來便饮。饮则必干。口嚼熊筋。手抓鹿脯。吃得虎态豪然。把个堂上堂下伺候的婢子从人看得一个个身酥腿软、目瞪口呆。心说这是哪來的侯爷。分明是个虎爷。【娴墨:说豪气。立马豪气透人。真好男儿当如是。再思上半章之绝响。顿如软膝嫩羔。全是奶味】
二人这一巡酒连饮了十七八瓢。李成梁黑瘦的脸上只是微微泛红。眼见常思豪却已连耳根都红透了。眼神有些离乱。他笑道:“侯爷。吃得怎么样了。我带您去瞧瞧军容如何。”常思豪点头:“好。”往起一站。就觉酒往上涌。耳鼓中“嗡”地一声。登时眼前一暗。人事不知。倒了下去。
戚继光就在他身边。赶忙伸手扶住。李成梁嘴角勾起。无声一笑。吩咐道:“來人。侯爷醉了。带他下去好好安顿休息。”戚继光暗自狐疑。等几个大脚婢子【娴墨:笑倒。东北妹子被黑了。此书无人不黑。有正黑。有反黑。有善意。有恶搞。不一而足】连拖带扛把常思豪带走之后。低声问道:“汝契兄。你这是。”李成梁哈哈一笑。抓住了他腕子:“走。咱们出去溜嗒溜嗒。慢慢儿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