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秦自吟安抚已定。常思豪一方面派人出去打探秦绝响情况。又教授李双吉几句。命他将四名黑衣武士提來。
李双吉将解药给另三人也服过。站回常思豪身后。负手问道:“你们想活还是想死。”
四人身上药性虽解。却仍被点着穴道。东倒西歪地齐声道:“想活。”
李双吉抱臂道:“你们几个傻子。比俺还傻。其实此事不是少主所差。只因马明绍与常爷有过节。才暗地陷害大小姐。你们也不想想。她是少主爷的亲姐姐。少主怎会对她下此毒手。”
四人相互瞧了一眼。面上直愣、迟疑、犹豫、疑惑。变幻來去【娴墨:已将实情伏下了】。不一而足。
常思豪道:“就算事情办成。全怪在傻二头上。难道他马明绍还能留下你们。所谓疏不间亲。这事情若是暴露给少主。他还有命在么。”
一人歪头撞地:“常爷。小的们糊涂。请常爷指条明路。”另三人也赶忙随着称是。
常思豪问:“你们叫什么名字。”那人道:“小的叫齐中华。”另三人道:“倪红垒。”“小人郭强。”“小的武志铭。”常思豪道:“好。藏头露尾必小人。有名有姓是汉子。有些人眼里。我在秦家只是个外人。后來居上。难免会产生一些看法和冲突。我这人恩怨分明。不会把账算在底下人头上。既然话说明了。我也不会再为难你们。回去复命吧。”说着给几人解了穴【娴墨:欲伏之。先纵之】。倪、郭、武三人大喜叩头。缩身想走。齐中华身形微凝。又跪倒说道:“常爷。我等办事不力。回到独抱楼哪还有命。即便我们逃走。过不多久无人回报。马明绍必然知道事情败露。一定会四处追查。我们人单势孤。天下虽大。又能逃到哪儿去。”另外三人一听。各自面露徨恐。
齐中华跪爬两步。向上叩头道:“常爷。您收了我们吧。”
常思豪微微皱眉。佯作犹豫。另三人一见。相互瞧了一眼。也都赶紧随着磕头。常思豪说道:“非是我不愿留你们【娴墨:再荡一笔】。现在马明绍是秦家大总管。势力不小。现下还沒到和他撕破脸的时候。若是让他瞧见你们几个。只怕要起冲突。于我大有不利。而且你们是马明绍手下旧人。日后若是反起水來……”
齐中华呆了一呆。忽然向旁边爬去。搂住桌角抡头便撞。砰砰几声。在前额、腮侧磕出好几道口子。鲜血直淌。伏身道:“常爷。小的是真心实意。您看这样成不。”常思豪立时明白:他这一是表忠。二是毁容。搞得满脸伤痕。纵是教马明绍瞧见。也不好认。见其它三人各自咬了咬牙。也要效仿。他赶忙拦住:“不必如此。你们实在要留下。须小心点。少抛头露面也就是了。”
四人大喜。连连叩头称谢。
常思豪瞧着齐中华脸上皮肉翻卷、鲜血淋漓的豁口。倒觉有些对之不住。说道:“赶紧下去裹伤吧。以后你们就在双吉手下做事。以后要叫他‘吉爷’【娴墨:风水轮流转。】。不许再叫傻二。知道吗。”
四人都忙不迭地道:“是。”
常思豪摆手挥退几人。过不多时。派出探听的人回报。说秦绝响一行已然安全离开东厂回了独抱楼【娴墨:接小程口中事。小常挂记绝响。不能不打听】。他也便放下心來。次日早起。出门直奔百剑盟总坛。
郑盟主听他讲完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大为高兴。说道:“本來我盟也曾派出人去查访徐阶二子的罪证。苦于人地两生。难有进展。如今由戚大人的部下來做此事。那可容易得紧了。”常思豪道:“徐阶已经进宫顺说皇上。要他承认才丹多杰的地位。显然是丹巴桑顿起了作用。这藏僧能量不小。咱们还得想个法子对付才是。另外。他那明妃……”帘笼挑处。荆问种走了进來。常思豪一见是他。忙起身施礼。把后面的话也咽了回去。
荆问种打过招呼。盘膝坐在他身侧。道:“听说前日在徐府宴上。有几位大人向丹巴桑顿求治旧疾。无不应手而愈。从昨天开始。他又在白塔寺前搭台讲法。治病救人。有拄拐多年的病患被他轻轻一拍。便可行走如飞。还有盲人被他在腿上一掐。竟能开眼视物。种种神奇不胜枚举。京城百姓竞相奔走传颂。已经轰扬动了。”
常思豪道:“我见过他治疗徐三公子。无非用的是以内劲通经络的法子。可盲目乃是天生残障。他竟也能治好。这倒真奇。”
荆问种道:“我到庙前看过了。残障也分多种情况。有的确有复明的可能。桑顿用内劲强催病灶。调动的是人体储存的精气。就像一条河道淤积。他不去清淤。却加大源头水流。一时看似治好。其实病根未除。却大大消耗了元气。简单來说。就是牺牲了病人寿命來换取暂时的健康。这种治法救人如同害人。向为我中原医家所不取。可是百姓无知。只看效果。那也无可奈何【娴墨:今无此法。然服激素也是同理。尤其市面上各种壮阳药泛滥。都是催死。正常人性生活加前戏五到十五分钟即可。今人偏用药物支撑到一小时两小时。那不是有病吗。你挖鼻孔挖一小时试试。看受不受得了。催情药调动的是肾精。也就是生命力。消耗多了。人体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