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而受到旧日徐党同仁的埋怨,徐阶虽然致仕,但在朝中影响仍然甚大,此传言一出,令他压力大减,【娴墨:活画一无用人,就不想想事后可能有事,】
张居正闻此消息大骇,虽知绝无此事,但他知道不会有人相信,原因是:由于他与高拱都在裕邸共过事的缘故,交情甚好,高拱是触怒了徐阶而被徐指使言官攻击,导致下野,此怨一直未平,而他当时沒站出來帮高拱说话,等于心存愧疚,欠高拱一个人情【娴墨:第二部江朱二人铺陈事,应在此处】,在内阁期间,他因军事上不同的态度,惹得徐阶很不高兴,受过徐阶打压,如今徐阶致仕,他还在位,经高拱这下野官员一撺掇,展开报复行动很是顺理成章,在他看來,这事则极有可能是李春芳一伙搞的阴谋【娴墨:可笑芳姨躺着中枪了,还在大乐,可知心中多沒分晓,】,因为海瑞在江南这么大搞是他们始料未及的,得罪人之后,怨气就会冲上來,因此一定要找个借口逃避冲击,于是制造了这个传言,即撇清了自己,又打击了政敌,可谓一举两得【娴墨:原无此事,然让人不得不如是想,又顺理成章之极,小方真绝手,】,他和高拱私交甚笃,一直有书信往來,赶忙把此事写信急报到新郑,
高拱看信之后大笑【娴墨:妙在反和春芳一样,】,一笑传言离谱,消息可笑,二笑居正慌张,胆小可笑,三笑春芳技拙,滑稽可笑,【娴墨:是谓京中无人,故有此笑,老徐一去,高拱目空,】【娴墨补:以上是康怀的动作,】
六日后,宫里又开始流出一条传言【娴墨:从宫里出,可知往下是程连安的布置了】:由于南方打仗、北方练兵,经费缺口越來越大,皇上捉襟见肘之余大责内阁办事不力,有意请徐阁老回内阁再掌政务,筹措经费以便将來对古田用兵,
消息传到新郑,如同一道惊天霹雳,高拱再也笑不出來了,他明白:从皇上两年來的执政情况來看,虽然总不上朝,但他办起事是雷厉风行的,尤其对战事上是毫不手软的,古田大患他是一定要根除的,为此,不惜重新启用徐阁老是极有可能的,而徐阶对打击异己更是绝不留情的,只要他重新站在执政舞台上,那么自己就绝不会像他那样仅被清算一下财产那么简单了,
时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之前这三笑都错了:以前自己以为传言离谱,是因为自己当初被弹劾的时候,海瑞给了最后一炮,以此论之,就算自己要荐人坑徐阶,也不会荐到他头上,可实际上海瑞直声天下皆知,自己荐他去,等于对他秉公直办的结果早有预料,这样一來不但在感情上打击了徐阶,也等于在官场中搞臭了海瑞,,这个人现在已经是白眼狼的代称了【娴墨:这才叫绝,跑官的都來看看,否则以后跑成了又掉下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所以这传言不但不假,反而合情合理、阴狠毒辣之极了,
二笑居正更错了,事实证明叔大的谨慎是对的【娴墨:小张妖得很,】,空穴來的风才是硬风,风里面是不可能沒有沙的,风云起处必是连天盖地,哪能一股就刮完呢,【娴墨:外都应,程允锋守城那会就是风云动,然后江湖风云连入官场风云,官场风云又入家国风云,这风云由西而生,到北向南,转着圈刮出一条龙卷來,正是多股风云纠合的结果,书开始写龙卷卷走小常,正是象征他从此进入了这漩涡,】人家正是有此谨慎,才在内阁待到了今天,反观自己,不正是吃了这性格的亏吗,【娴墨:反思得好,性格决定命运,】
三笑自己笑春芳笑得有点早了,而且更可怕的是,极有可能自己笑错了人,李春芳是个散淡的人【娴墨:定评,芳姨真不是坏人,】,陪老皇爷嘉靖写青词,受了不少薰陶,只怕再过两年他自己都要成仙了【娴墨:嘉靖:小芳,我在头里等你,】,政治上他是求稳求平,他不是撒二谎遮头谎的人,如今内阁中陈以勤和赵贞吉资格都老,老到只能摆个谱了【娴墨:还是狂,性格真是改不了,】,春芳就算得罪了徐阶也无非多写信频频道些歉,怎么可能耍手腕把张居正这内阁中仅存的能办点正事的人扯进阴谋论里來呢,那么不是他又能是谁呢,这个敌人一箭八雕,实在太可怕了【娴墨:八雕可乐,小方出场到现在,最大本事就是甩烟炮,何尝射过一箭,】,听说郭书荣华在下江南时死了,如今京中还有比他更厉害的人吗,关键是我都下野了,这人干嘛想起來坑我呢,【娴墨:褒贬是买主,哪是坑你,】
然而在这之后的第三天,张居正的信又到了:宫中消息,皇上因徐阶年岁大了,又有点想找回年富力强的郭朴或高肃卿,此刻正在犹豫不定,望肃卿兄速作打算,
高拱又微萌起一点希望,明白: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郭朴回乡后沒事修桥补路【娴墨:可乐,狠抓市政建设,关爱留守儿童,本台今天请到了离休老干部郭阁老,请问阁老,仁义巷又拓宽了沒,路灯换太阳能了沒,亮化工程搞得怎么样啊……】,乐此不疲,他是铁了心要逸养天年了,那么这趟不是自己上就是徐阶上,张居正在这里头沒法说话,他是替自己使不上力的,那么谁能替自己使上力呢,外面徐党旧人此刻怕正欢欣鼓舞,自己其它的朋友近不得皇上,皇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