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住了大约一个多星期在春节前走了虽说她把汤方传授给了杨阳杨阳也费柴认真的学习只可惜杨阳的性子比较急在火候上总是掌握不好看來若想成为个合格的汤料师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费柴对于小冬的走觉得有些惋惜并且小冬并沒有按照承诺那样的在临走前好好陪他一次虽说这里头有杨阳盯的很紧的缘故但总是觉得有些惋惜不过细想想到也释然了毕竟小冬这次回去要去嫁人的在婚前为未來的丈夫保持一份贞洁到也在情理之中虽说肉体上的贞洁早就沒了可至少思想上的还可以有费柴历來喜欢替别人着想这么一想到觉得自己有点‘那个’了
小冬走后不久曾经提费柴看过病的侯先生來南泉参加中医协会的会议顺便來探望费柴恰好杨阳正在研究汤方看完后随手就放到了桌子上被侯先生看见了他是行家看了一眼就问这方子是谁开的费柴就说是个朋友
侯先生就说:“你的朋友是个能人原本我也打算给你开几道汤方作为日常调理和滋补的只是我对于中医养生一道并不擅长所以沒敢给你开这位朋友的方子倒是开的非常的好不知可否引荐一下”
费柴说:“当然可以了只是她现在回家过年去了也不知年后回來不会來”
侯先生叹道:“看來缘分这东西真是可遇不可求啊”说完后又连说了好几句可惜并再三对费柴说若是和这为朋友再來南泉一定要替他引荐引荐
送走了侯先生费柴暗道:“看來小冬的家世也非等闲啊怎么就堕入红尘了呢”想來想去也想不通只得先放下了
临近春节费柴却又大把的事情要做双河镇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基本上还是平稳过渡但是该吐的一定要吐出來孙镇长等人按照原本各自的专业回到县城相关部门去做个普通干部以他们的年纪这就算是沒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虽说孙镇长等人嘴里说着怕‘平稳过渡’不牢靠还要上下活动一下但骨子里其实还是舍不得这个肥缺位子只可惜大局已经定下的时候他们再挣也沒个挣头倒是乐坏了以往的老关系户结结实实地从他的腰包里捞了一大把反正骂起人來自然有费柴在前面顶着
费柴不怕这种骂他已经做到了他能做的一切双河镇所有的灾民在春节前都搬进了新居而且过年的柴米腊肉也都备足了其余的各基层乡镇因为看到了双河镇的前车之鉴所以在很多方面也多有收敛再加上临近春节了也或多或少做了些亲民举措为老百姓和灾民做了一些好事不过费柴还是能感觉的到自己在现在的位子上是坐不长了而荣山的那帮老兄弟老关系最近和南泉市里的各部门和领导班子也是越走越近看來人家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兼利益共同体自己其实说到底只是个可怜的棋子只有在别人需要的时候才能够做点事情
但是费柴对此已经能淡然处之了世道就是如此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实属不易更何况自己早就萌生退意现在的一切已经是多做的了
谁知有了这种心态后他做起事情來沒了顾忌反倒游刃有余起來而其他人似乎也知道他‘待不长’了对他也多有忍让就这么着好多事情反而好办起來
可不管工作多还是工作少作为传统佳节春节还是不能马虎的对于今年的春节怎么过在哪里过的问題尤太太已经打过几次电话來问过了费柴想想春节是个坎儿很多人都借着春节的幌子办事呢孙镇长虽然这几天看上去挺消停的也沒像以前似的四处走动了可谁知道人家不会借着春节的机会在翻腾一下呢所以费柴觉得还是就留二老在省城过春节的好于是他就回话节前肯定带着杨阳到省城去不过再去省城过春节之前有件事还必须得办了那就是答应孔杰劝说常珊珊嫁给他的事
其实费柴自从回來后也联络了常珊珊几回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故意不让费柴轻易的就把这事给办成两人个忙个的时间总是和不到一起所以这一拖就是半个多月眼见这就春节了若是再不去说难免有点对不起兄弟于是就定了一天把所有的事情能推的都推掉了然后约了常珊珊见面
其实自打费柴去鬼子楼任职后基本就沒见过常珊珊常珊珊做完了志愿者也回去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家当因为她想当长的一段时间沒在所以连残砖剩瓦也沒剩下來前半辈子的辛苦算是付之东流了好在常珊珊到也是个有本事的找亲朋好友借了些钱买了两个单杠式的晾衣架摆起服装摊儿她能言善道混个衣食无忧倒是一点问題也沒有
不过对于费柴这段时间频频的打电话给她约见她倒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曾问过了费柴却说都是老朋友了见见面聊聊天也很正常嘛可费柴越是这么说常珊珊就越觉得不正常毕竟自己和尤倩是好朋友跟费柴却算不上是朋友而且尤倩的死跟自己有着差不多直接的关系虽说费柴也明说了他已经不恨她了但是这种事岂是说了一句话就能解决的?所谓相逢一笑泯恩仇的事电视上都不多见何况是现实生活中呢所以她开始也就有意无意的避见这也是他俩老见不着面的原因之一
常珊珊原本想费柴或许只是一时的热乎劲儿來了过去了就算了谁知都快到春节了费柴还是那么锲而不舍的于是她就转念一想:见一面就见一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題的反正若是真有事怎么也避不过的不过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