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跟着范一燕來到她的办公室见她一路上都绷着脸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可谁知一进了办公室看着门关好了忽然又笑道:“怎么玩儿出火了”
费柴虽然看到她在笑却觉得还不如让她就公事公办的狠骂自己一顿算了因为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还真不知道怎样才能三言化作两语的解释清楚只得苦笑道:“现在的女孩子伤不起伤不起呀”
范一燕说:“伤不起就不要伤嘛女孩子的心都是玻璃做的啊”
费柴说:“就是琉璃的也不关我事啊我这回可真是躺着也中枪说起來这和你还有关系”
范一燕说:“我怎么了我够对得起你的了你差不多已经是人权两得了还想咋地”
费柴说:“今天她一大早就來交调职申请我想起你以前说过她在准备调职所以就随手签了结果她就歇斯底里大发作了”
范一燕笑道:“你这是想赖在我身上了”
费柴忙说:“沒那个意思啊我当时真的是沒多想啊”
范一燕沉吟了一下说:“看來这丫头不是真想走只是你最近工作上有些冷落她了吧”
费柴说:“天呐现在上班的谁不想少做事多拿钱啊能有机会少做事还不好”
范一燕说:“让你现在忽然把一切都放下什么都不用管了你真正放得下吗”
费柴哑然他这时是绝对放不下的于是范一燕又说:“别以为天底下只有你一个人有事业心想做事的人大有人在别的不说就你带回來的这些志愿者沒工资沒补贴就是普通的食宿不也都干着呢吗小蕊这丫头确实缺历练但总的说还是比较纯的你跟我说说具体怎么回事我找时间和她聊聊”
费柴说:“也对女人对女人总要好说话些”于是就从给杨阳看病开始原原本本的都跟范一燕说了
范一燕听完叹道:“好多事他就是一连串的阴错阳差若是掺和上了感情的事儿啊那就更复杂了所以人和人之间还是单纯一点的好”
费柴听了连声称是
回到自己办公室见旁人已经都走了只有黄蕊一个人留下打扫残局于是好心上前帮忙结果人家又说:“你來干嘛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儿”
费柴一愣旋即一笑说:“小蕊这貌似是我办公室呢”
黄蕊一听原本已经收拾好的文件又一松不过这次还好全散落在桌面上说:“那好嘛你來嘛”
费柴只是一笑径自自己收拾东西黄蕊手抄在胸前先是站着的后來觉得无趣又去沙发上坐着等了好一阵子才说:“范一燕什么时候喊我过去训话嘛或者等我自觉点自己过去”
费柴对黄蕊说:“小蕊啊这几天可谁也沒空训你玩你该干嘛干嘛去”
黄蕊委屈地说:“我干嘛啊我你们谁做事都不喊上我就好像我是个外人一样”
费柴把东西都整理归位(其实之前黄蕊已经做了大半了)靠在椅背上说:“小蕊啊其实不一定非得有人喊你做什么你才做什么啊只要眼睛里有活儿那一天到晚忙碌的根本就不得清闲的”
黄蕊道:“你在暗着骂我懒吧”
费柴笑道:“别瞎想只是这么说说我说话你可别又忽然发作起來好好听我说”
黄蕊道:“嗯听着呢”
费柴说:“我觉得你今天的气不是冲我一个人來的是吧”
黄蕊沒说话也沒点头摇头只是把脸微微侧过去了一点
费柴叹道:“前段时间因为感情的事情你我还有我老婆加上司蕾和她的师兄哎呀几段看似不相干的事情全搅到一块儿了弄的咱们也有些生疏可实质上呢你也是应该了解我的真的沒有因为这件事责怪你我老婆可能有点儿她嘛确实是有点感性的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你说是吧”
黄蕊说:“你说的好听不是不可调和你见了我现在都不招呼”
费柴笑着搓着手说:“对对对这事儿怪我要不这么着晚上咱们都别在食堂吃饭了我请客给你赔礼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黄蕊小嘴一嘟说:“那我要吃河鲜~~”
费柴连说:“行行行你想吃龙肉都行可是有一条我还要叫上司蕾快放暑假了她的实习也快结束了以后会不会留在云山还不一定你们是同学又是好朋友不过是个两条腿的男人嘛能跟这么多年的闺蜜比啊”
黄蕊哼了一声不说话费柴追问:“怎么不行”
黄蕊说:“你请客要请谁來关我什么事”
费柴暗笑:这事算是成了于是趁热打铁说:“对了小蕊原本呢我是打算去志愿者的四号营地看看的可你看……”他说着指着桌子上的一大堆文件说“实在是抽不开身你就帮我跑一趟吧顺便把他们取的样本拿回來交给防灾办实验室”
黄蕊听了脸上一喜但随即又绷着个脸说:“都签了我的调职申请了还使唤我……”
费柴笑道:“哎呀哎呀这不是还沒最终批下來嘛咱们不说要占好最后一班岗当一天和尚总得撞一天钟吧”
“你才和尚呢”黄蕊嗔了他一句走了
费柴看见她走了长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你当然不是和尚了最